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还没反应过来,时星河和萧祁就走到了他面前。
时星河:“你坐这儿干嘛呢?闲得慌?”
明澈:“……”
明澈暂时想不到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不过还好他身边还有一个得力助手。
明净见自家哥哥没有话说,忙开口道:“哦,是这样的,我们就是看你多日都闷在房里,想着外面叽叽喳喳的可能也有助于你的病情好转,所以就在这儿聊聊天儿。”
明澈:“……”
他不想承认明净这玩意儿会是他的得力助手。
很显然时星河和萧祁也不这样认为,萧祁讽刺道:“那你们可还真是乐于助人啊,就是不知道你们之前听没听太医说过,阿月这水土不服的病啊,是需要静养的……”
明净:“……”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没人告诉她,她又不是大夫,没人告诉她的话,她又怎么会知道水土不服这个样子是不能听别人吵吵的……
她看向了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一脸无辜的表示他也不知道,这些个人把消息锁的死死的,连点儿风都不曾透出来过。
见两个人都说不出来话,时星河不知怎么的也感觉尴尬了起来,于是自己主动开口了:“能不能劳烦两位先让一下,我们想要出去一下。”
萧祁也帮着说道:“麻溜点儿的行不行。”
人都开口了,这下不让是不行了。于是明澈明净两人非常不情愿的移开了座位顺便把两个小凳子扔掉了院子里,人跟着时星河和萧祁一起走了。
时星河自从说过那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一直都是萧祁在为她代言。
“喂,你们这儿最热闹的地方是哪儿啊?”
明澈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明净脾气好,撞了一下自家哥哥,然后笑着道:“最热闹的地方,那必须是永安街了。”
萧祁虽然看明澈是确实看不上眼,但看到有人卖他的面子自然是心情舒畅的,所以他也自然愿意卖明净这个面子,道:“那行,就去永安街。”
永安街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非常热闹。
时星河在人海之中一眼就看到了一家卖桂花糕的店铺,但是那家糕点铺生意很火爆,于是时星河停下了步子,想示意萧祁去挤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在她一旁跟着的明澈便说了一句“我去,你等着。”
然后,时星河便看到了他的背影。
时星河看向萧祁,用眼神示意:“今天这是刮的那股子阴风,我还没跟你说呢,他怎么就知道我想让你去买桂花糕了?”
萧祁很不负时星河望地看懂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最大的问题是,他也不知道她这个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于是他一脸懵逼地看着时星河,表示:“我也不知道啊。”
两人还在持续懵逼中,明澈已经把买好的桂花糕递给了时星河:“给,你要的。”
时星河:“……谢,谢谢。”
不过,再尴尬的事情也能被大街上的热闹冲散,不一会儿,尴尬的气氛就一点儿不剩了。因为是黄昏时分才出来的,所以没一会儿天便快黑了,有言道:夜晚才是一天里生活真正的开始,南越国京都就正好证实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到了晚上,白天没有出来的舞火龙,舞狮等项目都出来了,河边还有几个放天灯的,数量不多,却最是温暖人心。夜晚的戏台子也是热闹非常,四个人挤了好久才终于挤了进去,等进去了才发现,四个人已经被人流给冲散了。
萧祁和明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都看谁不舒服,于是又各自张望着找时星河和明澈。明净首先看到时星河和明澈,然后她突然想到:这不正是自己哥哥和时姐姐再续前缘的好机会吗?如此良辰美景,可不能让萧祁那个王八蛋给破坏掉!于是她又火急火燎地回去找萧祁想要拦住他,在急了差不多五六分钟的时候才终于看到了萧祁的脸——还好,他还没找到时星河。
明净拨开人群,走到萧祁后面拍了一下萧祁的肩,萧祁还以为是时星河找到他了,忙回头,却不想回头看到的却是明净这张惹人生厌的脸,顿时心情便很不美丽。
“干嘛?”
明净一听这语气便很想跟他干上十几架,奈何自己哥哥的情缘还需要自己去小心翼翼地维护,于是她好脾气的说:“不如咱俩就暂且先在这儿安安静静地听戏,说不定你们星神正和我哥在一块儿呢,肯定没危险的,但是我就不一样了,要是你不跟我一起,我一个弱女子,又暂且找不到我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歹徒给绑架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带着我把吧,啊?”
萧祁一听,更着急了:“……那说不定星……阿月也是一个人,那她人生地不熟的,岂不是更危险了?”
明净:“……”既然这个方法不行,那就只好换一种办法来了。
“行吧,那咱俩就一起找他们吧,这样也不容易再走散,也更容易找到他们。”
萧祁觉得这一整天明净说过的话里数这一句话有道理,于是道:“行吧,那你跟紧我,别再自己乱走,要是走散了,我可不负责去找你。”
明净:“这我自然是知道的,肯定不会乱走的,放心吧。”
明净对时星河和明澈的具体位置了然于心,自然不可能带着萧祁去往正确的方向走。于是,他们距离时星河和明澈的距离越来越远,偏偏萧祁还不自知……
时星河还没和其他人单独在一起过,所以现在浑身不自在。但是那位也不说话,时星河为了缓解气氛,只能自己开一个尬聊的头——
“……这个,呃,戏不错啊,挺好看的。”
明澈已经尴尬地快抠出三室两厅了,终于捱到时星河主动说了话,连忙接话:“是啊是啊,挺不错的。”
这下气氛更尴尬了。
明澈也不知怎么的,好像自从再次看到时星河以后,他就不会说话了,明明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怎么就突然变了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