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萱儿领着五千战兵浩浩荡荡来到闽泰交界处,却被哨兵挡了下来了。
“大人,前方有埋伏!”
“知道了。”华萱儿看着十里外一处古城,此时城门紧关,想必是知道她们过来了,看来这个刘静又想造反了,当年之所以留他一命,不过是为了更好控制闽泰。
“先在这里扎营,等天黑了再派几人进城查探清楚。”华萱儿指着旁边首领男子说道,
“是,大人!”
到了晚上,华萱儿重新乔装一番并带了十人翻墙进城,直入皇城。
“大人这里戒备森严,还是我们进去吧。”首领这时开口道,陛下可是吩咐过自已一定要照顾好这位大人的安危。
“少罗嗦,这里人多不好查,你们先在这里等我!”华萱儿将身子压在房檐上,看着宫道里的巡兵正经过,想不到这闽泰的皇宫倒是装修得富丽堂华的。
趁着无人注意,华萱儿利用风势迅速将自已的身子隐入黑暗中,很快来到一处看着上朝宫殿,虽然灯火亮堂,却无人在外守着。
“难道回去睡早觉了?”华萱儿偷看了一会,却依然毫无一人,不由得怀疑自已是不是选错地方时,一个侧殿门突然走进一个黄衣男子,而身后还紧紧跟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
而这男子正是刘静,但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居然是苏静彤,这几年似乎都没有听到过她的消息,原来到了闽泰。
“你还有脸来找本王,当年若不是本王好心拉你一把,你在境国怕是丢不起这个脸吧。”刘静看着眼前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面无表情说道,他早知道这女人不是处子,娶她也不过是各取所得罢了。
“静王,饶了妾身吧,我再也不敢了……”苏静彤抹了一把泪水,强忍羞愧哭道。
“哼,这也不是第一个男人吧,这几年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背后乱搞吗。”刘静见她跪爬过来抱着自已的腿,更是满脸嫌弃将她一脚踢开。
“原,原来你早知道了……”苏静彤不由得一愣,真以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要不是他娶了自已,这三年来同房次数少之又少,她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静王,妾身嫁你三年,却依旧无身孕,外人怎么想,妾身如今岁数也不小了……”苏静彤继续跪哭道,她被境国皇帝所休,这天底下又有哪个男子敢娶她,本以为跟了齐瑞会给自已带来皇后之位,谁料到那就是个不中用的东西,虽然静王已不是一国之君,但嫁给一个蕃王怎么也比其他人强些。
可没想到这个男人却对自已没有半分情意,她现在仅是侧妃,若不能母凭子贵,那她将来真的孤苦伶仃了。
“所以这就是你淫荡的理由?”刘静眼神瞬间变得更冷了,
“妾身,再,再也不敢了……”苏静彤这次彻底绝望了,她宁愿留在这里被折磨致死,也不愿被他以淫荡罪名休了自已,她这辈子都会抬不起头见人。
“知道为什么你跟别的男人厮混这么久也没有怀上的原因吗。”男子突然开口道,
“什么?”苏静彤突然一愣,目光呆滞看着他,内心虽然涌起了更深更绝望的恐惧。
“因为你中了一种蛊,叫无子蛊。”
“不,不可能,妾身一直以来身子很好,也从没有过异样,怎,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在我,我身上……”女子整个人突然瘫坐在地上,神色有些茫然抬头看着他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这本王怎么你和哪个男人睡了才被种进身体了,无子蛊只能通过房事来下蛊,而且这种蛊基本无药可治,不仅你将来和多少个男人有染,你也不会有孩子的,而且过了三十,你的身体还会迅速老去,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首发
“不可能!妾身还年轻,一定会给静王生下孩子的。”苏静彤哭喊道,她想起来,肯定是那个齐端,行房前他还特意给她喝了一碗避子药,那味道刺鼻难闻且苦涩,和她之后喝的避子汤味道根本都不一样。
只是他为什么要害自已!
