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呗”华萱儿挥手走在前头,身后的姚远伯慌张追上来劝道:“华萱儿,你不要去,这就是个局”
呵呵,这小子还没傻到家,总算反应过来了。
“没事,一定会让他们尽兴而来,败兴而去的”华萱儿拍拍少年的肩,突然发现似乎个个都在长身体,之前见他五官还很圆润,现在圆脸蛋拉长了些,五官也长开了些,眉头不浓不淡,五官还挺端正秀气,如果不长歪的话,长大颜值还不错。突然想到自已身边应该也收个小弟了。
“你干嘛这么看我”姚远伯见这矮自已半个头的丫头用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已,心里都发毛了。
“哦,没什么”华萱儿继续往前走,说到底这收小弟还是得自愿抱大腿才忠心,她若是威迫加利诱也很容易军心不稳。不过她有信息,经过今晚后,姚远伯这位傻白甜应该会甘愿选择抱自已大腿的。
众人来到春和堂,此时大院里热闹非凡,游灯会上节目众多,比武斗狠也同样受众人欢迎,而且进去还要门票,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每人还要二两银子,这些朝廷还真会赚钱。
华萱儿前腿刚踏进春和堂大门,便听到里面的哄笑声,她也是第一次进入春和堂,印象中春和堂就有点像她前世记中的古罗门斗场,当然摆设还有场景则古色古香多了,也没有那么血腥,相反有文人雅士也有白丁俗客,更有高阶武者。更何况游灯会上,她还留意到很多人拖家带口,一家子围在擂台观看比试,那个热闹叫喊,还以为来到某个联欢晚会上。
“哟,这不是十三殿下嘛,不知这次是要押注哪位武者”一名长相阴柔的男子匆匆跑过来笑道,
“给本殿下另开一张擂台,由你来坐庄!”齐端居高临下上扬下巴回道,
“呃,十三殿下可是另选了武者?”男子有些意外,这游灯会都快结束下半场了,这时候助兴的人不一定多,还不如上半场早些过来开局。
“本殿下自有其他想法,你通知其他人就说,本殿下和东里锦玉及史青文接受华萱儿的挑战,华萱儿也该说你的赌注了”齐端这时转回身问道,
“既然是一挑三,那赌注自然是要加倍才好玩,赌注一轮是五千两,每输一局赌注则翻一倍,你们看怎么样”华萱儿虽笑得很是纯良无害,却让对方感得毛骨悚然,每人三局下来,那就是一万五千两,这么大的赌注不仅是东里锦玉,史青文感到压力,就连齐端也觉得这次赌注显然超出自已的预算。
“你若输了又如何”东里锦玉虽然有些摸不着底,但出于对赢的渴望,心里还是觉得自已这次赢面并不低。
“我若是都输给你们,赌注不变,同样赔法”不就是四万五千两,她能拿得出来,不过他们倒没这个能力让她出这笔银两。0404xs
“对了,坐庄的钱又是如何赔”华萱儿可记得这笔钱也是不少的收入,
“除了押赢方该获得的赢利,还可以抽走庄家三成的收益”男子恭敬回应,但眼角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个语气猖狂的小丫头,穿着官家上好的绸缎面料,扎着奇特灵动的麻花辫,眉花英气灵动,尤其在看向十三殿上那些人表情一点也不怯懦,这原来就是传闻中的华萱儿,看来又有热闹看了。
“你们想好了吗,要是没信心那我就回家睡觉了”华萱儿爽快从怀里掏出银票笑道,这三人里除了这齐端不差钱,另外两人想要一下子取出一万五千两,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想要和她打赌,也不想想身上有没有资本。
“自然要比了”东里锦玉一咬牙取出身上所有的银两,也不过是上千两,接着又问身边的好姐妹借了数千两,扔在华萱儿面前。
“不是吧,居然还差三千两”华萱儿虽然数学不行,但算钱能力还是不错的。
“这是南海明珠,我爹在生擒南蛮所获得的,价值可不值一万两了”东里锦玉最后筹来筹去也筹不到这个金额,只好将身上佩带的一串明珠取了下来。
“切,又不是什么夜明珠,别人戴过的东西我才不想要呢”华萱儿见东里锦玉一副得意自满的样子,懒洋洋泼了一盘冷水下去。
“华萱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在嫉妒我有个大将军的爹”东里锦玉此时也顾不上脸面,直接呛回去。
“是哦,龙武大将军是你爹,可惜你又不是大将军,我嫉妒你什么,妒嫉你连个一万五千两都拿不出来?”华萱儿冷冷瞟了她一眼,东里锦玉直气得手握灵剑,恨不得一剑开鞘把眼前这个惹人厌的丫头捅死。
齐端脸色阴沉看着华萱儿这个依旧轻松作怪的丫头,她表情得太过自在随意,反倒令他有些担心这次赌注,他不仅丢了钱财,还要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
而史青云原先还得意的嘴脸现在也变得难看起来,华萱儿这丫头他之前就听说过难对付,不止天赋高,胆子大,也不怕得罪人。之前夜闯黑山寨,惹恕整个阴阳门,最后都下了悬赏通告,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这华萱儿绝对不简单。只可惜,她和自已并不是一路人,自已的家族已经和东里锦玉这边绑在一起,华萱儿这种异类只能除掉。
“掌柜的,现在集资得怎么样了,可以开始了吗”华萱儿活动了一下筋骨,见院外虽然涌进了很多人有些好奇,这些人不会专程来她们比试的吧。
“请再等会,外面还在排长龙要进来看你们比试呢”男子阴柔一笑,萱儿一下子把注意力落在这个男人身上,刚开始还以为他就是宫里公公那种类型,但看久了,发现两者之间差别还是挺大的,这男人的柔是因为五官长得真的是偏女子的柔,眉眼细长,红唇小嘴,身体瘦弱还有种少年感。
“不知华小姐为何如此看我”男子显然注意到眼前这小丫头正直盯着自已,一种毫不避讳探视的目光,既不害怕别人的目光,也不担心别人会知道她怎么想,这种目光碰撞,却又毫不避忌的感觉更令他觉得这小丫头太过奇怪,他呆在春和堂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样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