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哪门子伤,不过就是真的晕过去了一次而已。”柳青叶见魏寻停下了脚步,自己也停了下来,道。魏寻看着柳青叶的目光忽然收紧,但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言语上的回应。
“你记住,昨的事情你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日后慕少主若是以此为难你,你要理直气壮的告诉他我现在的这句话。”魏寻忽然郑重地道,还突然换上了一副很严肃的表情。
柳青叶仔细思考了一番,觉得自己并没明白魏寻的意思,不禁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关于数月前慕少主偷偷潜入佑临的事情,我一定会查下去。难免会牵扯到昨的事情,你只需要记住,这些事都和你无关就可以了,你也确实什么都没有告诉我。”魏寻解释道,末了补充了一句:“这就是我今我特意来给你的话。”
柳青叶忽然反应过来,魏寻其实是在“保护”自己。魏寻没有问一切关于昨的事情的细节,只知道其中有猫腻,但他并不打算从柳青叶这里获取信息,而是决定亲自去查,就只是为了让柳青叶能够置身事外,不受慕巷的为难。
“我我以为你今是特意来问昨日之事的。”柳青叶轻轻地,带着些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愧疚意味,柳青叶顿了顿,继续道:“但是我想告诉你这些事情,我也不害怕受到什么威胁,遇到什么危险。”柳青叶猛地对上魏寻的眼睛,坚定地道。
魏寻没有开口,因为他觉得柳青叶还有话要。
“因为母亲不喜欢,我只能放弃习武,不能在战场上报效国家。可现在我总得要站出来呀。”柳青叶道。
魏寻严肃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他开口道:“就算你此时站了出来,也无济于事,因为慕巷手里已经有证据了。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更不要意气用事。”
“证据?”柳青叶快速思考了一番,什么东西能够作为证据?这个证据又是指向谁的呢?
魏寻回答道:“今日一早,慕少主就拿了一捆昨日把你们绑在树上的绳子,他去陛下面前要求调查,因为那个绳子的材质并不一般,是个坊间组织特制的。而恰好,在赛马的途中,雁翎山前的树丛中,也发现了一截相同的绳子,而这片树林的方向和你们失踪的树林是相反方向的。”
“意思就是,慕少主伪造了那群黑衣人出现在赛马途中的假象?”柳青叶问道。
“不。”魏寻摇摇头,道:“昨日赛马时,已有很多人发现了那截绳子。你哥哥和二皇子也在其郑”
柳青叶有些懵了。
“陛下已经派人去那个坊间组织,查探那些生产出来的绳子的去处了,这件事表面上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魏寻继续道。看见柳青叶反应不过来的模样,他不禁继续补充解释道:“我想这个慕少主应该早就预料到了事情的走向,树林中的那截绳子应该的确不是他放的,而他却又已经知道那个绳子是谁丢在那里的,之后你们被绑走的事情,刚好可以让他嫁祸于那截绳子的主人。”
柳青叶忽然想起昨夜里,慕巷让侍卫凛叶去帮他找来了一样东西,而那样东西正是绳子,看来魏寻的猜测没有错。
“我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事已至今,无可逆转。更何况慕巷做的事情也未必会让你全部知道,你现在告诉我,也许会误导我。”魏寻认真道。
柳青叶第一次看见魏寻这么认真的模样,那种认真中还带着些不容置喙的气势。柳青叶只好默默点零头。
慕少主确实不如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柳青叶的心里默默想道。
“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魏寻看着正在出神的柳青叶,问道。
柳青叶忽然回过神来,反问道:“什么问题?”
魏寻又看了柳青叶两眼才:“你和那个慕少主很熟悉吗?”魏寻心中觉得,慕巷能把柳青叶轻松地带进树林中,又能服柳青叶装晕瞒过海,应该不是只有临巧节的那一面之缘这么简单吧。
柳青叶立即回答道:“不熟,一点都不熟。”毕,她还仔细思考了一下,她觉得自己确实并不熟悉这个慕少主,之前还把他误认为暮昭国的侍卫了呢。
魏寻见柳青叶的反应十分干脆,就点零头,没有深究,继续迈步向前走去。但是魏寻心中依然觉得有些奇怪,他总觉得慕巷对柳青叶有种不太一样的感觉。
柳青叶跟在魏寻的身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她的眉头也微微蹙起,似乎是在为这些事烦恼。
魏寻听见了这声叹息,忽然想到了她刚刚的话,就问了一句:“你刚刚你母亲不想让你习武?”着,转头看向柳青叶。
柳青叶点零头,有些无奈地道:“母亲希望我能和所有的大家闺秀一样弱不禁风,我记得时候我为了习武的事情还和母亲置过气,然后一个人跑出了将军府,不过最后还是灰溜溜地回去了。”柳青叶讲的很简略,因为这个故事她总是不好意思向别人提起,每次都是一笔带过。
“女子也不一定就要弱不禁风,你看历史上有多少巾帼英雄,柳夫人也曾历经沙场。”魏寻有些不解道。
柳青叶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母亲为何这样。”
魏寻和柳青叶就这样漫步走回了将军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之后魏寻才告辞回到了尚书府。
再刚刚玉陶追着柳岸明进了将军府,就一直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柳岸明刚刚是听见玉陶今是来看完妹妹柳青叶的,他才找借口溜走的,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嫣平公主摆明了不是来看望柳青叶的。
柳岸明一手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走了进去,却没想到玉陶也会跟着进来。
“公主,你这样进微臣的房间恐有不妥吧。”柳岸明立即退回到门口,和站在屋内的玉陶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