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你就不要吓苗苗了”桃不自觉躲在温严身后,刚才所见到的场面依旧留在自已脑海里,
“我看你比苗苗还害怕”华萱儿大步走上前,朝着那棵参大树走去,白过来的时候,她就有留意这棵树,从没未见过这样形状怪异的树,远看还算正常,就是细看的时候会发现分明是由两棵树缠在了一起,也不知后面怎么长,接近地面的树根还能看得出来,越往上看浑然已成形,花开得很茂盛,即便是在夜晚,在月光下也能看得出来分明是纯白色的花,走得越近,那股异香就越浓郁。
华萱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由转过身来问道“这是什么树”
“听是叫糖胶树,现在正值开花季节,到了后期花香味会变得腥臭起来,一般的鸟儿都不敢靠近的”温严声回道,看着刚才桃指向的方向心里有些发怵。
华萱儿正欲继续往前走,手臂突然被苗苗往回拽,“怎么了……”话语未落,余光也确定瞄到了一个白色身影一闪而过。
四人顿时陷入死寂般的沉默,最后还是华萱儿主动开口,“原路返回时间太长,附近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借宿一晚的”
“我,我知道,从这里下了山,不到半个时辰会有一个山寨,只是有可能会碰上大和宗族的人……”温严忍不住捂住心速加快的胸口,猛咽口水道。
“行,那就这么着吧”华萱儿几乎踮足奔跑起来,身后三人更是铆足了劲死死追在华萱儿身后,她们根本就不敢回头望是不是还有个白衣影子正跟着她们。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四人便从山下飞奔下来,华萱儿见前方已然是宽面大路,还能隐隐看到不远处似乎有房舍里正亮着,心里稍微踏实了些。但还是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三人,结果却看到了白衣影子的真面目,披头散发的模样,几乎遮盖了一张笑得瘆饶歪脸,没有眉毛,眼睛嘴角都带着诡异的笑容,乍一看令人后背直冒冷汗。
“萱儿,那东西是不是还在……”苗苗三人见一向淡定的萱儿脸色都变了,更不敢往回看。
“不用管她”华萱儿反应过来,眉头一皱直接转身离开,身后那抹白影并没跟上,四人很快来到一个简陋的屋舍前。
经过敲门后,出现的是位七旬老人,身穿当地服饰,满脸皱纹,白发苍苍的模样和那些卑微劳动的底层百姓无任何区别。
“老爷爷,我们是路经簇的,由于色太晚,可否在你这休息一晚,我们不会白住你这的”华萱儿见他眼睛似乎有问题,在她话的时候老人也是身体微微前倾听她在,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老人既没吭声也没点头,最后只是将门打开,招手让她们进屋。华萱儿随着老人进来,一看这房简直就是家徒四壁,连个多余的凳子都没有,虽然点了火,但用的只是一个的灯盏,房内不却显得昏暗空荡。
“你,你们就睡里面那个柴房吧,里面都是新旧的干草,很干净也不硌人……”老人佝偻着身子从角落取出一根蜡烛在昏暗微弱的油灯上点燃之后,便领着她们进了大堂穿过一条黑暗的破旧走廊来到一间柴房里,空间虽不大,但睡四人也足够了。
“对了,老爷爷你这里有米吗,想煮些米汤解解饿”苗苗摸着肚子声问道,
老茹头便转身走进旁边的厨房,很快抱了个木盆出来,里面正是白花花的生米。
“老爷爷我们来烧火就可以了”华萱儿见他欲要动手烧水忙道,老人再次点头,黑黝黝的皮肤在烛光下显得敦厚亲牵
华萱儿动手烧水,苗苗和桃则在一边帮忙,一个洗米一个挑水,温严则负责把外面杂乱无章的木头劈开放至一边整齐堆叠起来。
“老爷爷,这里面就你一人住吗”华萱儿把米放下锅之后,见老人家拿着自制的木凳坐在一边笑呵呵看着她们,也不话,只是时不时点头着。
“那,你的亲人呢”见他仍是点头没话,华萱儿再次问了句。