苏静彤此时在心里无数次咒骂那个齐端,他有如此下场,求之不得!
“不必了,你还是回到冷宫去吧。”刘静转身不想再见她,如今他们之间的利用也就到此为止了。他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自从她入府这几年来一直惹是非,早就想把她踢开了。
“我不去!”苏静彤一听,彻底红了眼,那地方去了她早晚会疯的,听说当年闽泰第一公主也被关在那里,她不想和一个疯女人相伴一生。
“那你回境国,你自已选吧!”
“就,就让妾身留下来吧,我,我可以做通房侍妾的……”
看到曾经名动金陵城的才女如此沦落到这一步,华萱儿有些不忍扭过脸去,苏静彤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了,无子蛊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齐瑶故意下在齐瑞身上的。
“来人,把她带下去!”刘静很不耐烦挥手让人将女子拖了下去,殿里总算清静了下来。
“屋上的人看了这么久,何不当面聊聊!”
华萱儿只好现身出来,她现在运用齐瑶身上的真气还不是很熟练,确实容易被人发现。
“有刺客!”旁边侍卫见到她一身黑衣蒙面的打扮,立即派人前来将她团团围住。
“你到底是谁!”刘静坐在殿堂上的宝座上看着眼前的黑衣女子神色淡然问道,这个时候想进宫探消息的,一定是境国的卧底,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留活口。
华萱儿见刘静动了杀意,只好表明自已的身份,一把将面巾扯下,还将人皮面具也取了下来,“静王,许久不见了。”
“不知齐瑶圣女突然大驾光临,有何指示呢。”刘静一看是这个女人,微紧的五官反倒松驰了下来。这女人最近风头正盛,一连杀了不少名门正派的弟子用做修行,将来怕是个大人物,说不定将来他们还能合作呢。
“指示谈不上,只是你和汉原那边交战,想必会需要一些帮助吧。”华萱儿故意问道,幸好她身上还有藏了一包之前在阴阳门弟子身上搜来的断魂香,不然对方有可能还会觉得自已没有诚意呢。
“帮助?如果本王没听错的话,阴阳门前几日不是被缥缈派给捉获了吗,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想帮助本王,会不会可笑了些。”刘静看着眼前这个满脸伤疤的女人冷笑道,要不是之前这帮邪教派乱指点,他当年也不至于一败涂地,国权被权,他一个堂堂皇帝也沦落到蕃王的地步。
“静王爷,当年明明是你们父子俩没控好场,才被境国皇帝一举击破,这怎么能怪我们呢,再说了,你现在和汉原在这小打小闹,境国皇帝还不一定看在眼里呢。”华萱儿微微一笑,刘静不甘心想造反,现在看来确实是在单打独斗地闹,这家伙还真是被齐允打击自信心了,这几年居然一点长进也没有,思想格局也越发小气了。
“哼,这就不牢圣女费心了,总之各自顾好自已就够了,如今齐允势力越发强大,你们这些邪派早晚会输在他手里。”刘静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当年他又何尝不是想着一统天下,现如今连自已的国家都保不住。
华萱儿心想刘静这话倒是没说错,如此境国实现一统天下是早晚的事情。
“既然你知道境国皇帝会赢,那你又为何还要对着干。”
“为何?那是因为闽泰是我刘家的,凭什么由姓齐的收去!”刘静脸色一变,将刚握在手中的酒杯直接摔醉在地上恕道。
“就凭别人有实力啊。”触及刘静阴狠却又不可思议的目光,华萱儿不由得掐了一下自已的大腿,居然说漏嘴了。
“不如你说说看,你和汉原怎么联手起来了,或许我也可以加入。”华萱儿忙将话题转移开。
