“筱珂虽然父母早逝,但我一直都将她作为亲生的一般,我们也断然不会做出卖女儿的事情来,这件事情我们也认了,筱珂的性子我很清楚,若不是她自己愿意的事情,她就是死,也没有人能强迫她去做。”
说着,她又看向了韩修琰:“虽然我们家论权势比不上你们家,论拳脚也只有输的份,但是还请你看在筱珂如此倾心待你的份上,还请你对她多爱怜一些,否则,若是让我们知晓你将人娶回去了却不怜惜,我就算是拼上性命,也会咬下来你一块肉!”
韩修琰立刻承诺到:“婶母请放心,我向您保证,这辈子对筱珂不离不弃,就算是只剩下一口粥,我也会留给筱珂!”
这话虽然很普通,但是黄氏却满意了。
于是,八月二十八,京城韩府请了刑部唐尚书夫人做说媒,去光禄寺少卿云府提亲,光是聘礼就满满的三百八十八担,云府的院子都放不下,直接摆在了外面,引起了附近几条街的街坊们围观,更是让不少还待字闺中的女子们羡慕不已。
当然,当初那些拒绝了韩府的人家,只剩下了悔不当初。
至九月初八,韩修琰便将云筱珂迎娶回复了。
那日,韩修琰身着整个大明王朝仅此一件的,皇上御赐的大红色绣着金色图案的飞鱼服,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坐着十六抬大轿,身着云妃特赐嫁衣的云筱珂,十里红妆锣鼓喧天的回了韩府。
就这样,云筱珂便成了韩修琰的妻。
三天后。
“大人。”韩宇也是没办法了,他家大人从成亲后,就跟那不再早朝的昏君一般了,往日里最勤奋的便是他家大人了,现在……
韩宇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再次的抬手敲了敲门。
他也很为难啊,他也想活命啊,可是……现在的情况确实是不大好啊。
唉!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韩宇正郁闷着自己待会儿肯定是有一顿排头会吃的时候,门突然就被打开了。
出现的……确实是他家大人的一副臭脸。
“你最好是有要紧的事情!”
他一年到头都难得有休息的时候,这新婚七日的休息,也不让人好生的休息。
所以,他确实是没什么好脸色。
韩宇被自家大人的臭脸给吓得瑟缩了一下,随后又想起了指挥使大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只得硬着头皮说到:“城外突然出现了很多难民,却又死活不肯说自己是从何而来,又为何会成为难民,皇上命指挥使大人去彻查为何会如此,但是我们现在没能查到有价值的线索。”
“难民?”
韩修琰皱起了眉头,这几年因为皇上推行新政,苛捐杂税已经减免了很多,再加上今年风调雨顺的,就连每年都会发水患的黄河,今年也并没有出现大面积的溃堤,就算是淹,也只是将附近的几个村子给淹了。
而且……
就算是如此的话,那些难民要来,也早就该来了,可是如今已经九月了,才来到京城?
为何?
“这些难民是否有何不妥之处?”韩修琰沉思了一会儿后,便问向了韩宇。爱书屋ishuse
韩宇挠了挠头:“不妥之处……反正我觉得和平日里见到的难民没啥两样,都是破破烂烂的,面黄肌瘦像是饿了许久的样子。”
“那为何都问不出来那些难民是从何而来为何而来?”韩修琰实在是难以理解,以锦衣卫的手段,怎么可能会连这些难民的信息都问不出来?
韩宇眨了眨眼:“因为皇上仁慈,说难民已经很不容易了,不允许我们上刑和逼问。”
韩修琰:“……”
皇上会愿意有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出现在城外?
所以……
云筱珂洗净了手中的墨汁,也出来了,正好就听到了韩宇的话,她皱眉:“是皇上令人传出来的口谕?”
韩宇立刻一脸震惊的看向了已经做妇人打扮的云筱珂:“云检校,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韩修琰不乐意了:“叫嫂子!”
云筱珂:“……”
这人关注的重点可真不一般!
韩宇立刻从善如流:“嫂子好!”
“呵呵……你好。”云筱珂尴尬了那么一小会儿,便点头:“你好。”
“是谁传的口谕?”韩修琰一点都没有想要让韩宇进去房间里的意思,他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一手放在门框上。
提到这个问题,韩宇的脸上就有那么一点不自然了,他有点尴尬的看了一眼云筱珂,又看了一眼韩修琰,说到:“怀王。”
“怀王不是被禁足了么?”云筱珂惊疑的问道。
这是打不死的小强么?
韩修琰的脸色其臭无比,却也并没有说什么。
不过是几天时间而已,那怀王竟然能破了禁足的诏令翻了身。
“之前确实是被禁足了,这不是前两日云检……嫂子和大人您要大婚么,有些消息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那怀王不知道是何时收留了一个道士,那道士炼制了丹药,怀王让人送到了皇上面前,还说他府里最近来了个云游的仙人,仙人每日都能替皇上炼制仙丹,可保皇上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皇上听了后龙颜大悦。”韩宇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托盘而出。
锦衣卫要知道这些事情,还真的不是一件难事儿。
更何况,皇上并不是全心全意的相信怀王的,所以命锦衣卫去将怀王给“请”到了宫里,怀王亲自给皇上试了丹药,并承诺每日进献给皇上的丹药,都由他来试药。
当时怀王的那兄弟手足情深声泪涕下的样子,真是让听者流泪闻者感动啊!
“指挥使大人没有说什么么?”云筱珂好奇极了,按照皇上多疑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就这么相信了怀王呢?
“没有。”韩宇摇了摇头,“不过,指挥使大人曾经安排人去查了那个道士的身份,但是很奇怪,那道士竟然无人得见过。”
云筱珂和韩修琰对视了一眼:“也就是说,那道士是从何而来,何时来的,竟是无人知晓的?”
这是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