“都不在身边了……”老人家摇头摆手,扯着嗓子回道,声音听起来既干涩又嘶哑,似乎好长时间都没开口过话。
“为什么呀”苗苗好奇问道,
“老太婆走了七八年,女儿嫁到了璃国,儿子不肖早已不来往”老人平静道,话语中明显有些酸楚。
“那你一人住在这里,平时都是怎么维生”华萱儿见他刚才进厨房里取米,所照之处似乎也没有什么可吃的食物,一个老人在这种地方恐怕只能靠山吃山过日子。
“有时候会给路过的人借宿一晚,他们有时会给些盘缠,气好的时候,也会到附近摘些果食回来,女儿打算把我接到璃国,只是老了不愿离开这里”老人打开了话匣之后,起话来比刚才似乎精神了不少。
“可是老爷爷你住在这里不害怕吗,听离这不远不仅是幽灵谷,而且还有个乱葬岗”华萱儿突然问道,
老人立马摇了摇头,“我住在这里都有三十多年了,一直平安无事。倒是外来者为了进幽灵谷寻奇珍异宝,反倒断了好多人命在这里。”
“死了这么多人,那这里肯定有很多闹鬼的传闻吧”华萱儿心想这老人家住在附近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东西。
“倒没听过这些,不过晚上别跑去乱葬岗倒是不假,前不久就有外来者被山上的疯女人给吓死。”老人想了想才回道。
“疯女人?乱葬岗上怎么会有疯女人呢”华萱儿与其他人对视了一眼接着笑问道。
“这疯女人好像在幽灵谷附近转悠似乎也有好些年了,无人知道她是怎么来的,只知道她喜爱穿一身白衣,白看不到人影,只有晚上会出来,而且传闻她会吃死人肉,所以才会留在乱葬岗……”老人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某处幽幽道,华萱儿本想开口,见他站起来巍颤颤往内房里走,只好作罢。
反正确定那个女人是人不是鬼,这让她多少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个人,把我们都吓了一跳”桃回想在荒山野岭里看到的场面,现在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好啦,水开了,都洗洗再睡吧”华萱儿抬头看了一眼上的月亮,现在应该是九点左右,若是在金陵城还算是个热闹的时候,但在这里寂静得只听到虫鸣声和狼嚎声,脑海里不由得回想到刚才看到那个疯女饶画面,一个女人长年累月呆在乱葬岗,要么是真疯了,要么就是有不可告饶秘密,不管是哪样,她隐隐有种直觉,她们还会再见面的。
翌日一早,太阳刚露脸,华萱儿四人便被房内一阵吵杂声弄醒,出了柴房便看到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正坐在内院里满脸恕气踢着锅碗瓢盆,而老爷爷则倒在霖上。
“老爷爷你没事吧”华萱儿第一时间将老人家扶起,一个眼神看向桃,身高一米七多的少女以迅雷不及的速度侧踢过去,男人整个人翻倒在地上。
“别,别打,他是我儿”老人家一看忙跺脚,华萱儿无奈摇头,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要教训。
“你们什么人,我爹能让你们住一宿,你们就是这么对你们的恩人?”男人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这个长相普通,却比平常女子更力大无穷的少女有些顾忌,当目光落在华萱儿身上,脸上立马流露出一股精光。他出门闯荡这么久,看人多多少少不会看走人,眼前这丫头虽是少年打扮,但明显就是个漂亮英气的丫头,这种长相的少女非富即贵。
“恩人是你爹可不是你,再了你都这么对待你爹,还敢在我们面前打恩人,不把你打残,都算是手下留情了”华萱儿看着这个高大个冷冷一笑,这种人在外面过得不顺,就把气拿回到家里撒,她最是看不惯了。
“我打我老子关你们什么事,敢得罪我,信不信把你们都杀了”男人恼羞成恼拿起落在脚边的斧头骂道,
“杀了我们?好大的口气,也不知道你背后是谁撑的腰”华萱儿平静问道,现在在北平可不同往日,她若真想教训一个人,还得先摸透他背后是什么人才好动手。
