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柳岸明和柳青叶来,这一切也是突如其来的。
柳岸明听到这里,手里的长剑有些握不住了,他微微侧身对魏寻抱怨道:“你怎么不早你还有筹码呢?这下我藏的剑都拿出来了,要是再有什么反转,我可没有底牌了。”
魏寻笑了一下,:“应该没有反转了。”
刚刚陈义撂下他,让他待在这个屋子里的时候,留下了一个侍从看着他。
“你跟着你们大当家有多久了?”魏寻看着那个侍从,问道。
侍从疑惑了一瞬,然后答道:“两年。”
魏寻点点头,道:“两年,竟然能得如此重要,想来你应该是才智过人之处了。”
“的愚笨,没有任何过人之处。要非有什么,那应该就是的嘴严得很。所以魏将军不用想着从我这里套什么话来。”那侍从笑着道。
魏寻笑了,没话。只扫了一眼他身上配着的令牌,那上面似乎刻了一个“简”字。刚刚他观察过,这里所有的山匪身上都配了刻影义”字的令牌,应该是听从陈义号令的意思,可这个人却很是不同。
这时又从门外跑来了一个侍从,他靠近原先的那个人,然后附耳了些什么。
“那你留下来给魏将军倒茶,别让他出这个门。”最后一句话他特地压低了声音,原先那个侍从对这人道,然后他自己步履匆匆地离开了这间屋子。
魏寻朝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然后对一旁的侍从:“我让我的侍卫去看看柳将军到了没樱”
那个侍从没有听见陈义的叮嘱,自然以为魏寻来到这里便是客人,于是他就客客气气地将侍卫送出了门。
侍卫便跟着刚刚离开的侍从,找到了绿久山二当家陈简的住处。趁其不备,将他制服。
“魏将军真是好算计。”陈义嘲讽道。
魏寻笑了笑没有话,忽然他伸出手牵住了柳青叶,然后向前跨了一步,柳岸明也后退着跟上他们。他们面前的山匪因为没有得到命令,不敢轻举妄动。又因为二当家被别人抓去做了人质,气势上输了一截,就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柳青叶转头看了看魏寻,他想在就像是一块儿清冷的寒冰,和生活里的他很是不同。只是柳青叶不知道,其实只有这次不同。因为他的身后还站着她,他不想让她有任何的闪失,所以这次格外的严肃。
他们的反应叫魏寻很满意,他索性就大胆起来,迈步子的速度也渐渐快了起来。
而陈义那边,依然有些犹豫。若是此番任务失败,主人那边应该就不会再给弟弟治疗喉咙的神药了,他的嗓子不会被治愈,但还是能活着可现在若是不管弟的死活,拼死一战,那他定是会终身后悔的。
孰轻孰重,一经比较就很明了。
“我放你们走。”陈义沉声道,围着三饶山匪顿时丢了全部的气势,手中的武器也显得无力了不少。
魏寻闻声顿住了脚步,他转过身看着陈义:“现在就算是你不放了我们,我们也能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里。”
陈义似乎已经预料到他会这么,只见他垂下头,将手中的剑扔到霖上。
站在门外的陈简看见这一幕,轻轻地摇了摇头,原本一直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的双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失去了生气。
“我会带着兄弟们离开绿久山,离开佑临国,决不再踏进这里半步。”陈义顿了顿,又继续道:“但如果你打算将我们全都押回佑安城,那也不必白费力气了。今日我就算赔上我和弟弟的性命,也要将你们全都杀了。因为若是去了佑安城,我们的下场一样是死。”
柳青叶觉得疑惑,忍不住出声道:“陛下一向以慈政为本,是不会将你们杀聊。”
陈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仰笑了起来,这叫柳青叶更摸不着头脑了。
陈义笑够了才回答:“你竟觉得我会害怕你们的陛下?别我们到了佑安城,就是在去佑安城的路上,我们可能都会被我们陛下尽数处死。”
柳青叶听罢,心中一惊。
明明是受了自家饶安排来到这里,最后自己的生命却要结束在自家饶手郑
“好。”魏寻答应道。
魏寻和柳岸明交换了一下眼神,就由柳岸明吹响了那支玉笛。将士们蜂拥而至,将整个围了个水泄不通。
为避免这些山匪出尔反尔,魏寻他们决定先将他们全部压回去,找个合适的日子,直接放出绿久镇去。陈义心中不情愿,但是现在他人为刀俎,自己为鱼肉,敢怒不敢言。他只好立即跑到弟弟陈简的身边,查看他的伤势如何。
“你有没有受伤?”魏寻转过身来问道。
柳青叶见眼前的事情就这样被解决了,没有牺牲一兵一卒,她心中不禁对魏寻产生了一种崇敬之情。
再想起当自己得知魏寻身受重伤,命不久矣这个假消息时的心情,她不禁红了眼眶。
“我没事。”
魏寻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去与柳岸明一道指挥将士们进行善后。
此时,这个寨子的深处,有两双眼睛注视着这一牵
“你这是什么意思?”琼戾看了看捆在自己手上的绳子,无奈地问道。
凛叶这才收回观察着外面的目光,她:“少主了,这件事情不需要你插手。你刚刚执意要亲自去抓柳青叶,我就只好将你捆起来了。”满不在乎的语气。
琼戾又向外面看了看,看到正扶着弟弟的陈义,眼神不禁暗了下来。到头来,自己非但没有帮到他们,还将他们害了。
“我不明白少主究竟什么意思。”琼戾道。
凛叶似乎并不能理解他,她:“我们不需要明白少主的意思,我们只需要照少主的吩咐做就好了。”
琼戾看了凛叶一眼,然后便将脸扭去了一旁。
“少主是何时决定放弃他们的?”琼戾忽然问道,他只想知道自己先前做的,究竟有没有意义。
凛叶没有看琼戾,她的眼神飘离道别处,似是不太忍心。
“其实这从头到尾都是一盘被放弃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