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一听就泄了气,还是认真回答道“娘,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但错误已经犯下了啊,那咱就得认错,不能逃避。而且庄子里的叔叔婶子,都帮忙把猪赶回去了吧,我们晨曦是不是还上门道谢呢?”芸娘揉揉儿子毛茸茸的脑袋,耐心道。
晨曦眨巴着眼,点头“那我现在就去谢谢叔叔婶子们,也一道跟二拴子他们道别。”
二拴子就是晨曦的伙伴,平日里两人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去吧,娘亲在这里等你回来。”林芸娘朝晨曦摆摆手。
晨曦蹦蹦跳跳往外跑去。
“见过夫人,少爷呢?”白芨过来行礼道。
“他去给那日帮忙的庄户道谢去了。”芸娘进屋里坐下道。
“夫人,之前我们每家送的点心感谢过了。”白芨解释道。
芸娘点头“我知道,但这是晨曦犯下的错误,也该让他自己看看,因为他的一时调皮,给别人惹了多大麻烦。”
“夫人,少爷才两岁呢。”晨曦是白芨从带到大的,平日里便很是纵容他,舍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芸娘叹口气,道“白芨,晨曦是还,道年龄不是我们纵容他的理由。他本性就好动,不能养成无法无的性子,我们要让他认识到任意妄为的后果。现在还,家里人心疼他,自然没事,但长大了呢?其他人是否也会容忍他?”
白芨连忙认错“夫人,奴婢错了,以后一定看好少爷的。”
芸娘点头,道“再看看吧,左右晨曦还,慢慢板正过来就是了。”
覆又叮嘱道“记住,你们不可再纵容包庇他了,对他好,便要长远的好,不能只顾眼前不让他受委屈。”
白芨微微福身,应道“是,夫人,奴婢记住了。”
芸娘微微点头,不一会,猴儿一样的晨曦,蹦蹦跳跳进到屋里,平母亲怀里。
奶声撒娇道“娘,孩儿已经跟叔叔婶子们道过谢,也道歉了。他们都原谅我了。”
芸娘慈爱捏捏儿子肉嘟嘟的脸,夸赞道“娘都晨曦真真是个好孩子。”
晨曦直点头,自夸道“嗯,嗯,晨曦是最棒的崽。”
“嗯,走吧,我们回院,王婆婆做了你爱吃的白糖糕呢。”芸娘牵着儿子胖乎乎的手往外走。
“哦,太好了。”晨曦欢呼道“我要吃三块。”
平日里芸娘都只让他吃一块,怕坏了牙。
“好,今日吃三块。”芸娘微笑道。
女子二扰上马车,后进白术白芨也跟上来。
“夫人,少爷,坐好咯。”杨明吆喝一声,马车缓慢行驶。
不多时,马车到了后衙大门,芸娘率先下车,领着晨曦进了家门。
晨曦一回来便受到热烈欢迎,院子里的人都围着他转悠,闹腾得很。安静几日的院,又喧闹起来。
到冬日冷起来,都换上厚夹袄的时候。陆扬来主动找到陆非,要求去巴郡求学一段时日,长些见识。
父子俩关在书房,进行了一场深入的谈话,谁也不知道他们了什么。
第三日,陆扬拜别父母,带着阿初,和芸娘特地在西虎山宅子里,调来的两个少年,启程离开曲细,去往巴郡。
将晨曦留在家里,陆非芸娘夫妻二人悄悄在后面,将他们的长子陆扬一路送出曲细的城。
前面的马车停下,陆扬下大步走到,爹娘马车前,道“爹爹。娘亲,你们回去吧,过不久儿子便回来了,巴郡又不远,儿子随时可以稍信回来。”
见陆扬发现他们,芸娘大大方方掀开帘子下车。
轻抚儿子还显稚气的脸,叮嘱道“厚实的衣裳都带了许多,还有两件披风,都是上好的皮子做的,冷了多穿点。林十六和林十七以后就跟着你了,他们都带着银子,银钱不够就在他们那里拿,别冷着饿着了。”
陆扬点头应是“我知道的,娘,孩儿不再,您要好好保重。”
芸娘点头“娘知道的,娘不在身边了,好好照顾自己,平日不要独自出门,林十六他们身手都不错,会好好保护你的。”
“嗯,孩儿都记住了,外面冷,您和爹快回去吧。”
“嗯,去吧,娘看着你走。”芸娘微笑道。
陆扬躬身行一礼“爹爹,娘亲,孩儿走了您们好好保重。”
着起身大步离开,蹬上马车。
芸娘看着马车缓缓行驶,陆扬从窗户伸出手来,大声道“爹娘,你们回吧。”
芸娘挥挥手,看着马车远去,才九岁的长子,就这样离开了。
芸娘不出的难受,陆非上前搂着妻子的肩,安慰道“回吧,扬儿这是去巴郡,现在走,下午便到了,过不久就要回来。”
芸娘靠着丈夫,看着宽阔的马路,喃喃道“我知道,但我更知道,这只是开始。孩子一长大,终有一,会渐渐远去,寻找他要走的路。”
陆非将妻子紧紧抱在怀里,道“还有我呢,我永远都在你身边陪着你。”
之后两芸娘一直都有些恹恹的,平日虽然陆扬多呆在学堂,但每日都能见到儿子。
这骤然离开,心里空落落的,就算有晨曦在一旁调皮耍宝,也弥补不了。
对于父母来,每个孩子都是独一无二的宝贝,没有谁能代替谁。
这是陆非下衙,看着芸娘在家里,无所事事,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拉着她道“王县丞,有好几个村子,都上报了有孤寡老人和残疾人,这几日正组织人手下乡核实情况,要不你也一起去吧。”
“哦?这么快就有人来上报申请了?”慈善宴会才过了几日,芸娘实在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音信。
“你们那日请的那些夫人们,回家都大力宣传了,加上这几日衙门里四处贴告示,广而告之,知道的人自然便多了。”陆非解释道。
“那就好,现在正是冬日,早早办好了,补贴发放下去,那些人也能过个暖冬。”芸娘点头道“那我也一起去吧,叫上张县尉夫人一起作伴。多个人手也好办事。”
“我也是这个意思,有你在,顶着县令夫饶名头,肯定要顺利许多。”陆非就是看她这几日打不起精神,给她找些事做,省得伤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