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多看了看柳树下的黑色漩涡,本来应该走出溯行军的,他准备叫队友门警戒了,结果指给队友以后,发现那个黑色漩涡慢慢变小消失了。
这个地区的人有枪,溯行军都怂,一言不合相约医院门口拿刀对砍,就连才几岁的小主人,被欺负能反手就打回来。
去找老师的女孩子已经把老师找回来了,老师看一群小朋友围观着一个掉进水沟的,隔着老远就吼一句“怎么回事,你们干嘛呢?”
一年级的学生们纷纷围过窗边来看热闹。
老师就问被围在中间的两个孩子,“你俩怎么回事,自己说说”
被打得很惨的男孩子说:“老师她打我,呜哇——”
老师就问夕白“你打他了?”
夕白点点头。
老师目瞪口呆,因为夕白是个乖孩子,学习也不错“你为什么打她你说说”
夕白指了指自己破皮的膝盖“他推我,都流血了”夕白可能并不明白亲吻和掀裙子的事情代表什么。
老师一时语塞,过了半晌问那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男孩子“你为什么推她”
那个男孩子正哭着,一张嘴鼻血和污水吃到了又开始咳嗽,老师看他哭的惨,把他从有成人膝盖高的污水沟里拉出来。
老师深呼吸喘口气,拿出卫生纸给他把脸擦了,还好污水沟里的水不多,污水沟原本是接着屋檐漏下来的雨水,因为挖得比较深,有些小孩喜欢往里面弹鼻屎丢垃圾倒没吃完的饮料食物,久而久之变成了黑水,还散发着恶臭。
老师等他平静会儿,又问他“你怎么回事,好好说,不许撒谎”
鹤丸国永在一边笑到有点喘,如果说以前他是对审神者感兴趣的争宠,现在对审神者是十分的欣赏,夕白看了鹤丸一眼,鹤丸咳得更大声了。
那个小孩支支吾吾的说“我只是看她可爱亲亲她”
老师皱着眉头问夕白“他亲你了?”
夕白点点头,不多说话。
另外有几个胆大女孩子对老师说“老师,是男生先按着我们亲的。”
“他还推我们摔倒掀裙子的。”
“还有嘲笑我们内裤颜色不好看的”
“夕白是被好几个男生欺负才还手的”
女老师气得要死,就高声骂那群男孩“你们哪儿学坏的,这是对同学应该做的事情吗?谁干的都站出来,今天不让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请家长……”
男孩们听到请家长,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一步,只有那个掉水沟里的男孩子是靶子。
一群一年级的学生围在教室靠近学前班的窗边看,被开会回来的老师发现了,一年级的老师也探头过来“你们看什么呢这么起劲”然后也围过来看。
那个男孩被揭穿,还对老师身边的夕白和其他女孩放了句狠话“你胡说,放学我叫人来揍你,你等着吧!”
女老师火冒三丈,拽住那个男孩“李国庆,下次把你家长叫来!不带家长你就不要来上学了”
男孩终于被吓到,又大着胆子朝老师吼“凭什么我叫家长她不叫,老师你就是偏心”
老师气得要死,“你俩都请家长!”
然后老师又对其他人没好气的说“看什么看,收拾一下准备游行去”
老师最后对夕白说“没关系,我回头给你家长说,不用害怕。”
夕白点点头,进教室捡起了自己的小书包。
夕白回头看了一眼鹤丸国永进了教室,鹤丸也不笑了,鹤丸国永问了一句“主人好像知道我是谁”
山姥切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鹤丸说“我为她守夜的第二天早上,她起床打开窗直接说‘你是鹤……’,只是没有说完就被她妈妈叫走了”
博多藤四郎这个时候接着说“这里有自己的生存规则,她这样是正常的,不然遇到我们以前早就不存在了,即使她认出你,知道你是谁,我觉得也没问题,我们没有违反规定。”
山姥切一时也被这个问题难住“等我们回去问问主人吧。”
日本号和太郎太刀倒是更在意刚刚溯行军的行为。
日本号说:“刚刚溯行军的样子大家都看见了,我觉得审神者的信息已经泄露了,不然他们不应该能掐准时间进行传送,这是一个最大的隐患。”
太郎太刀点点头赞同太郎太刀的说法:“我身高太显眼了,还是去山里寻找一下有没有溯行军的大本营,审神者的看护拜托你们了”
山姥切国广也点点头:“那就拜托二位进行敌军大本营调查,希望我们能尽快解决”
其他人点点头就走了。
夕白坐在窗边什么也不说,只是其他男生似乎有些畏惧她,直到老师叫小朋友们出去排队,送大家上花车,那些男生没有一个敢站在夕白身边。
游行很快就结束了,其他小朋友都有人来接,夕白从包里拿出水来,喝了以后背上书包自己回家了。
博多距离她不远,博多似乎觉得审神者也知道他的存在,很想像同龄人一样问问夕白“你知道我叫什么吗?”但他同审神者关系并不是特别的好,又不太说得出口,感觉又不是被需要被依赖那样的关系,开不了口。
博多只得跳上房顶跟着夕白回家,人流涌动的街道里,只有夕白一个人孤零零的,她父母上班都很忙,正值事业上升期,五岁的夕白需要自己回家。
夕白在自己家楼下停下来,抬头看看隔壁房顶的博多,夕白朝他招招手,博多点点头跳下来。
夕白张张嘴,什么也没说,然后又思考了一下,说了句“谢谢你们保护我”
博多点点头,不知道说点什么回复,很多都不能说,自己想说的又不好意思问,只得回了一句万能的“你没事就好,有事可以喊救命”
夕白嗯嗯两句,又问着:“特警是不是很累,辛苦了”
博多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还穿着白衬衣和改装过的制服裤,腰间挂着短刀。
夕白又同他说“应该原本是来找爸爸的,但不知为什么我被盯上了,这样的?”
