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彦就想不明白了,这人世间多少人想坐皇帝,怎么他哥就不愿意干呢!
可是他又拿他哥没办法,请他假装皇的活儿还得他干呀。
凌彦道:“朝堂的公务我已经全部处理完毕,要是遇到突发事件,你自己做决定。”
走之前凌彦还不忘叮嘱凌蘅,“不能做让我擦屁股的事儿,否则的话,我立马就把姚乐乐远嫁匈奴去和亲!”
凌蘅站起来冷声说:“你敢!”
凌彦知道他这是狐假虎威,再说了他也不可能把姚乐乐嫁给别人。
交代完事情,凌彦易容出宫找苏沫沫。
此时天色已黑,苏沫沫正在和白深商量办学堂的事情。
白深察觉到有人靠近,拿起武器就打过去。
凌彦有意试探一下白深的功夫,看足不足够保护他,而白深也没有察觉这个人就是当今皇,你来我往的打起来了。
苏沫沫双手抱臂在一边看好戏,其实在凌彦现身的那一刻,她就认出凌彦了,只是没有拆穿罢了。
眼看白深要出绝招了,他的绝招威力很大,后果非死即伤,苏沫沫连忙喝止他,“白深住手。”
白深最听苏沫沫的话,苏沫沫的吩咐他无条件遵从。
苏沫沫让他住手,他立即收手不打了。
苏沫沫嘴角含笑的看着易容后的凌彦:“我的皇帝陛下,您什么时候不做皇帝,改做盗花贼了。”
凌彦撕下人皮面具,露出真容,白深一惊,深鞠一躬:“皇万安。”
“免了吧,又不是在深宫,随意一点即可,在外就唤我”凌彦眉眼含笑的看着苏沫沫,“就叫我苏老爷吧。”
外人都称呼苏沫沫为苏夫人,凌彦自称苏老爷,对苏沫沫的重视可想而知。
苏沫沫面颊微红,如三月枝头怒放的桃花,凌彦克制心头的涌动,吩咐白深:“你先下去,本老爷和夫人有话要说。”
白深等了三秒,苏沫沫没有让他留下来,他朝凌彦和苏沫沫拱拱手:“白深告退。”
等他一走,凌彦情不自禁的把苏沫沫拥在怀中,柔声细语:“有没有被吓到,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苏沫沫杀人不眨眼,又怎么会被这些东西吓到。这些话现在说出来,外面有些煞风景。
于是她在凌彦怀中摇摇头,好奇的问:“凌彦,户部尚书的儿子,你是怎么处理的呀?”
“他啊,”凌彦冷哼一声:“锦衣卫前脚把路栋之带走,宰相和户部尚书就求到我面前了。更可笑的是,居然还妄想用劳苦功高这四个字威胁我。”
苏沫沫听后噗嗤一笑:“劳苦功高?哈哈哈哈你才做了一年的皇帝,他们是为谁劳,为谁苦,至于功和高吗”苏沫沫凑近凌彦耳边,“他都做到宰相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了,他还想怎么攻,怎么高?”
前世凌彦就是被宰相害的断了双腿,让他从此一蹶不振,郁郁而终。
只要想到这,苏沫沫心里就非常难过,一有机会就想给宰相穿小鞋。
“沫沫,你的顾忌一点都没错,宰相那边我会派人盯紧一点。至于路栋之,已经移交给大理寺处理了。”凌彦道。
苏沫沫从他怀里抬起头,凌彦身形费非常修长,她抬头仰望,也只能看到他坚毅的下巴和完美的下颚线。
“怎么了?”凌彦低头询问她。
苏沫沫朝他嫣然一笑:“我是不是嫁给了世界最俊美的男子?”
凌彦被她的话语取悦到,宠溺的点点她秀气的鼻子,“在下何其有幸,居然能娶到世界最美,最贤良淑德的女子。”
“噗。”苏沫沫被他夸张的语言逗笑,故作生气的拍打了他下,“胡说八道,一点都不真诚。”
她夸他是世界最俊美的男子,是发自内心的。
凌彦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抱着她在椅子坐下,开口认真道:“我也是发自内心的,在我心中,你就是世界最美好的女子。”
苏沫沫斜视他,“你后宫中的那些莺莺燕燕呢?”
“她们都不及你万分之一。”凌彦执起她的手,无比认真道。
虽然已经解释过了,凌彦觉得还是得再解释一遍:“沫沫,后宫中的女人,不是我要纳的,是我大哥,他假装皇的时候纳的,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永远都不会变。”
一国之君说出如此动人的情话,叫人如何不动容。
苏沫沫被感动的泪汪汪的,开口道:“我亦如此,此生只爱你一个人,一生不变!”
凌彦在她眉间轻轻落下一吻。
这一吻中带着无比的珍贵。
然后再将苏沫沫揽在怀中,轻轻抚摸苏沫沫的头发。
苏沫沫的头发乌黑柔顺,摸去特别丝滑,比好的丝绸还要丝滑,凌彦有些爱不释手了。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享受这一份难得的温情。
过了许久后,苏沫沫打了个哈欠,“相公,你今晚还会不会皇宫?我有些累了,想歇息。”
凌彦歉意的说:“我还要回皇宫,不然我那个大哥就要闹翻了。”
凌蘅说是关在地牢,其实那只不过是他的一个住处罢了。
他无心关押凌蘅,压根就没派人看守,再说了,就区区一个地牢,也关不住凌蘅。
“沫沫,”凌彦轻唤了声,苏沫沫昏昏欲睡,随口嗯了声。
“我准备给你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这句话让苏沫沫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她从凌彦怀里弹起,瞪大眼睛望着他,“你说什么?!”
凌彦看着她可爱的小模样舒心不已,笑着一字一句,非常认真的说:“我说,我要给你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这段话在苏沫沫耳边炸了许久,才回过神。
她神色复杂的看着凌彦,“你什么时候决定的?朝中大臣一定非常反对吧。”
凌彦臂一拉,苏沫沫一时没注意,摔到他怀里去了。
她扶着他宽阔的肩膀,稳住身形和他平视。
凌彦宠溺的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子,“傻瓜,我曾经说过,要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当时情况不允许,所以一切从简,但我心里一直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