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应吗?”
如意的想法是无人知晓,病房内的如意哥哥心情急躁。
“没有。”
“什么!?”提高的声音明显表现出不满。
陈果冷冷地看过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之前就说过,这是实验,有可能成功,更可能是不成功,你自己也是接受的。”
尽管知道好友一向实话噎人,可事关唯一的妹妹,华如夜还会失了镇定。
“一点反应都没有?”
还在摆弄调试着机器的陈果停了下来,对着唯一的好友,多了几分耐心,“你妹妹的情况很清楚,实质就是脑死亡。我的这项技术并不是治疗她这种病人的。只能说可以尝试一下,通过刺激能不能调动部分脑细胞,实现唤回。不要抱好过来的希望,你的心态会好很多。”
华如夜像被抽走了气的轮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低着头,不见表情。全身低沉的气压,清晰地表露着心情的压抑和沮丧。
“就没有一点希望了吗?”言语中有浓浓的不甘心。
“不知道,没把握,看运气。”陈果无法违心地给出对方想听的回答。“咦?”
陈果难得的异常反应引起了华如夜的注意,“怎么了?有反应?”
“不是,是,我不确定。”难得看见陈果这般犹疑和不解。“脑部电波似乎有闪动,你等等,我看看后台记录。”
看着飞快在界面上操作的陈果,华如夜欺身到病床前,拉住如意的手,轻轻摩挲着,“妹妹,别放弃,我在,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等你醒来。”
“确实是有,但是很短,不确定是不是她的自主反应,还是单纯的刺激产生的应激,要再看看。没有后续变化了。”陈果也有些小不甘。
他对自己研发有信心,从原理上来说是行得通的。
由于脑部太过精妙和危险,不可能找到太多的志愿者进行技术测试,他也不敢贸然尝试,若不是华如夜和他私交甚笃,若不是如意情况已经坏无可坏,他也不会轻易开始验证。
所以华如意的任何变化,对他来说都是绝无仅有的宝贵资料。
无论从情感还是利益,他都希望这套技术能起作用。毕竟把人脑部意识通过设备终端接入全息网游,以丰富的信息来持续地刺激大脑细胞,听上去就危险得很,也不靠谱的很。
陈果给华如夜接入的是一个简单的城邦经营建设游戏,玩的人不多。
这是他和华如夜商量后精心挑选的。不是没有更热门,更具有刺激性的游戏,然而他们不敢。
一怕信号刺激太强烈,治疗会适得其反。
二怕游戏太热门,玩家太多,如意的情况一旦被发现,他们谁都讨不了好,正经说起来算是违规的医疗操作。
这个游戏有了一点年头了,本身程序很完善,也不算太激烈。虽然有玩家,但是并不多,很适合时不时能有新鲜信号流刺激脑部的治疗计划。也不用担心有异常,引起游戏商和程序开发维护者的注意。
又等了一两个小时,还是没有出现之前的小波动,华如夜的光脑已经有了动静,“你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华家父母在催促。
华如夜皱了下眉,轻点了几下,回头对陈果说:“我得先回去一趟,父母有事。你是留这儿还是跟我一起走。”
陈果看看运行一切正常的设备,回道:“今天估计不会有什么变化了,我和你一起走。你设定下机器人看护和管家,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进出你妹的病房。”
华如夜知道,陈果不是怕自己被发现,而是怕有人贸然闯入后,不明白设备的使用方法,瞎碰,会对如意的脑部造成二次伤害。
这边的两人可不知道,就在他们踏出病房门不久后,设备显示器上出现了并不剧烈但却规律的波动。
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惊醒了沉睡中的如意。
起来一看,和睡前一个样,如意只能说服自己,你确实又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只是外面怎么会这么嘈杂,而自己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有人吗?”如意摸索着起了床,移步到门边。身体没有之前那么不好控制了,灵活了许多。
如意理解为刚刚寄身,控制身体还需要个过程。只是奇怪以往并没有出现过类似状况啊,不知道是不是能量不够的原因呢?
推开门,古堡内空无一人,如意顿觉不好,背后一阵冷汗,这不正常。
华丽厚重的古堡,干净整洁,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
“有人吗?”不死心地如意再一次呼喊。
嗯,这次能更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回音了。不行,总得下去看看,一个人留在这里光睡觉也会饿死。
如意小心翼翼地抬步走下楼梯。一开始还不觉得,可是随着一步步往下走,眼前晦暗的一切似乎慢慢亮了起来。
就像一副蒙尘很久的画布,被慢慢扫去浮尘,向世人展开它真实的面目。凡是她走过的,以她为中心,仔细打量,从轮廓到色泽,由模糊到清晰,好似轻飘飘的二维平面变成了有质感的三维立体。
等到如意下到一楼大厅中央时,她终于意识到什么,果然再抬头向楼上望去,身后看去,一个个人影出现,然后和房子内的一切一样,从虚影变成了实体。
如意忍住口中即将爆发的尖叫,左右两只手隔着衣物不停地拧住自己的皮肤,清晰的痛感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变化不是幻想,一切真实存在。
可是为什么?搞不明白的如意只想揪住头发,可现实并不允许,因为有个中年男性,稳重可靠的长相,挺拔有力的身姿,信步向她走来,离得近处,保持好距离,微微点了点头,弯着腰,谦恭又不谄媚地对她说:“领主,外面有勇士愿意承担角斗场的建设。”
“什么?”如意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再一次弯着腰,用同样的口气和语速说:“领主,外面有勇士愿意承担角斗场的建设。”
如意看着他,总觉得哪里违和,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个所以然。
好在她不是纠结的性子,既如此,先丢开这个问题,考虑其他的好了。
“为什么要建角斗场?”疑问已出,却没回答。
这个管家一样的传话者似乎有点发愣,不知道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问题,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意猜想自己应该是古堡,甚至可能是看到的这个城邦的主人,硬着头皮又问了一次,“为什么要建角斗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像脑筋卡了壳一样,管家突然失去一秒前可靠的画风,变得糊涂起来。
如意看着心中拔凉拔凉,看着挺靠谱的,怎么问一个问题就像死了机一样,一个简单的回答都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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