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尚听完,十分吃惊:“你是说,凶手另有其人?”
黎奕琛沉重的点点头,神色晦暗,有点琢磨不透情绪:“可以这么理解。”
“那你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白浪费了?那可是你多年调查的成果!”钟尚属实有些心痛,有些气愤:“等抓到幕后真凶,我一定手刃了他,太狡猾了!”
“等抓到再说吧,现在,我们不能将目标只放在江暖衫的身上。必须,换一种思维看待这件事。”
“换一种思维?”钟尚不懂:“换什么思维?”
“我觉得可以从韶歌身上着手,又或者可以从载韶歌司机身上入手。”
钟尚更不理解了:“韶歌现在昏迷在床十七年,还有那个司机,当场车祸去世,这要从何开始调查?”
黎奕琛轻叹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有些累,嗓音沉重:“所以,这就是这场车祸揭不开的最终谜底,也是我们一直忽略的点。”
尾音落地,二人的情绪都显得低沉,没有一点波动的情绪可言。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如果江暖衫父女是无罪的,那么有问题的那一方极有可能就是黎家。
若是没有第三方插入,最终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
孜孜不倦调查了这么些年,结果兜兜转转,竟然是自家的问题。
想想,也过于可笑了。
钟尚见他情绪消沉,试图打破这场宁静:“对了,还有两周我的俱乐部就要和敌方打PK,一定要过来支持一下。”
黎奕琛兴致缺缺,但还是敷衍点了点头:“看行程吧,没有重要的会议,我就过去。”
钟尚似是想起了什么,激动说道:“对了,我定了下周去青城的机票。”
黎奕琛扬眉:“去那里做什么?”
“当然去找车神了!我这次一定要把她给带回来!只要她在,我这次比赛稳赢!”钟尚说的愤慨激昂,好似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做到。
“钟伯伯现在什么态度?退让了?”黎奕琛知道钟尚的情况。
钟尚重重叹了一口气,回答的有些力不从心:“没有,那老东西倔得要死!我可没办法跟他沟通。”
钟家在安都也是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底下的资产也不知道多到哪里去。
钟谷一心想让钟尚继承家业,结果这家伙倒好,偷跑出去搞了一个俱乐部,每天都是在各种艰难险阻的赛道上比拼。
父子二人因为这事闹得不可开交,至今处在冷冻期,没有要任何缓解的迹象。
可钟尚表面吊儿郎当,但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就是一条路走到黑,没办法回头的那种。
钟家所有人,都拿这二人没办法。
黎奕琛劝慰道:“你还是多回家看看吧,等俱乐部走上正轨,钟伯伯也就不说什么了。”
钟尚用力锤了两下抱枕,咬牙说道:“所以我必须找到车神!要证明给他看,我成立的俱乐部,绝对是全国数一数二的标准,绝对不是一个玩票子没回报的投资!”
末了,又加上一句:“不仅如此,我还要强大到让老东西亲自请我回家!”
黎奕琛随手捞起一个抱枕。朝他脸上扔去,毫不给面子的拆台:“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