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之上,一把巨大的仙器正在急速飞行,一个灰袍老人和一个素以少年正坐在上面,而老人左手手臂的衣物已被某种毒液腐化掉,这会他正在用内功驱除皮肤表面的毒液。
张三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说道:“对了,我是大瑛国神将府小公子的书童。”
“好的,为师知道了。”灰袍老人笑着应了声。
她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个小书童的背景,只是看到这个孩子天赋卓绝,而且身上背的木剑有点特别,虽然没想太多,但既然要想收他为徒,自己花了点钱,录用中立地区的信息网,在一天之内就已经把这个小孩的身世背景差得清清楚楚了,他来自一个儋中州小城,很小就被神将府的私生子买了当书童,他认识的所有人都和神将府相关,不过现在是飘渺宗的学员,并且很受重视,飘渺宗已经决定收他为内门弟子,老人对他的少爷没有太多关注,毕竟一个休闲天赋平平的人还不值得引起他的注意。
张三也想起一件事情,有些担心说道:“师傅,我就这样错过了御剑大会,是不是不太好?”
灰袍老人想了想,说道:“嗯,为师交代你的任务,你却没去,确实有点不妥,不过我原谅你了。”
说完这句话,灰袍老人笑了起来,张三有点无语,心想还不是你突然失踪,搞得自己找了几天,完全把御剑大会抛到脑后去了。
“刚刚那些蜘蛛精为什么要杀师傅?”
“有些事一下解释不清,等有空了为师给你说说。”
见小书童目光热烈,叹了口气,又沉思了一会,说道:“你可知很多蜘蛛精一开始都只是普通人类或其他种族。”
张三说道:“听我家少爷说过,蜘蛛精会把异类同化。”
所谓同化,就是让甘愿成为蜘蛛精的人喝下母王蛛的毒液,然后便以成为蜘蛛精。
灰袍老人问道:“你家少爷还了解这些?”
“少爷从下就爱看各种古籍秘书。”
“那要是有机会,我真想见见他。”
“我倒蛮想认识他的。
不过张三有些担忧的说道:“我在这边已经等了他多日,他自打入了居魔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灰袍老人想起情报中对这位少爷的评价,拥有成为文学巨匠的才华和成为巨商的头脑,唯独修行天赋不足。
安慰道:“你这少爷听上去不是命薄之人,不必担心,而且跟着我以后你会和他成为完全两个世界的人,那些凡人的情谊还是不要太过在意。”
张三明白老人误会了些什么,笑着说道:“您想多了师傅,少爷的修为可比看上去强太多了,并且精统各国语言,文采也是举世无双。我认识的所有人都很欣赏他,从小我就一直拿他作为自己的偶像,而且我认为即使少爷的修行天赋不高,依然会通过其他方法成为修行界响当当的人物,所以我并不是担心他的安慰,而是担心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直接和您走了,他会担心。”
老人沉默了会儿,说道:“看来我的情报有误。”
听着这话,张三有些吃惊,没想到收自己为徒之前老人已经调查过自己了和少爷了,竖起大拇指拍马屁说道:“师傅真厉害。”
老人笑了笑说道:“继续刚才的话题。”
“您说。”
“最近可有听说过雌权?”
“雌权是什么?”
“雌性主义的理论在千万年前就有了,但是发展到如今的阶段,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她们要求在九州的任何地方都要实现所有种族的雌雄平等。”
小书童摸摸脑袋“追求平等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心想自己也总是在外边要求和少爷享受同等规模的接待。
“这么多年,雌性主义的理论多如牛毛,有些激烈如火,有些平静如水,有些主张做决死抗争,有些认可退让妥协,但是所有的雌性主义理论都有一个基本的前提,那就是:雌性在全世界范围内是一个受压迫、受歧视的等级。”
张三想起隔壁街天天被老婆打的刘掌柜,每次被骂得狗血淋头,心想他才是受压迫歧视的人。
“但是纵观历史,雌性在大多数时候都处于第二性地位,并且在大部分种族中都十分普遍,并且时间久远。”
“在这样一个跨历史、跨文化的普遍存在的社会结构当中,雌性在修为,政治、经济、文化、思想、认知、观念、伦理等各个领域都处于与雄性不平等的地位,即使在家庭这样的私人领域中,雌性也处于与男性不平等的地位。男权制思想认为,这种男尊雌卑的性别秩序不仅是普遍存在的,而且是不会改变的,因为它是自然形成的;而雌性主义却认为,这一性别秩序既不是普遍存在的,也不是永不改变的,因为它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由社会和文化人为地建构起来的。”
“在不同的年代和不同的文化当中,雄性也受压迫。”
张三点点头,“我们那边的刘掌柜就天天被老婆欺负。”
“但是他们是由于属于某个阶级或阶层的成员而受压迫,而不是由于是雄性而受压迫。雌性则不同,除了因为属于某个阶级或阶层等原因之外,还仅仅因为身为雌性而受压迫。由雄性铸造的社会将雌性视为低下的:她只能通过挑战和改变男性的高等地位的途径来改变自身的低下地位。历史上有许多向统治集团挑战的革命,但是只有雌性主义是向男权制本身挑战的。”
“所有,那只蜘蛛精是雌权主义者?”
“没错,她还是我的前任道侣。”
张三想起只蜘蛛精庞大的身躯搭配起人脸模样,再看了眼这个便宜师傅,笑了一声,说道:“没想到您口味还挺独特。”
“逆徒!当时她还只是一个小国的公主,并未变成蜘蛛精。”
“那她为何想不开变成那样?”
“可能是因为我她的母后也爱上了我吧?”
“没想到您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