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河的求知欲顿时爆棚,问:“这东西是怎么弄出来的呀?”
明澈道:“首先是把红薯浸泡在水中,然后泡一段时间之后把它取出来,之后把它锤碎再加上棉花继续捣,并且还要加一些芦苇樱子。将这些捣碎物晒干之后加上一些硫磺,也就是易燃的东西。最后再把它们塞到小筒中,只点一下,不需要明火,但是火星不灭就行,这样等到需要的时候只要吹一下就可以再次复燃。”
时星河摇了摇头,不禁感叹:古人还真是挺智慧。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行人便再次赶起了路。因为路程并不是很远,再加上几个人快马加鞭的赶路,所以在这天太阳还没落山时,他们便已到了北境的南城门外。因为守城门的士兵已经换了一批,所以他们并不认识明澈和萧白。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士兵非常的尽忠职守。具体表现在萧白在报了明澈的大名之后,一个士兵怔愣了一下,似乎是不相信自己居然能见到活的睿王殿下。然后便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声音洪亮道:“各位请稍等,带我去禀告贺副将。”
贺副将贺源,萧白和明澈再熟悉不过了,只是他原先在南岭,如今能在北境与昔日战友相见,不得不说,内心还是挺欣喜的。
过了没一会儿,那名去通报的士兵便回来了,只不过来的不只是他一个,他是跟在一个长相干练,身姿更加干练的将军身后回来的。贺副将本就听说明澈和萧白要过来,还带着六皇子和那位传说中的星神,但是他没想到,仅仅不到两天的时间,他们便赶来了。其他人先不说,那位星神看样子也就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娃娃,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赶来也是很让他刮目相看了。贺源甚至都没上城楼查看明澈身份的真假,便径直朝着城门走了过去。打开城门,明澈和萧白的脸缓缓出现在贺源的视线中,贺源内心异常激动,因为自前几年明澈被召回京,自己也去戍守南岭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见过面了。如今战友重逢,自然欣喜。但是在众士兵的注视之下,贺源死命压抑住了自己激动的内心,堪堪保住了自己在众士兵面前的那种威风样子。上前抱拳道:“殿下。”
各自打过招呼之后,明澈便同贺源及萧白前去主帅营帐探讨军情了。于是,行军帐里便只剩下明澄和时星河三个人无所事事在营地里瞎转悠。最终,为了打发时间,时星河找来一堆纸,裁成一模一样大小的长方形纸片,然后在上面写上数字,决定,教其他几个人打牌。虽然时星河觉得在如此肃穆的环境下发展这些娱乐活动不太好,但是事到如今,时星河也没别的办法来打发时间了。因为她睡也睡不着,发呆也发不了多长时间,聊天,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但是无奈,听雨可能天生就不太适合这种类型的活动,开了好几局,听雨都没有学会。就在时星河快要崩溃的时候,明澈和萧白回来了,看着听雨满脸的纸条,明澈笑道:“你们,这是在玩什么?”
时星河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问道:“你们的事儿都说好了?”
明澈道:“这些事情一时半会儿怎么可能说的好,如今,他们也只是在城外驻扎,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们便也不好就此判断应该怎么做。”
时星河“哦”了一声,开始回答明澈刚才提出的问题:“我们刚才想到了一个游戏,呃,叫那个什么,哦,叶子牌。然后听雨就没有听会嘛,所以总是输。——对了,你听说过吗?”
明澈道:“叶子牌?之前并未听过。输了便要在脸上贴纸条?”
时星河有点儿纳闷,刚开始玩的时候她便觉得不怎么对劲,她记得她之前似乎在什么东西上看过,古代是有一种叫什么叶子牌的东西的,怎么他们都不知道?难道是那些现代的东西乱写的吗?啧,有可能。不过,也可能是这个地方不对,又或者是朝代不对。不过这也没什么好纠结的,总之自己会,并且能够教的了别人便可以了。
简单吃了点儿东西之后,明澈带着时星河在营地里散步,时星河第一次见古代备战的营地,身边又有一个很懂这些的人,话自然便多了起来。
时星河指着旁边正在磨着刀刃的士兵,道:“难道这个刀你们平时都不磨的吗?”
明澈道:“因为平时并不会用到,南越又是重文的国家,所以并不会磨。可如今战事临近,他们便会将刀刃给磨好。”
时星河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开刃?”
明澈摇了摇头,道:“非也,刀在烧煅的时候,表面的铁或钢会氧化或含碳量高,会变脆。俗语说的开刃就是在刀口的地方把这些磨去,让钢部份露出来,这样就会更锋利。”明澈觉得,自己终于在时星河这儿找回了点儿面子——他终于可以做一回解说人了。
时星河点了点头,似是懂了,后一秒又问:“对了,北辰那边的主帅,你们之前交过手吗?”
明澈摇了摇头,道:“北城的主帅至今都未曾露面,无人知晓其身份。”
时星河“啊”了一声,道:“为什么会这样啊?交战之前连主帅都要保密,这……”
明澈道:“算了,如今的形势,也只能是静观其变了。”
第二天,时星河一撩开营帐的帘子,便见帐门口不知何时杵了一排小士兵,见她出来,一排士兵整整齐齐的喊:“星神好。”
时星河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僵硬的伸出手来跟他们也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见明澈从前边走过来:“挺早啊。”
时星河小碎步跑过去,小声道:“这些人,怎么回事儿啊?”
明澈道:“用来保护你的安全的。”
时星河道:“其实吧,我就呆在这儿,又不出去,实在是没必要弄这么多人。”
明澈道:“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再说了,但是都有一个万一不是?万一我一个没看住,你就被人给掳走了呢?”
时星河无言以对,道:“好吧。”然后,今后几天,她的身后便像跟了一串小尾巴似的,后边跟了一大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