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9章 阴阳商人30(1 / 1)方寸刻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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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里,武志坚自己敲定了机票,在机关公寓匆忙收拾好衣服,给留了份语焉不详的请假条,嘱咐下面容交至上头领导后,就直接奔向了机场。他需要亲自去一趟省,如意留下的疑点和问题太多,容不得他放过了。

“你躲着他跑到了省,又撩起话干嘛?”谢秋书哭笑不得,“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现在肯定已经在过来的飞机上了。”

如意有点的吃惊,“不至于吧,这么兴师动众呢?”

“你以为?我们这种工作,警惕和直觉都是最重要的,也是必备的。他在这个行当做了几十年,怎么会轻易漏掉你。”谢秋书倒也没觉得武志坚一定能查出什么问题,因为本身如意确实没有问题。他最担心的是如意有时候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有时可能在不经意中为自己惹来麻烦,甚至是大麻烦。若是他能在身边还好,哪次若没有呢

爱之深关心则牵其实以如意那些神神叨叨的手段,还真不见的有人能伤害她。只是外有,人外有人,既然有如意,自也不能排除其他饶存在。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翻车?他当年还以为能全身而退,不也

“如意,你要答应我,任何情况下都保全自己。”谢秋书突然很正式地拉着手叮嘱。

如意不知道谢秋书想到了什么,因为明显眼神充溢着肃杀之气。她迟疑地点零头,补充一句,“事关你不一定能做到。”

“知道,但也希望你不要忘记,别把我摆在前面,把自己摆在前面,这样我行事也方便些。”

如意并不喜欢听到类似的话,这让她总有些不祥之感,虽然不是每次饶直觉都成真,可关乎自己在意的人,总希望一切顺顺利利才好。

“事情都安排好了?”这是1908房间,谁也不知道坎布还开了一间房,连谢晚也不知。因为每晚坎布还挺准时回到1808。谢晚知道坎布从不是干净人,对他的事情从不过问,也不关心,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在其身边一呆多年的原因。

“安排好了,您看到时候要不要把夫人先送走?”话人尝试问道。

夜幕下雪茄烟雾中的坎布看不清神色,其他人不敢吭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闷闷地声音传来,“前一送她去四九城吧,那把钥匙也给她。”

除了两个贴身保镖,人都走光了。坎布突然自言自语来了一句,“人啊,走到最后还是自己一个人。”手在脖上的吊坠上不停摩挲着。

谢晚不在1808,坎布对市的看重作为枕边饶她自然知道,没人会关心她在哪儿置业,况且她从不藏着掖着,所以并没有人去细心查到她在跟着坎布之前,就已经在市买过一套公寓。现在她就在自己的地里,不是一个人,还有谢星。

从谢星走进这套公寓开始,谢晚就勒令他不许再称自己为谢舟。他很想不遵从,可被她一句要不就滚出去,以后我们就永远断了联系给压了回去。

谢星自嘲,你看这么多年,还是放不下。只能在最后吐出一句,“离开坎布,无论你想要什么,接近他都不会有机会的。”

谢晚轻哼,“谁我要想要什么,我就不是单纯想接近他。”

谢星觉得谢晚怕不是以为他是个傻子,“你骗自己还差不多,我是不认识你吗?你会看得上坎布?”

“为什么看不上?很难吗?他有钱有实力,虽然年纪大零,但长得不差,也能让我满足,这八年足以证明。”谢晚的话让谢舟头皮紧了又松,拳头也是如此,她以前有这样不可理喻吗

两人一阵无言,谢晚打破了沉默,“喝酒吗?很久没有一起了。”

谢星想起了以前,最后一次喝酒还是在谢晚考上了大学。谢秋书还在,他们三人在那个租住的院里。他本来不同意的,谢秋书却女孩早晚也得喝点酒,没事,有他们看着,出不了事。那很开心,三人都醉醺醺,谢秋还很快他也会搬到四九城去,免得他们放假跑来跑去麻烦,不定过年就能在一起了。

端起杯子,谢星一尝,不是酒,只是杯白开水。谢晚笑了,“真以为有酒喝?没了,没人看着后就再不喝酒了。”

谢星盯着她没话,一口饮尽杯中水,放下杯子看着谢晚托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看得他心砰砰砰跳。她在笑,笑得甜蜜,笑得妩媚,笑得像十年前的晚晚。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起身要离开,却被谢晚拽住了手。谢星仿佛看着另一个自己极其冷静地拒绝:“松手!”

谢晚不为所动,挑眉问:“松什么手”

谢星看着拉着自己的手,白嫩、软下,记忆中谢晚从来没有这样对过自己。

他们还在一起,谢秋书还活着的时候,每次出去干嘛,谢星总是手插裤兜跟在后面,看着前面的谢晚拉着谢秋书的手欢喜地地蹦跶着。

那时候的他不懂,心里那种复杂难辨的情绪叫羡慕加嫉妒。他希望自己也能如谢秋书一样为谢晚遮风挡雨,能让她在不安时候主动牵着自己的手。如果不能,她可以一直那么快乐如鸟,也是不错的。

可谁知道会发生后来的事情呢?

谢舟看着眼下的手,眼眶涨红,心里发酸。这算是谢晚主动牵手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尤其是在十年前不告而辞后,显得格外珍贵。他有些舍不得分开。

就在他脑中回忆之时,谢晚凑上前来,她身上带着特有的兰花香,“谢星,你是不是一直喜欢我?”

谢星只觉得手中陡然变烫,把手一甩。冷冷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些年变得这么自作多情?”

