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有个穿短袖衬衣西装裤戴着工牌的男人过来问鹤丸“你是学生家长吗?”
鹤丸看了看他的工牌,他是这个小学的教导主任“啊是的,我等孩子”
那个男人就说“我们这儿不让家长在操场等孩子放学你知道吗?你送完孩子就回家啊,一会儿我们要锁门了,今儿你遇着我还算好的,要是保安把你当可疑人员送公安局就不好了,你赶紧走吧。”
鹤丸国永明显不想走,只好同教导主任扯皮“我也不知道这规矩,我第一次来。”
教导主任就说“那你赶紧走吧,我们一会要锁门的,别来操场坐了啊,要等孩子去山下校门口等去,别来校内等啊,我们这儿要整顿了别让我们难做”
鹤丸只好站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些人对他这么重视,明明昨天视而不见来着。
博多藤四郎那边过来打算换班了,鹤丸国永一看这不是巧了么,就站起来同教导主任说“我等孩子来了,想找人谈他的入学问题,刚上厕所去了,找您么还是校长?”
教导主任看博多一脸迷茫大约觉得鹤丸这家长不靠谱,就觉得人家都白化病了长这么大不容易,不靠谱也行吧。
教导主任就问“带户口本了么,孩子多大了,读过书么,报名时间都过好久了,这都下学期都快期末了,也不差这几天,要是不急你下学期再来吧”
鹤丸朝博多眨眨眼,博多如梦方醒说“户口本忘了带,我十岁了,在家爷爷教过读书,没上过学。”
教导主任就看鹤丸国永,觉得这人还没他们家孩子机灵,又回头看看博多,一米五的博多根本不像十岁的,说他十五都有人信“那就是有基础,我们这儿七岁最少上一年级,你这样十岁应该上三年级了,等下学期开学比较好做基础测试看看你去哪个班,我们这都要考试了你也插班进来也不是不行,就是到时候考不好在家里可能过不好这个年,还是过了年来吧”
鹤丸国永一看没戏就去牵博多的手“那麻烦您了,我们下学期再来”
主人在一年级,插班到三年级根本不能保护她,就没有什么用。
走远了博多就问鹤丸国永“怎么你想安排我插班么?”
鹤丸点点头,“但是主人才一年级,你去就不合适。”
博多抽了手出来,就哦了一声接着说“那我来换班了,我比较好隐藏,你去临时驻地那边听听日本号和太郎太刀的消息,山姥切也觉得这边有些奇怪,但没个结论,还是就先守着主人吧。”
鹤丸点点头,下了台阶走了,博多从石阶两旁的花坛跳起,爬到了高过教学楼的树上。
小女孩的座位并不在窗边,博多记下她的班级,从树上到别的房顶四处查看希望找到溯行军的大本营直捣黄龙。
鹤丸回到招待所,那个大姐一直也没找他们收住宿费,这本就很神奇,鹤丸国永想也许人家只是退房才收费也说不定。
山姥切国广日本号和太郎太刀都在,见鹤丸回来了就同他说“说说你的发现吧。”
鹤丸国永就说“审神者已经发现我了,但我没有说过我是谁,她好像知道我是鹤丸国永,她上任之前就知道鹤丸国永的存在吗?”
山姥切国广沉默了一会儿,日本号和太郎太刀吃了一惊,不过这里来本丸最早的是山姥切,只好看着山姥切国广。
山姥切国广说“我不知道,我不是她的第一把刀,她第一把刀是加州清光,但你没有说名字,她就知道你是谁,溯行军告诉她的么?”
几人又陷入沉默,倒是日本号接着说“那我说我这边的发现,我原本想同审神者同一条街的女人聊酒来判断这是什么时代,结果发现我没怎么听说过这边的酒名号,那个店有浓郁的酒香,可见也是经常卖酒的,但却说不是专业做酒的,还兼卖酱油醋米面豆一类的干杂,她的酒一种叫烧刀子,一种是桂花酿,我听她说烧刀子是味同烧红的刀刃浓烈刺激的酒,桂花酿是甜味的饮料酒,我都没听过,我觉得奇怪的是,那老板娘说这是公家的店,不是她的,最近才改卖的,以前是兑换的,我记忆里幕府没这么个地方,你们年龄小点的知道么,那地方似乎叫…啊,粮油经营部,这就很奇怪啊,这名字虽然对我们很不吉利,但是那个香味竟然不出名!”
