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随风而落,最后落在溪水中,然后随着溪水飘向了远方。
青山内的外门弟子们,日夜苦修,很是勤奋,没有人敢有任何的放松。
涯畔随处可见年轻弟子在练习剑招,从清晨到落幕,剑鸣声不断,便是幕时溪前的柳树也被那偶尔几道凛冽的剑光震的微微摇摆。
南天道门作为天下四大宗门,自然愿意供奉的世家极多,所以即便是外门弟子,都享有一间小院,人人门前挂着剑,每日清晨五时便要开门,先联系一遍剑招,或冥想一个时辰,然后才能用早饭,当然,此间要除去两间小院。
雾气里透露着晨时的清爽,不知不觉又是一夜时间过去,青山内每间小院也开始响起了清丽的剑鸣,人们开始了一天的修行指路。如同往年很多时间一样,陈相锦也在五时早早的醒来,打开房门,平静的看了一眼小院,然后开始冥思静坐,纳气吐息。
那道气流重新在他体内流转一周天,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道气流逐渐聚拢,最终停留在内府中,吐纳出来的真气也越来越纯粹,隐约能够看到若有若无的白烟蒸腾。
忽然,小院侧墙响起一声巨响,砖石坍塌,烟尘大作。看着极为坚固的院墙竟是生生被人砸出一个大洞来。
感受到附近的动静,陈相锦不敢大意,慌忙调动着体内那道真气,试图终止那道气流的运转。在武者运功时终止打断,这是一个武者的大忌,很大程度上会造成真气混乱,伤及自身内府,而陈相锦此时做的就是这件事,以至于初冬的早上,身上的衣服依旧被汗水打湿。
南天道门内,弟子在运功修行时却会遭遇到这种打扰,难道是宗门内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但无论是出了什么事,他此时首先要做的便是终止修行,不然,冥思状态的自己,等同于敌人案板上的鱼肉。
在很快的时间内,陈相锦及时醒来,虽然嘴角依旧溢出一口鲜血,但好在伤的并不深,他目光平静,看向烟尘起处。
尘埃逐渐平静,只见林姣从院墙那头走了过来,似乎是没有看见他,指挥着几个木匠,催促道:“就是这儿,快快快,一会哥哥就要醒来了。”
一时间,安静的小院内响起了一阵密密麻麻的修砌声,而静坐在门前的陈相锦,则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因为他已经被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不愧是花了大价钱请的泥瓦匠,不一会的功夫,院墙上便出现了一道崭新的木门,便是连门上的漆都还是湿的。
林姣满意的看着这条新开的大门,点了点头,说道:“嗯,这下就方便多了。”
然后她才注意到,小木屋下,已经快要崩溃了的陈相锦。
于是她欢快的跑了过去,却看见了他嘴角溢出的一口鲜血,险些被吓坏了。
“啊,哥哥这是怎么了?”
陈相锦拒绝了林姣前来搀扶的双手,自己站了起来,说道:“没事,我没事,你这是?”
看着那条新开的大门,林姣解释说道:“他们给我安排的院子离这儿太远了,每天来这儿实在是不方便,所以我就自己花钱买了隔壁的院子,但怕周围的外门弟子早起打扰到了哥哥,所以顺便也把周围的买下来了,哥哥难道没有察觉到今天都没有他们舞剑的声音吗?”
陈相锦被呛的重重咳嗽了两声,转身进了木屋。
林姣急匆匆的跟上去,说道:“那哥哥今天想吃什么?”
“随便。”
“那就豆浆油条吧。”
“少糖。”
“好。”林姣乖巧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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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