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刀自嘲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把我这个前浪推到了石头上!撞得我是遍体鳞伤啊!”
“你这怨气不小啊!”
“呵呵。”
“消消气吧。杨婉兮这个案件,人证物证俱在,犯罪嫌疑人刘进也供认不讳。你扪心自问,要不是余小铁,是不是一条人命就会枉送。”
“这个案件十分的罕见,很多地方不能归责于我们!我们是人不是神,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了。”
包大仁却叹息道:“柳主任,你的话也不错,可要是有一天真相大白,特别是在刘进被执行死刑后,你我将如何自处。”
“确实,在某种层面上来说,无疑是我们葬送了刘进的生命。”
“人命大于天,余小铁挽救一条人命,守住了公平正义,善莫大焉。就算他有再大的不是,我们都应该宽容。”
“确实如此。”
柳主任也深以为是,顺着刚才的话题,说道:“不过,我就纳闷了,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怎么就如此的厉害?”
“小铁来我们大队已经大半年了,他的能力早就有所表现,比如在杨巅峰案件中,他的表现就十分不俗,所以我就刻意了解了一下。”
“哦?”
“小铁之所以如此能干,总结起来:一是出生于警察世家,从小耳濡目染。二是毕业于刑警学院,得到了系统的培养。三是热衷于推理探案,兴趣使然。”
“原来如此啊!”
柳一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警察世家,有点意思!”
“当然啊!小铁家,也不是十分典型的警察世家。”
“是吗?”
“小铁的爷爷是警察,干过刑侦支队支队长,他奶奶却是农民。小铁母亲是警察,现在是法医,但他父亲却不是正式警察,只是辅警。”
“原来如此!”
柳一刀说着,就走上了警车的驾驶室。
包大仁坐在了副驾驶,车开出去不久,他又说道:“柳主任,你对小铁的为人如何看?”
“他的为人,真是不敢恭维啊!”
“看得出来,你很不赞成他的为人?”
“包大队,遇到余小铁这样的铁脑壳,难道你就没有生气?”
“遇到这样的人,是我的荣幸,我怎么可能会生气。”
“哦!?”
包大仁的回答,让柳一刀诧异不已啊!
包大仁叹息道:“老话不是说,嘴不饶人心必善,心不饶人嘴必甜;心善之人敢直言,嘴甜之人藏谜奸;宁交一帮抬杠的鬼,不结一群嘴甜的贼。”
柳一刀叹服道:“确实,确实。包大队,经过你这么一说,我真是豁然开朗了。
“哎!回想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那也是心高气傲、目空一切啊!”
包大仁却也忧心道:“小铁的性格,难溶于社会,必定四处碰壁。为了他的成长,你我明面上,不用对他太过亲近。该生气还得生气,该骂还得骂,改改他的臭脾气。
“当然,该提拔重用的,不但不能少,还得加速,能够破格就破格。”
柳一刀点头道:“理应如此,理应如此啊!”
片刻,他心中突然有所感悟,细细一想,他发现了心中所思。
难怪包大仁会对余小铁推崇备至,实际上,他们是一样的人。
包大仁是面恶心善,而余小铁是口恶心善。
……
在包大仁、柳一刀交谈的同时,走在一起的余小铁、秦小野、高月月、王健四人,也在攀谈交心。
秦小野第一个问出了她想问的问题,“铁脑壳,我一直想问你,你怎么这么厉害?”
这个问题,王健也是十分的关心,“对啊,你怎么能够这么厉害?你不会是打娘胎就开始学习如何破案吧!”
“我老妈有没有对我进行胎教,这个我还不确定。可是……”
余小铁叹息道:“可是,从我记事以来,我老妈真是经常训练我推理破案的能力,训练的目标,主要就是我老爸的私房钱。”
“哈哈哈!”
秦小野笑道:“你老妈真伟大!”
“谁说不是呢?”
余小铁黯然道:“我小的时候,在我妈的教导下,运用我破案的天赋,经常在床脚、墙缝、鞋底板下等地方发现很多的钱,然后高高兴兴地交给了我妈保管!现在想想,我真是太对起我爸啦!”
听到小铁的话,王健抱住他的肩膀,说道:“是啊!你太对不起你爸了,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啊!”
秦小野听到余小铁的话,已经笑弯了腰,“久而久之,你练就了强大的破案能力?”
“是啊!”
接着,余小铁转移了话题,对着秦小野真诚地说道:“小野,十分感激你此前指出了我那么多的问题,让我受益良多啊。离别之际,我真诚地想对你说三个字——你胖了!”
秦小野本以为他会说“多谢了”之类的话,却不想他居然说“你胖了”,真是气死了。
然而,王健、高月月看见余小铁真诚的样子,也产生了秦小野一样的预感,期待落空后,笑惨了。
重要的是,他看了一眼秦小野,还真是胖了一些。
看见王健笑得如此开心,秦小野更加生气,对着余小铁吼道:“铁脑壳,看我怎么收拾你!”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余小铁带着“哈哈哈”的笑声,就跑了。
见如此,王健也追了出去,很自然地,一下就赶上了秦小野,拉住她说道:“小野,你别生气了。
“铁脑壳说你胖,对你的颜值没有影响。因为,你不好看,不是因为胖。”
“脚抽筋,你!!!”
秦小野真是更加生气了,她恨不得马上将余小铁、王健抓来交给高月月就地解剖,看看二人是不是有一颗猪脑袋。
王健看见她的焚天之怒,也知道留下来,一定没有好果子吃,瞬间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如此,几人也都各自散去了。
余小铁住的地方,就在不远处,他离开后,没有打车,决定步行走回去,先换衣服,然后去吃晚饭。
可是刚走了五分钟左右,看见路边有一个怀胎十月的孕妇,鞋带掉了,想要从新系上,正在做各种努力。
余小铁看着她,想要坐下,却找不到地方,想要弯腰,也弯不下去……十分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