太郎太刀也略加思索说了自己的见闻“昨天遇到主人以后城外能去了,我也能找人问了路,山上有座庙是正常的,我原先怀疑山上废弃的寺庙很容易变成溯行军的落脚点,结果没有,就是里面有点杂,前殿是太上老君,后院是大雄宝殿,四方的院子结构,左侧是文曲星君,右侧是送子观音,道教和佛教……何时这么好了,那寺院里又都是和尚,还有人经常上去说要吃斋饭,走一段路有个山泉,泉眼被雕成个巨大的石质龙头,泉眼再出来几百步是墓园,只有一个朝天碑,上写烈士纪念园,这座山叫南泉,但山在北方,又是山北水南的结构,是阴山,实在是很奇怪。”
山姥切国广也说着“昨天遇着审神者以后,我去找她的父亲想用假身份问些事,我记得博多先前同我说鹤丸你跟那男人说过我们是来投资的,然后那个男人完全不记得我们了,还同我说我们应该回国了。”
鹤丸从保温壶里倒了点水在搪瓷杯里吹“所以这里不是日本,你们才发现么”
日本号点点头似乎是认同这个观点“但我也没出过国,你们知道这儿是哪个国家吗?”
山姥切国广和太郎太刀一起摇摇头。
山姥切国广又问着鹤丸“我们也没找到其他的溯行军,你有看见新的去找审神者吗?”
鹤丸国永则说“这里处处都奇怪,不过目前我觉得溯行军不想招惹这里的人,昨天那几个明明是太刀,装作瘸子还是跛子的样子是真的很奇怪,刀也没有带,倒像是只来扎主人心的”
山姥切国广几个连声道奇怪。
博多换了几个大树看着审神者,他之前同山姥切国广她们讨论,也疑惑为什么溯行军只来扎审神者的心,明明敌太刀只要有一个人找到审神者,那样的小女孩都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只要一刀就能了结她。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了,审神者放学要留下来做值日,还在操场前院打扫教室,隔着一座老房子,这里之前是孔子庙,之后就留作小学的杂物仓库。
仓库后面的大操场有人在打群架,博多在孔子庙顶看他们觉得有些无语,就一群成年人约着来小学操场打群架,还不是空手来的,是拿着刀,那刀大约有太刀的长度,但没有弧度,直愣愣的一条,显然不是专门的砍肉削骨刀,甚至还有拿着菜刀的,被小学教导主任拉着警察和保安劝走了。
那两伙人又商量着去公安局门口还是去医院打一架,吵架起来也只是因为“你瞅啥”“瞅你咋地”这样看不顺眼的理由。
原本教导主任和保安是劝不住的,叫来了警察那两伙人也不怎么买账,直到有个保安听主任吩咐从仓库里拿出来一把老式的猎枪朝天上开了一枪,那两伙人直接就走了,突出一个从心。
不过警察说是最近开始要管制枪支刀具把这枪收走了,就不知道这学校还有没有。
博多彷佛看了一场闹剧,大约溯行军不愿意招惹这边的人,是因为这边的人有枪,脾气还比较暴躁。
像他这样的刀剑男士当然是不喜欢枪的,但现在看来好像是人们更喜欢枪,甚至他又见到了相当于枪支打败刀具的一幕,心里难免唏嘘,但确实是他不怎么喜欢的枪或直接或间接保护了审神者。
博多心想这件事得给山姥切国广说,转头回去看审神者。
他的小主人还在教室里,不过已经打扫完了,她在写当天的家庭作业,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锁和钥匙也放在她桌上,操场上还有小孩在打羽毛球踢毽子跳皮筋打兵乓球,只有她好像也没有朋友。
博多下楼去,在前操场装作放学的小孩,方便他后面一点跟着审神者回家。
有个小男孩站在审神者的教室门口张望,后面还有两个朋友给他加油,那个小男孩脸红红的,刚打算迈出步子近教室去找自己心仪的小女孩,结果后面跳皮筋的有个小女孩直接远远的喊住他“二班的,不要来我们一班教室,不然你就等着挨打吧”
小女孩这一喊操场上的人都围过来,门口的小男孩也不好进去,就在教室门口看夕白看着他,忸怩半天,这小男孩也只憋出来一句想问题,夕白只摇摇头,似乎说了什么,但博多没听到。
跳皮筋的小女孩也不跳了,三个女孩子走过来气势汹汹的,她们三个高那个小男孩一个头,似乎不怀好意“二班的我给你说,你要是敢欺负我们一班的,我们就收拾你。”
女孩子个头生长发育大约在六七岁,男孩子多数要到十三岁才开始长身体,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是初中生了,所以小学时代的女孩子是无敌的,不管是打架还是欺负人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