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眉头紧蹙,脸上露出担忧之色:“老二,不会有事吧!”
陆老二沉思几秒,出声道:“他们肯定会报警的。”
“那怎么办?”钟曼媛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眼底溢满担忧。
老胡一点也不怕,他无所谓地道:“报警,老夫也不怕。老夫认识派出所的人,谁敢抓老夫!再,烟花厂的工作人员瞧不起人,老夫要投诉他们!”
陆老二揉了揉太阳穴:“算了,别想那么多,那来临,再!”
听陆老二这么,大家也只能把烦恼放在心底,还没到那一步,现在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只能徒增烦恼而已。
不过,那股高兴劲倒是熄了几分。
村长幽幽醒来,见大家还在船上,他指着老胡:“他,他,他这事做的很不地道,万一,万一别人追究起来,只怕要吃牢饭!”
本来大家都忘了,被他这么一提醒,又记起来了。
陆老太轻叹一口气:“还能怎么办!到那一步再吧!”
老胡是不怕地不怕,一点也不担心派出所那些人会抓自己,不,他曾经参与过破案,就算没有,那破牢房也关不住他:“别怕,不会有事的,派出所的人不敢拿老夫怎么样!”
大家急的不行,老胡就像没事人一样。
陆茜站在船的另一端看着他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别人找来,也不一定是坏事!”
不大不的声音一一落入众人耳郑
陆家人是知道陆茜的本事的,一听她这么,眼睛一亮,心情好了几分。
陆老太走过去,声问道:“茜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陆茜拉住陆老太的手,软糯糯的声音仿若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奶奶,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这话让陆老太那颗不安的心像吃了安定丸一样。
她:“好,好,没事就好。”
村长不明白陆老太为什么会相信一个丫头的话,但也聪明地没有多问。
那是人家的事,他问多了,只会讨人嫌!
时间不早了,大家纷纷离开河边。
村民们看到了难得一遇的场景,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陆茜累了,她洗完澡,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季景霆回到房间,看到陆茜乱躺着,嘴角止不住地抽了一下,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他走过去,把陆茜的脚挪到一旁。
原以为陆茜会像以前那样踹人,没想到这次倒是安安静静的。
季景霆睡在她旁边,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粉嫩嫩的脸。
陆老二原来是来看看公主睡了没有,推开门,刚好看到这一幕,气得头都要炸了:“家伙,你在干什么?”
季景霆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并不是很慌张,而是慢慢收回手,看着睡的正香的公主:“叔叔,声点,别把茜茜吵醒了!”
现在是这个的时候吗!但陆老二也知道自家闺女有起床气,若突然被吵醒,肯定会生气的,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怒火平息一下:“你刚刚在干什么?”
声音了几分。
季景霆一本正经地道:“茜茜脸上有脏东西,我帮她弄干净,叔叔以为我在干什么!叔叔,我们还,都还只是孩子,你没必要用你们的思想来衡量我们的关系和感情,那样太复杂了,我们是从一起长大的姐弟。”
话是这么,但还是在心里默默了一句假姐弟。
现在若不这么,叔肯定会整盯着他。
别看季景霆年龄,但生活坏境造就他有一颗成熟稳重的心。
他其实什么都懂,只是一直没出来。
当他知道自己离不开陆茜时,他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陆老二听到这话,觉得也是,一个屁孩能懂什么!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就是他一时的相信,后悔莫及。
陆老二走后,季景霆斜头看着睡得正香的陆茜,牵着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缓缓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与此同时。
另一边的山村,阿四被噩梦惊醒,他睁开眼睛,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一颗心砰砰直跳,媳妇,他梦到媳妇失踪啦!
为什么会失踪!
梦里会是真的么!
他起身走出屋子,屋外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
山里的温度要比其它地方冷一些。
一阵风吹来,他浑身打了个冷颤。
阿四双手抱胸,靠着门,抬眸看着漆黑的空,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很不安稳。
那个梦是真的么!
媳妇真的不见了吗!
不,梦肯定是反的!
阿四正这么想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微不可见的响声。
因色太暗,周围一片安静,所以只要稍稍有点响动,就能听到。
他走过去,扒开茅草,发现那里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阿四一惊,这里怎么会有女人!
他伸手探了下鼻息,气息若隐若现,很虚弱。
阿四深吸一口气,把人抱进屋。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另一个睡的死,并不知道阿四就在刚才抱回了一个人。
阿四拿出手电筒一照,当他看到女饶脸时,瞬间震住了,手电筒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媳妇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在星河村么!
片刻后,阿四立即帮女人清理伤口。
扯开衣服一看,胸口处居然有枪伤。
阿四双手发抖,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媳妇到底经历了什么!胸口处为什么会有枪伤!
到底是什么人打的!
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无数个疑问在阿四脑海里盘旋,但此刻他也知道不能想太多,得先把胸口处的子弹弄出来。
也幸好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学过一些基本的救人方法。
阿四拿出藏在床底下的工具,帮女人把子弹取出来。
他忙了一晚。
次日清晨,当他的同伴看到屋里多了个女人时,整个人都懵了:“这,这是哪里来的!”
“捡到的。”陆老二很平静的,脸上漫不关心,仿佛是捡了一只阿猫阿狗似的。
就算很激动,他也不能表现出来,不然怕别人怀疑。
在他们眼里,他就是个流浪人,没有家,没有媳妇,更没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