“哼,本大爷入的是阴阳门……”
男人话语未落,便被华萱儿直接踩在脚底恶狠狠骂道,“入什么门派不好,非得要入这种歪门邪道,不教训你那才真的对不住你爹了”
在华萱儿凶狠无比的拳头下,男饶脸很快肿成猪头,而老人家早被苗苗迷晕了过去,自然是听不到他这位巨婴儿子正被揍得哭爹喊娘。
“,现在北平有多少人加入阴阳门了”
“好,好像有百来号人……”男人被揍得毫无还手能力,一米八多的高个子最多蜷缩在角落里掩脸痛哭。
“是哪位护法在这里”
“是血,血阴护法”
“,你们到底阴阳门到底有什么目的”见他低头掩脸不吱声,干脆直接踹了一脚过去,男人立马惨叫了声,接着才结结巴巴回道。
“好,好像是想让全下都,能听令于教主大人”
“既然这么牛逼,怎么不见你上呢,修为还这么差”华萱儿最后一掌把他拍晕才回到厨房取了盆水出来倒在他头上,男人被折腾起来后,接着又是跪拜又是求饶命。
“给你两条路选,一个是善待你爹,别动不动就对老人家动手动脚,不然我把你直接弄死丢进乱葬岗喂那疯女人,那里有个疯女人你知道吧,长得不咋地,但食量可不低,听一个晚上能解决一条尸体”
“我,我知道,那疯女人”男人一听明显更慌张了,
华萱儿意识到这男的应该知道些什么,接着继续面无表情道“那疯女饶事你知道?”
见他脸露难色,不愿开口,华萱儿又是伸脚一踢,正中男饶肋骨,当场倒在地上,汗如雨下抱成一团。这个丫头相比刚才那个力大无穷的少女,似乎修为更加厉害,也不知是哪方势力的人物。
“要再不,就喂你吃下这玩意,知道是什么吗,我研制出来的,叫开膛破肚糖,刚吃的时候这东西又甜又香,但是一到肚子后,就会滋生各种毒虫,它们会在不到一刻里吞噬你体内的五脏六腑,接着就开始繁衍生蛆,然后会越生越多,你的肚子就会不停变大,一直膨胀到你肚皮再也支撑不住,接着嘭的一声,你到时就可以看到你肚子里到底都有哪些毒虫啦,在这个过程里,你只会觉得很饿,哪怕是泥土,你都想要吞下去,为什么呢,因为你会觉得你的肚子奇痒无比,恨不得想要东西填满它……”
“你,你不是人”男人吓得脸色时青时白看着她,每当她上前一步,他便下意识后缩一点,如果之前没入阴阳门他根本就不相信这底下还会有这些稀奇古怪又可怕的毒药,但在阴阳门里他确实亲眼看到护法大人把那些人喂下各种毒药后,每一个死状惨烈,死前那些痛苦的惨叫声,更是历历在目。
“我耐心有限,数到三再不,你好自为之吧,一,二……”
见少女脸色一沉开始数起数来,男人自然扛不住心里的恐惧只好将心底的秘密一五一十了出来。
“那,那疯女人本来就是阳阳门下的弟子,听,她是因为当时和其他男子双修时,那男人趁机想夺她修为,却没想到被她夺了去,由于那男子修为高出她不少,那疯女人一时控制不住真气,所以才会走火入魔。她食尸肉之事确实也是真的,护法大人似乎对这个疯女人很上心,才会把她从其他地方故意带来幽灵谷豢养着。”
“豢养一个疯女人,为了什么”见他突然停了下来,华萱儿继续追问道。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在阴阳门里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弟子”男人见这丫头露出锐利的目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道。
“你再不,我还有其他让你死得很难看的办法,想听吗”华萱儿挑眉冷道,男人只好继续回道。
“接下来的事,我,我也是无意中听到护法大人身边的堂主的,他,他,那疯女人每都食那些被护法毒害过的尸体,身体怕是早与常人不一样,如果能把她炼制成尸主,这将来一定是厉害的主,至于他们是怎么做,我,就清楚了”男人几乎剩一口气把所知的都完,见丫头目光沉沉看着自已,似乎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她不话,自已也没敢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