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他们分钱的时候,闯进来的四个人,那真是好身手,他们九个人被人家三下两除二就给打翻在地,没费一丝儿力气。
看着这些人的气质,他知道自己碰到硬茬子了,想来不是军人就是悍匪,顿时对于自己的性命产生了担忧。
刚才看到风玄昊露的这一手儿,又听到风玄昊这么变态的语言,先入为主地觉得这帮人是杀人不眨眼的悍匪,而且还是能够随意出入国境的狠人,顿时担心这帮没人性的家伙杀人泄愤,一走了之。
他刚才听到风玄昊说“出来混,要讲信用”,又见风玄昊很想知道张亮绑架王峰的原因,因此忍不住发生询问。
“跟我讨价还价,是吧?”风玄昊双眉倒竖,双眼圆睁。
“不是…,大哥。”刀哥吓得再次打了一个机灵,“我上有八十岁需要奉养的老母,下有三岁嗷嗷待哺的女儿,老婆患病无业在家,一家人都靠我活着啊。我死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我的母亲、女儿和老婆都要饿死了,我这心里难受啊!”。
听到刀哥的话,风玄昊忍不住翻白眼。
这样类似的话在以前世界的影视剧中已经听过无数遍,来到这个世界后还是头一次听到,既有点搞笑,又有点怀念。
总之,心情有些复杂。
“这样啊。那好,你如果老老实实的,我留你一条小命。如果跟我耍滑头,我杀你全家,你也就不用惦记他们了。”风玄昊说。
“谢谢啊,大哥,您放心,我知道的都会说出来。出来混,要讲信用。”刀哥谄媚地笑了笑。
“别他妈的磨叽,快点说。”风玄昊随手给刀哥一巴掌。
刀哥捂着脸,既有些害怕,又有些委屈,“我这就说。”
之后,他将自己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
风玄昊和王跑,以刀哥交代的信息为基础,加上王跑所知道的一些信息,很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事后,办案的警官将张亮的供词向风玄昊转述了一遍,让风玄昊彻底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张亮与球队的合同还有一年就要到期,双方正在洽谈续约事宜。
由于王跑在去年加入球队后表现得十分优异,特别是在球队升级的关键时期,不断打入关键性进球屡立奇功,率领球队最终升级,因此受到外籍主教练的高度认可和器重。
与此同时,由于张亮在去年下半段比赛中竞技状态低迷,不堪重用,球队外籍主教练对于张亮很不感冒。
再加上,球队升入华夏顶级联赛后,球队再次加大投入,从欧洲引进一名大牌射手,因此张亮在球队中的位置更加尴尬,在主教练的心中排名,由过去的第一直滑落到第三位。
如果不是球队中另一名前锋准备退役,加之张亮是本地球员,还曾经入选过国家队,球队根本不会与张亮续约。
在续约合同的待遇上,球队与张亮产生了严重分歧。
张亮认为,球队升入顶级联赛,自己作为超级联赛的球员,应该大幅度提高待遇。
而球队认为,张亮的待遇在球队中已经是顶级的,在超级联赛中也是非常不错的待遇。
虽然张亮在球队中所起到的作用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但为照顾老球员,还是决定按照原来的待遇继续执行,但没有为其提高待遇的理由。
通过人脉关系,张亮得知球队的打算后,知道如果按照目前情况,也只能这样了,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正好前不久,球队收到几份对于王跑的转会报价,其中一家球队还直接提出买断王跑的合同。
这家球队是超级联赛中的传统强队,今年完全有实力冲击冠军,为了吸引有实力球员给出的待遇不是一般的好。
得知这个消息后,张亮真是羡慕嫉妒恨,可是没有办法,自己的实力自己知道,他虽然号称国脚,其实是一个边缘国脚,还是当年通过贿赂国家队领队这种不得人的手段实现的。
后来国家在足球领域掀起反腐风暴,受贿的那个国家队领队最终锒铛入狱。
好在,在当时这样的事情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加上涉及球员太多,最后他们这些行贿的球员最终都被放过了。
在嫉妒王跑的同时,张亮心里也有了盼头,因为只要王跑离队,自己在球队中的位置就不一样了,也有了与球队讨价还价的资本,因此十分关注王跑的转会事宜。
后来他打听到,球队为了留住王跑,打破常规为王跑开出大合同,待遇照比之前大大提高,因此王跑正在犹豫是否转会。
得知这个消息后,张亮十分着急。
后来心生一计,找到刀哥,指使刀哥找人绑架王跑,想通过这件事情让王跑不敢在本地待下去,接受转会报价离开。
“你和张亮是什么关系?你这么知道的这么多?”听完刀哥的话,风玄昊不禁有了疑问。
“我和张亮都是本地人,小时候就认识,初中毕业后我们各奔东西了。两年前,在同学的结婚典礼上重新见面,这两年我一直在跟着他干。”刀哥说。
“你跟着他都干了些什么?”风玄昊随即问道。
“没…干什么。”刀哥听到风玄昊的问题后,明显一愣神儿,然后低下头闭口不言,很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想全家都去喂鱼?你不说没有关系,我想其他人为了自己都会说的。”风玄昊进行威胁。
刀哥内心明显有些挣扎,最后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所有问题。
张亮与刀哥一番交谈后,得知刀哥在道上混,给人家看场子,顿时有了计较,经常约刀哥出来吃吃喝喝,二人的关系再次亲密起来。
经过一段时间,张亮提出自己想开一间歌舞厅,请刀哥看场子。
刀哥自然无二话,立即应承下来。
开了歌舞厅后,张亮发觉虽然能够挣一些钱,但与自己的预想实在相差太多,便一直思考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