博多一时语塞听她说话,点点头表示她被盯上,有口难辨,又摇摇头表示不是来找她父亲的。
夕白似乎理解了什么,说着:“我看过你穿制服的样子,你的兄弟应该也有制服,都很帅,谢谢你们。”
博多藤四郎十分震惊,惊讶只有五岁的审神者为什么知道自己有其他穿制服的兄弟,但他还是牢牢记得出门之前其他刀的叮嘱,他是粟田口刀派的脸面,不能遇到突发状态就失去理智,只得点点头受了她的谢意“没什么,应该做的,不用谢。”
夕白鞠躬完以后,准备上楼了,站在楼梯上又回头看了看博多“明天你还在吗?”
博多点点头。
夕白放心的上楼了。
晚上夕白跟妈妈说老师叫家长去学校。
父母商量了一下还是妈妈请了半天假去学校。
父母不是很担心女儿会被老师骂,女儿是什么样子自己当父母的不清楚么,自然是放心的。
妈妈早上跟夕白去上学,女老师的旁边还有另一个男孩带着他的妈妈,五个人就在教室门口柳树下,男孩的妈妈气势汹汹就上来骂“你家养的什么女儿,学不好好上,就知道打人,打我们家孩子都流鼻血了你这家长怎么管孩子的……”
女老师把人拉开,冷笑一声“国庆妈妈你别这么说,你怎么不问问你们家孩子为什么会被打。”
那男孩妈妈可来劲了“我们家孩子怎么样的我们不清楚么,我们家孩子能做什么,你看她家女儿长得这么胖一看就不是善茬。”甚至冲过去准备揍夕白妈妈,
夕白一听这个就来气,跳起来推开冲过来的李国庆妈妈:“你怎么不让你那乖儿子再说一说为什么会被打,不但我想打他,我们班女生都想打他。”
李国庆妈妈回头看了李国庆一眼,李国庆缩缩瑟瑟支支吾吾:“我能怎么样,你比我大,我能把你怎么样?”
李国庆妈妈立马帮腔:“你看看我儿子说什么。”
背后听墙角的小朋友们骚动一片,要不是老师出来把教室门锁了,估计想出来骂他不要脸。
夕白冲出来两步跟李国庆妈妈对呛:“你那好儿子可不得了,亲遍我们班上所有女孩,还要掀裙子把她们都推倒在地上,这难道是你教得好吗?还说自己能怎么样,难道这就是你们家的好家教好教养?我呸,你儿子有理怎么不自己来,你今天要是敢打我妈妈,我就让你儿子别想好。”
李国庆妈妈妈妈还想说什么,那边看热闹的一年级学生和楼上的二年级学生为夕白发言叫好一片。
夕白大概是觉得自己有博多他们做后援,此时非常嚣张。
李国庆妈妈接着说“不就是亲了你一口吗,谁看见了,小孩子会撒谎的,我看你就是联合几个朋友一起撒谎欺负我们家李国庆不会反驳你罢了,我们家李国庆就是脾气好。”
夕白气得要死,不知道怎么反驳她。
妈妈这时候就说了:“你也不用阴阳怪气的,我们一条街的街坊邻居传出去也不好听,你再问问你那儿子是怎么回事,我们再问问老师,老师把我们叫来自然是有自己的判断。”
李国庆妈妈看了看李国庆,气消了点“怎么回事的你说,敢撒谎我叫你爸打断你的腿。”
李国庆我我我我了半天,心下一横“是她打我,我没做那种事情”
小孩子并不清楚亲吻和推倒意味着什么,可能就是模仿大人有样学样罢了,但直觉还是让两人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情,做错了事情小孩子第一反应是逃避责任,尤其是会被打的这件事让李国庆不惜撒谎也要逃避,这是典型的囚徒困境做出的选择。
就是自己不承认问题,把责任推到另一个人身上。
夕白听了气得要死,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头上扎不起来的短头发迎风立起来“李国庆你说这个话还要不要脸”
夕白妈妈拉住了女儿,同李国庆妈妈说“你也说了小孩子会撒谎的,你儿子我看来也不足为信,不如我们再问问老师”
老师看着大家朝她看过来,斩钉截铁的说“李国庆不但趁我出门开会,亲了全班的女生,还把她们推倒在地上准备掀人家内裤,夕白的膝盖还有伤,我没走远从窗户看见了。”
李国庆一听脸就白了,李国庆妈妈气得要死,拉着李国庆骂骂咧咧的打算走了。
女老师走过去拦住她“怎么,应该给女孩子道歉吧,就这样就走了?你们家的教育就这样?”
李国庆妈妈只觉得颜面尽失,拽着李国庆一甩“快道歉”
李国庆哭着脸说:“对不起”
李国庆妈妈就抓着他走了,生怕夕白家来要医药费。
博多和鹤丸在柳树下给出了掌声。
这样的结果是因为女老师是夕白舅妈的闺蜜罢了,这座小小的城里,大家全都沾亲带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