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鸾羽在澜殇殿外轻轻敲门。
“进来。”崖歌应声说到。
“师父。”鸾羽推门而进,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一个小小的人影从光芒里出现,白色的习武直裾上绣着鸾鸟,青丝被一天蓝色的发带束起,双眸清澈,走到崖歌面前,拱手“师父,今日是徒儿正式拜师之日。”
崖歌打量着他,点头“没错,走吧。”
来到暮云之台,众弟子都在等候,崖歌看见了孤天,回来的匆忙,自回来后还未见过。
孤天看着她,什么也没说,转身面向众人“鸾羽。”
“弟子在!”鸾羽掷地有声的回答,跪在了孤天面前。
“从今日起,你便是紫竹仙峰第二代,第八位弟子。”孤天说完,子息呈上了第二代弟子的令牌。
崖歌走了过来,拿起令牌,放在鸾羽的手上“起来吧。”
“是,师父!”鸾羽起身,令牌自己绑在了他的腰间。
闲暇下来,鸾羽把玩着腰间令牌,是银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仙鹤,同时还刻着一个鸾字。
在紫竹仙峰,令牌代表着身份,崖歌他们是紫竹峰的第一代门人,他们的令牌上刻着朱雀,而第二代门人的令牌上刻着仙鹤,下一任则是青鸟。
“崖歌,”孤天见她一人站在镜天池,上前“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崖歌手一挥,然后镜天池的景象就不见了。
孤天和她并肩站好,看着已经什么都没有的镜天池“人间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还好吧,如今的人间已经越来越繁荣了。”崖歌低眉说到“师兄,我……”
累了……后面的两个字她终是没有说出来,孤天摇摇头,抱住了她,崖歌靠在他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傻丫头,累了,就歇歇吧。
“臭小子,跑哪去了。”紫擎真人站在某个偷偷模模的人后面,阴森森的问。
“真,真人……”鸾羽额头冒出来冷汗,转过头讪笑。
“跑到凡间去了?”紫擎挑眉,她这个徒弟,和她还真是像啊。
“师父这几日心情不好,所以鸾羽就去凡间买了些糖葫芦,想给师父吃。”鸾羽低着头,闷声说到。
“糖葫芦啊。”紫擎点头“好啦,去吧。”
“嗯。”鸾羽笑着跑掉了。
澜殇殿
“师父。”鸾羽偷偷的把糖葫芦藏在后面,走了进去。
“进来吧,怎么了?”崖歌转身看向他。
“师父,给。”鸾羽低着头,把糖葫芦递给崖歌。
崖歌看着糖葫芦,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已经超过自己的男孩,笑了,这些年来,自己只要心情不好,他就会跑到凡间弄来些稀罕物件儿逗我开心,她拿过糖葫芦,冷声说“又跑到凡间去了?”
“啊……我,嗯!”鸾羽重重的点头。
崖歌吃了一口糖葫芦,笑了“好了,我又没说把你怎么样,不用这么视死如归的。”
鸾羽听见这一句,抬头,见自己的师父嘴角微微上扬,笑了“师父,好不好吃。”
崖歌看着他的脸,忽的晃神,回神后她恢复了冰冷“怎的,又没大没小了?”
“师父……”鸾羽撅嘴,师父总是这样,明明笑起来很好看的,却总是板着脸,师父,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夜
“崖歌,明日就是招生大会了,你要做好准备。”无玑说到,明天就是崖歌继位后第一次招生大会,她特地来探望。
“嗯,我会的。”崖歌点头,思绪又回到了那年的招生大会,只是物是人非了。
“崖歌。”孤天知道她又想起了什么,握住她的手。
崖歌笑了笑“我没事,放心。”
“无玑仙尊,明日的招生大会,弟子希望你们也可以过来,因为各门派对于我继位,并不是完全赞同,所以……”
“好,我们都会过来。”无玑点头,续而说到“当年的事我们都知道,那是玄煞的阴谋,与你无关。”
“兴事的人,并不会这么认为,师父的威望不是我可以超越的,而且那些人的野心,也不是你我能想象的,这各门派中,不乏那些曾与玄煞相通的人,所以,还是小心为好。”崖歌眯起眼,这些年反对的流言无数次的出现在我耳边,倒是习惯了,不过如果谁想要打紫竹仙峰的主意,那就怪不得我了。
“谁?”崖歌的思绪被什么什么打扰,她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却让她为之一怔“师娘?”
“臭丫头,你又在偷懒啦,还坐在你师父的位置上,就不怕他打你?”云吟似是责备的说到。
“师娘,我错了。”崖歌低下头,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罢了,好在你师父去游历了,我啊,就是把你惯坏了。”云吟摇摇头说到。
“师娘最好了,就知道师娘不会不会因为这个怪我的。”崖歌跑到她身边,摇晃着她的手臂。
“可是……”突然,云吟画风变了,衣服也尽是血色,愤怒的看着她,崖歌吓得连连后退,不知所措。
“师,师娘……你怎么了?”崖歌扯动嘴角说到。
“怎么了?若不是因为你,紫竹仙峰怎么会易主,若不是因为你,又怎会让各大门派想要造反?”
“师娘,是我的错,是我拖了您和师父后腿,都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师娘,我错了,我错了……”崖歌捂着胸口,眉间出现了一点红色。
“师父,师父……”
“师父,你快醒醒啊师父,师父!”
崖歌忽的睁开眼睛,大喘着粗气,迷茫的看着鸾羽。
“师父,你怎么了,怎么做噩梦了?”鸾羽为崖歌擦了擦汗,想起她眉间的那一抹红色,心中隐隐不安。
崖歌摇摇头,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我本来在殿外种花的,见师父的房间有异样,就过来了。”鸾羽说到。
“种花?”崖歌疑惑。
“是啊,师父向来喜欢昙花,我前些日子种了几枝,今天晚上想偷偷去看看,好给师父一个惊喜。”鸾羽挠挠头说到。
崖歌噗呲一笑,这个臭小子,哪里知道的这些事情,还惊喜呢。
“师父,你笑啦!”鸾羽高兴的说到。
听见这一句话,崖歌的脸阴沉下来“怎的,你觉得你夜闯为师寝室,还有理了?”
“师父……”鸾羽低下头,这师父怎么阴晴不定的,刚刚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