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您当得起。”
“是啊,大人。”众人激动道。
陆非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咳咳,请大家听我说。”
待众人安静下来,陆非再次开口说道“刚刚李教谕,该说的都说了。如今我只想说,曲细的发展,离不开大家的努力。这其中有王县丞的出谋划策,很多项目的实施都是王县丞策划而来。学堂是李教谕一手督办,将来曲细的教育还要靠李教谕多多费心。”
陆非顿了顿继续说道“造纸坊,从修建到试验,再到后来的售卖,都是何典吏一手包办。何典吏给我们曲细的经济发展,做了巨大贡献。还有张县尉。”
说着陆非指着马路道“就是这条马路,是张县尉带着手下的兄弟们,不畏严寒酷暑,一点一点修筑出来的。在这里我就不一一细说了。最重要的,是我们曲细的所有乡民,这一切都离不开你们的支持。水库是你们一锄一锄挖出来的。荒山是你们开采出来的,马路是你们捐钱捐物,还出人力修起来的。”
说到这里,陆非停下,看着下面,一张张饱经风霜的脸。郑重行一礼道“这一礼是为大家这两年来的支持与努力,感谢大家!”
“大人。”
“陆大人”
……
在场诸人感动至极,却无言。士农工商,每朝每代,阶级森严。如今他们只是多出了把一力气,就得道陆大人的诚挚道谢,实在是……
陆非行礼起身后,继续说道“通过我们全曲细县,所有人的努力,通往外面的路修好了,更宽了,更平顺了,我们再也不怕山路陡峭了。这一刻,我们将载入县志,还有所有参与到修路的人们,无论捐钱捐物的还是出力的,都将刻上石碑。让我们的子孙后代都能看到,这是你们为曲细做的贡献。”
说着陆非看下面李教谕使眼色,道“时辰到了。”
大声宣布“吉时已到,立碑!”
石匠工人们,抬着石碑,缓缓放入已经挖好的沟渠。
在场的汉子们争先上去帮忙。
一个时辰后,马路两旁,整齐的立着一排石碑。
上面记录了何年何月,为修建这条马路,做了贡献的人名。
哪怕是几斤米,几个同伴,通通都有记录。
在场的人们纷纷围着石碑,寻找自己的名字。
“你看,这是我的名,石三,嘿嘿。”
“我也找到了,张大。”
……
付出的得到了回报,众人满心欢喜。
陆非抬头看见,远处的马车,他知道,那里面有他心爱的妻儿,他们一直都看着他。
晚上一回家,刚进院子陆扬便扑上来,满心欢喜道“爹爹,你好厉害啊。”
“扬儿以后会比爹爹还要厉害。”陆非一把抱起儿子道。
“嗯,我娘也这样说的。”陆非昂着头自豪道。
“好了,扬儿你先下来,待你爹爹洗漱过后再说好不好?”芸娘上前说道。
陆扬赶忙下来,道“对不起,爹爹,我一激动就忘了,你先去洗澡吧。”
陆非抬手嗅了嗅,天气炎热,确实一股酸味儿。
穿着厚重的官服,顶着烈日,站了一日,还要鼓动民心,确实辛苦。
不过这一日,总有收获,以后再下达什么政令,就好实施了。
芸娘笑道“汗味儿,好闻么?水已经备好了,快去洗洗。”
“还要劳娘子来帮为夫洗头发了。”说着陆非哈哈大笑回房进了浴房。
芸娘翻个白眼,还是跟在他身后。
半个时辰后,陆非一身清爽的将妻子抱出来,放在梳妆台前。
芸娘抬头看着镜子里满目含春的女子,红了脸。
陆非一身宽松常服,拿了布巾过来,看着脸红的妻子。
弯腰在耳畔轻声道“孩子都两个了,你还害羞,是为夫调教的少了。”
芸娘红着脸嗔怪“都是你的错,没正经。”
陆非轻吻妻子雪白的颈窝,含糊道“是,都是为夫的错,怪娘子太诱人,为夫把持不住。”
芸娘轻轻推开作怪的丈夫,娇声道“好了,头发把衣服都弄湿了。”
陆非放开妻子,轻笑着拿起布巾,轻柔擦拭着妻子浓密的头发。
芸娘从镜子里看着,一脸温柔的丈夫,弯了弯嘴角。
二人擦干头发,打开房门,白术上前行礼道“大人,夫人,该用晚膳了。”
二人手牵手,来到饭厅坐下,陆扬从外面匆匆过来坐下。
“好了,开饭吧。”陆非拿起筷子,先给妻子夹了快藕片。“你尝尝这个怎么样?”
芸娘挑起来吃一口,点头道“还不错,脆爽得很,你也尝尝。”说着给陆非也夹一块放在碗里。
陆扬左右看看,转转眼珠,默默低下头大口扒饭。
心中忧郁道,‘哎,我这样是不是像外公说的电灯泡?可我也不会发光呀。’
芸娘注意到陆扬只吃着白米饭,道“扬儿,你怎么只吃饭不吃菜啊,挑食要不得哟。”说着伸手给他碗里夹好几筷子蔬菜,还有他最爱的红烧肉。
陆扬只想说,‘娘,您终于想起您儿子了。’
一家人吃过冒着粉红泡泡的一顿饭。
趁芸娘洗漱期间,陆非叫来白术白芨,道“今晚,你们试着带晨曦在婴儿房睡吧,他已经七个多月了,不能老黏着夫人了。”
白术白芨面面相觑,还是恭声道“是,大人。”
二人抱着小晨曦洗,匆匆回到婴儿房。
芸娘回房,见丈夫斜躺在塌上翻书,婴儿床却空空的,奇怪的问道“怎么小晨曦醒了吗?”
“没有,我让白术白芨抱婴儿房睡去了。”陆非盯着书,目不转睛道。
“怎么抱走了,半夜哭起来怎么办?算了,我还是去把他抱过来吧。”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陆非放下书,一个跨步,抱住妻子,道“别去了,晨曦已经七个月了,改自己睡了,以后让他喝羊奶吃辅食吧,奶水久了没营养了,还容易养娇性子。”
芸娘相想也是,放松身体道“,那好吧,让她们先带一晚试试,平日晨曦还满黏白术她们两的。”
“今日你也去现场了?”陆非牵着妻子,走到塌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