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身帖”
铁塔走到二人面前,面色不善,好似如果陈默逃不出照身帖就要砍了他似的。
照身帖是战国时期用来验证身份的,类似现代的身份证,整体是一快打磨光滑的竹板,上面刻有人的长相,身高体重信息和籍贯信息。
没有那就属于黑户了,或者是间谍之类的。
几名护卫暗暗把陈默两人围了起来。
距离城门千米外的鹿鸣春,五楼高的木质建筑是除了楚王宫内的祭塔外陈都最高的建筑,站在顶层足矣将小半王城收入眼帘。
鹿鸣春和齐国的稷下学院齐名,皆有大贤,为百家论道之处,不同的是稷下学院是国有而鹿鸣春则是私有。
鹿鸣春是楚国令尹子兰的产业,子兰是楚倾襄王也就是陈默那个便宜父亲的弟弟。
“这个赵起是你的人?”鹿鸣春五楼,一名略显放荡的公子哥嘴里咀嚼着羊腿嘴里含糊不清的向对面的白衣少年问道。
白衣少年穿着极为繁杂的衣服,衣服宽大,衣服尾已经拖到地上,在屋里少年还带着一顶斗笠,长发披肩。
如此装扮显得不论不论,可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位如此不在意形象的人尽然是儒家之人。
“不是,赵起是兵家之人速来与我不和,只忠心于楚王,今日宫门是季布看守,赵起应当好不知道他的身份,巧合罢了”
啪嗒,少年手中黑子落下。
“如此到也好,我们也脱了关系”
公子哥手中羊腿啃完,随手将羊骨扔进一旁的纸篓里,随意的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拿起白子,啪嗒“黄兄,,你输了”
“啊,我有”
拓跋玉儿从怀里掏出一块竹板。
陈默诧异的看着拓跋玉儿“你怎么有?”
拓跋玉儿踮起脚尖把竹板递给铁塔“临走婆婆给我的,部落里还有好多快没刻字的竹板”
铁塔的眼睛一凌,接过竹板仔细看了起来。
铁塔将竹板还给拓跋玉儿,语气中带着些原来如此
“拓跋族啊,怪不得”
“你的呢?”铁塔看着陈默嘴角露出一抹狞笑。
陈默哪里有什么照身帖,他一岁懵懂之时候就被鬼谷子接走了,下山时候也没人给他补办。
“等一会就来了”陈默一笑,毫不担心。
“哼,我可没有时间陪你在这耗下去”
铁塔冷笑一声,一挥手招呼手下“把他带走”
几个腰间别剑的护卫打扮的人一步步向陈默走来。
“住手”
一个带着斗笠,面纱将半个身子掩盖的女子走了过来,身旁还跟着俩人。
“祭司大人”
围观的众多百姓连忙跪下叩首。
几个护卫也单膝下跪,低头不语。
现场还站着的除了祭司一行人就只有陈默,拓跋玉儿和赵起。
“见过祭司大人”
赵起向祭司弯腰施礼。
“祭司大人来此有何事情吩咐”赵起施完礼问道。
祭司并没有理他,径直走到陈默面前“三哥哥,父王召你”
在场的众人包括陈默都一脸懵逼,什么情况?
这三人他一个也不认识,但系统的模板显示了他们的名字。
熊玲,周圆,萧梦寒。
“陈默,我是熊玲”
祭司给陈默传来一道奇怪的符号,是摩尔密码。
“了解”
陈默心念一动,表示了解。
“那就走吧”
陈默还不了解大致情况,这种时候话还是要少点。
“三公子?”赵起闻言一愣。
楚王病危,太子被秦扣留,三王子此时回来倒也正确。
“赵将军,大司马唤你”
一个仆从打扮的人先是向陈默和熊玲跪拜随后走到赵起耳边轻语,普通人或许听不见,但在座的各位每一个是正常人。
“祭司,三公子,失礼了”
赵起向陈默熊玲再施了一礼,带着他女儿和一种护卫跟着仆从走远。
“别说话”
陈默正要询问,周圆给陈默传音表示闭嘴。
就这样几人一路寂静向王宫走去。
“她怎么来了,奇哉怪哉,祭司一向保持中立,此刻竟也变了战略”白衣少年奇怪道。
“祭司虽无权,但地位极高,楚王一但又什么不测,在没宣定继承人的情况下,祭司可是有资格决定下一任楚王的人选。”
公子哥手中黑子落下,语气有些担忧。
白衣少年,手中白子落下“秦国那边我去一趟”
“有把握吗?别搞不好你也被范雎扣住了”公子哥黑子落下,语气略显忧虑。
“他不敢,秦王要和赵国开战,范雎要想楚国不插手,就要放了太子完”白衣少年语气中自信满满。
“不,别忘了,太子完如果不归楚,而楚王死了,二公子,三公子,还有,,公子兰,就会为了王位内斗不止,到时候又如何去插一脚呢?”
公子哥黑子落下,“我又赢了”
白衣少年不在说话。
公子哥叹息一声“什么时候去?”
“今天”
“进”
“进”
“进”
陈默几人经过一道又一道的看守,到地方时陈默有些意外,到的地方不是楚王宫,而是祭塔。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祭塔后面的大殿。
大殿厚重古朴,没有过多华丽装饰,和“花枝招展”的祭塔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每一个障碍都有九名护卫,陈默等人走过一扇有一扇门。
一扇门,两扇,三扇,九扇。
陈默跟在熊玲身后,余光撇向这些守卫,一个个一动不动宛若雕像,厚重的铠甲和面家甲将全身遮了个严严实实,腰间佩剑,手中持矛。
第一道门过后,道路变得窄了起来,和胡同一般,两边守卫挡着,小路中间也只能保证一人畅通无阻,
一个人走空空荡荡,两个人就狭窄无比。
朱红色的小门,屋檐下有个小匾,上述从最开始的一重门到最后的九重门。
“祭司,三公子跟我来”
大殿外面候着的老者,拦住众人。
两名宫女打扮的人把周圆和萧梦寒带走。
老者推开两扇高的离谱的赤红色大门,走进殿内。
殿内灯火通明,金碧辉煌,但却空空如也,是真的空空如也,不单指人,啥都没有,除了一盏盏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