“哼,汉原那小怂包,根本毫无作为,不过想要取而代替那公孙弘文的位,那确实易如反掌。”
华萱儿注意刘静眼底还有几分得意,看来公孙弘文应该被他关押了。
“原来汉原王爷被你给收了,这是好事啊,或许我们可以联手对付齐允……”
“你若真想与本王合作,那就看你有多少的诚意了。”刘静看着她突然勾起一抹笑意,那眼底尽是算计和利益。
果然还是以前那个刘静。
“想必你也知道数年前,关于华萱儿毒杀十数万灾民的事情吧,就是这种断魂香,无色无味,不到十克的粉末就能杀死数百人。”华萱儿将备好的断魂香取出来,并交给他。
“只有这么点?怕是杀不了多少人吧。”刘静看着只有小小一包药末很不满意,他想要的是能够一次杀尽境国所有士兵的毒药。
“那你想要多少。”
“自然是越多越好,最好能做出能够毒死数十万人的量。”刘静露出一抹笑意,华萱儿却明显感觉到这笑意里面隐藏的恶毒。
“毒药的配方,我知道怎么做,不过需要点时间而已。”她现在已有了个计划,先把公孙弘文救出,再放暗号镇压。
“需要多长时间。”刘静有些迫不及待问道,
“短则两到三天,一般不会超过五天。”五天时间找一个人,足够了。
“来人,把圣女带下去,可得照顾好了。”刘静一听立马让人安派下去,有了这断魂香他反击的机会就来了,到时他不止重掌闽泰皇权,甚至还有可能一统天下!
华萱儿神色淡然看着殿堂上似乎正在做白日梦的男人觉得有些好笑,断魂香确实是毒死了十数难民,但那些人都是身体抵抗力弱,又没有真气护身,自然不能免疫,但对于真正的战士来说,断魂香并没有传闻中那么神乎,最严重的应激反应可能就是头晕呕吐,或是发烧,只要出过一身汗,基本上就没什么事了。
而且有效期只能使用一次,也就是说只要度过一次发烧或是排汗后,第二次再遇断魂香基本上就没什么用了。
“圣女,这是您住的地方,想要什么药材尽管吩咐便是了。”
“好,那就麻烦明天给我备好乌金头,上玄草,月金钩,清露玉……”华萱儿如数家珍似的,气也不带喘一下就说了将近三十种的药草,这次有冤大头免费送药材,简直是不拿白不拿啊。
“呃,圣女,这里面有些药材我们听都没听说过,这,这怎么是好……”负责记录的下人有些难为情说道。
“不碍事,只要有的你们先送过来,没有的话也没关系,只不过嘛……药性可能会不是那么好,这个你可得要和静王爷说了。”华萱儿以退为进的说话,下人哪敢和静王说这些事,只好按她的话照做。
当下人退去后,华萱儿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次乔装出行,悄无声息翻出了皇城。
“大人!”
华萱儿刚翻墙落地,身后突然出现几个高大身影,几乎把她的胆子都要吓破了。怎么都喜欢站在她身后啊,若是平常女人早就惊慌失措尖叫了。
“我现在没事,不过要在宫里呆上几天,到时候以暗号为准,你们留几人呆在城里,白天负责在城门打探消息,其他人白日尽量分批进城,记得身份可得要乔装好了,最好假扮成璃国人,这样或是北平人,这样他们不一定查得很细……”
将任务交待下去后,趁着夜色还暗便马不停蹄回到了宫里,刚回到房间便听到屋外正有人敲门,也不知有多久了,华萱儿赶紧将夜行服换下,将宫女之前备好的衣裳穿上,才装着一副已睡下的模样打开门。
“怎么了,这天都还没亮,不会就让我开始炼药吧。”华萱儿打开门后打了个哈欠,见只是位宫女,心里松了一口气。
“静王命奴婢过来,将玉痕膏送给圣女,这玉痕膏早晚涂抹两次,必然会有成效的。”
“哦,那替本圣女谢过静王了。”华萱儿将一个用玉瓶装的膏药接了过来,这玩意,齐允也给了她不少,涂在脸上的伤疤上确实有些作用,但也没有传闻中说得那么好,说涂了一点印迹也没有,其实还是会留有痕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