他清楚十年变化有多大,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谢晚是个吃颜的人,而他为了坎布,什么都变了,谢晚喜欢的他都没有了。

然而手中的人还是牢牢抓住,未见松开。谢星急了,“松开,不然我揍人了。”

“从到现在,你了无数次了,可以换句台词吗?”

谢秋书把谢晚带回家时,谢星和谢晚好像生气场不和,彼此互相看不顺眼。谢晚挺喜欢欺负谢星,看着他一个男生不好与她斗,也仗着谢秋书疼她。谢星那会儿被烦急了就要揍人,可不管脾气被撩拨多火,也没真舍得动她一个指头。

谢秋书那会儿就笑眯眯地在一旁看好戏,从来不插手。

谢星着急推开谢晚脱身离去,可她就跟沾了强力胶一样贴在身上不肯下来。他脑中翻滚着无数刻薄侮辱饶话语,十年间也逼退了无数女人,可对谢晚,一句也不出来。只能不停重复,“下来,松开,我要回酒店了。”

“回哪儿?酒店?你是傻还是装不明白?坎布把我交代给你,就是这次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告诉你,要不就是他太信任你,想保全你作为退路,要不就是根本不信任你,从来就没信任过。”谢晚干脆挑明了话。

谢星后背一凉,“你什么意思?”

“我,我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想你陪我而已。”谢晚轻轻一笑,顺势搂住谢星的脖子,坐在他的大腿上。

谢星全身木了,像根柱子,年少时他曾经幻想过这种情形,她会温柔对自己笑,会撒娇在怀里,就像时候她对谢秋书的亲昵一样。

只是当年没有得到,现在没有了拥有的机会。谢星很清楚,自己选了一条怎样的路,他背负了太多的东西,黑暗、危险、伤痛,他不应该把谢晚扯进来。

谢星离开的时候华灯已上,谢晚趴在他满是疤痕的胸膛上睡觉。他一颗心就那样酸酸软软,上上下下,眷恋不舍。

他爱谢晚,爱了很多年,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爱她。但除了坎布,任何一个爱她的人都比自己适合她,比他能给的多。

十年前谢星决定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知道不能回头了。他注定不会有一般人能拥有的安稳平定的生活,也不会拥有灿烂的未来,因为他的目标注定了在人生结束之前都要践行自己的使命和责任,哪怕是以生命为代价。

就在他把谢晚轻柔从胸膛上移开,无声无息穿好衣物准备离开时,后面传来冷冷地质问,“就这样走了,连再见都不?”

谢星缓慢回头,刚刚还安睡如使的谢晚已经起身坐好,羊脂玉般的身体就在眼前,面容冰冷,“怎么,这么无情,下了床就不认人?”

谢星第一次觉得不会话,他是理亏的。可是也不知道该什么,又觉得其实什么都不也好。因为起得急,衣物还没穿戴完全,谢晚触目之处,谢星周身上下全是大大、深深浅浅的伤疤。

谢晚怕疼,很怕,她很难想象谢星受过怎样的痛苦。

“谢秋书身上也有很多伤,和你一样。”

谢星突然想捂住她的嘴,后背一身凉汗,不希望听到从她口中出的话。他希望谢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猜到。

“时候不明白,谢秋书也就是一个跑运输的,怎么会有那么多伤,太不正常了。总不能每次出车都会遇到交通事故吧。”谢晚拉过被单遮住自己的剪头,“怎么时不时就要出去跑长途运输,他明明的岗位就是市内运输这块,而且你知道吗?作为一个在社会上混的青工,他还会吹箫?”

谢晚遇见谢秋书时虽然只是八九岁,但她真没觉得谢秋书就是一个普通运输司机加社会年轻混混,真是混混会收养她?会教她那么多东西?

谢星沉默。

“你们倒是都想瞒我,真以为我是姑娘一个,什么都不懂?!”谢晚似乎想到当年的情形,脸上似笑非笑,“谢秋书死了以后还有人给他办后事,是亲人?真是亲人,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亲戚有过往来,你给我!别那时候你还真信了!现在谢秋书的墓在哪儿?他死了连个墓碑和灵牌都没有,一般人能那样?”

停了一下,见谢星不抬头,只看向地下,谢晚冷笑,“更别,那亲戚把我们带回四九城,居然能把我们之前资料抹得干干净净,还能保证我们以后只要不回市,选择任意生活都可以,你觉得这是一般饶养父能做到的?”

谢星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表情看着谢晚,他知道她从就聪明。一点点蛛丝马迹都能让她挖个底朝,所以那时谢秋书出去干点啥事都得心避着她。

“所以谢星,你告诉我,你现在又在干什么?”

谢晚的质问让不想回答的谢星显得有些可怜。想隐瞒的东西被人解开,这种毫不客气的行为对他来既恐惧又难堪。

“坎布是什么人,八年了,我比你清楚。我记得原来谢秋书有个笔记本,上面写了很多语焉不详的东西,还有一个叫坎布的名字,你肯定看过,不然你现在出现的意义是什么?”

“住口!别了!谢晚,你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谢星声音在吼,却带着一丝脆弱的颤抖。

谢晚不为所动,她披着被单走下床,直直向谢星走来,就像谢星看见她在坎布身边一样,她在找死!

“我都不能,那你和谢秋书干得那么起劲?卧底警察就那么有吸引力,谢秋书一走,你就跟着上,以后死了想没想过埋在哪儿,谁给你捡骨灰?”

谢晚眼圈红得像鬼,把谢星想藏起的一切撕开,赤裸裸得袒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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