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么痛快,秦裕有点紧张。
他没说话,脱了外套后,僵硬的转向了客厅的方向。
“秦医生,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呀?”
时年看着他身上仅穿着白衬衫的背影,修长有致的大长腿被黑色西裤包裹着,浓浓的男性气息让她欲罢不能的跟了上去。
秦裕的手停留在公文包上,心中不知煎熬了多久,他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暗红色的小本本。
时年的目光无意间只扫过一眼,她瞬间就知道了那是什么!
难道秦裕在洗手间内,严肃的对她说今晚有话要说时,难道就是、就是……
“时年,我想了一天,也经过了理智的深思熟虑,才决定了。”
他拿着户口本,转身见女人正站在他背后愣神,她的视线黏在他手里的户口本上,理智瞬间崩裂瓦解。
秦裕伸手,握起了她冰凉的小手,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她掌心:“这就是我的答案。”
直到感受到男人与她的触碰,她才勉强的回了神,她纤细的指尖,握紧了他交给她的户口本。
“答案?”
女人抬头看着他,眼神如一汪夏日的清泉,动人而热情。
秦裕低下头,已经到嘴边的话依旧很难启齿。
可他必须要对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男人狠狠的皱了皱眉,抬起时,对上她那一汪清眸。
“是,这是我的答案,如果你愿意的话,”他顿了顿:“我可以娶你……”
“对你负责。”
女人的指尖一松,又听他说:“这是我的答案。”
“答案”,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为难了这么久,竟是为了负责昨晚那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一晚。
“你说你愿意娶我,是为了负责?”
“仅、仅,是为了负责?”
女人咬着那两个字,浑然不知,她现在拿着户口本的手抖的有多厉害。
“是。”
“我会对我醉酒后的失控行为负责,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马上领证,娶你过门。”
领证……过门……
这该是女人一生中多憧憬的两件事情,可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是如此平淡。
女人的眼中泛起了一层薄雾,极力压抑着内心的那股冲动。
“那我要是告诉你,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你还会娶我么?”
他抬起眼眸,才发现,她的眼眶红的厉害,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在轻颤。
不知道怎么了,他的心也跟着揪在了一起,泛起了……疼的痛感。
“你把户口本给我,说要娶我过门,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我时年已经是一个不惜拿自己身体做交换的女人?”
不,不是这样的。
他想说,可是说不出来……仿佛一双大手紧厄着他的咽喉。
“我承认,我喜欢你,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喜欢到恨不得黏在你身上,可我告诉你,用自己的身体逼我喜欢的男人和我在一起,我时年自认为还没这么下贱。”
他猛然抬眸,昏暗的灯下,薄唇微张……
她握着他的大手,重新把户口本交还给他,深深的看了他许久,直到感觉心底那股情绪再也压不住时,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男人另只空着的手因为她刚才的一声……“下贱”,紧紧的攥住,恐怖的青筋一下全爆了起来!
拳头狠狠的颤抖,他气的是自己,他知道,可为什么,明明一句话就能挽回的局面,对他……就这么难。
但,他拿户口本的原因,不就是为了娶她么?
娶她,不就是为了负责么?
她打开门,声响让男人的视线跟了过去,定格在她此时显得娇小落寞的身影上,他竟有种过去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昨晚的事情很简单,你喝多了,我把你扶回了房间,之后你睡着了,就是这样。”
“所以,你不必自责,更不需要为了昨晚根本没有发生的事情……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