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么多天以来,钟希阳第一次听到白文悦主动和自己说话。
听到白文悦声音的时候,钟希阳还是有多点惊讶的。
看着这张红的和煮熟的螃蟹差不多的脸。
眼前这个脸一直红到了耳朵的女孩。
不用问就可以知道,白文悦这是又喝酒了。
看着一只手放在门把上,没穿鞋就打开房门的白文悦。
此时的钟希阳真不敢确定,白文悦是不是清醒的。
离着有段距离,却能闻到她身上的酒气。
站在门口的人,一下让自己,这个本来没有喝酒的人朦胧了。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钟希阳问白文悦的第一句就是。
“家里没人吗?”
问完这句话,钟希阳就后悔了,感觉到自己好像一个采花大盗。
对面的人倒是超级热情,光着脚,就把钟希阳拉进了她的屋子。
这一通操作下来,钟希阳真的不好意思说自己不去,而且白文悦一个人在家,还喝多了。
心里也是不放心的。
一进家门,钟希阳的理智就告诉自己,不要乱来。
但情节发展地和钟希阳想的不一样。
等钟希阳进家门之后,白文悦就开始给钟希阳派任务,帮她扫地擦地。
活脱脱的就是把钟希阳当成了工具人,一个专门就家务的工具人。
情节和钟希阳想的不一样,但是此时给白文悦打扫家务,看着她对着电视机,看综艺节目傻笑。
突然觉得这样的时光,有一点岁月静好的感觉。
本来以为扫完地,擦完地,白文悦也会因为困了,想睡觉了。
自己就可以解脱了,回自己家了。
谁成想,钟希阳这面地还没擦完。
瘫在沙发上的白文悦,就开始又给钟希阳发号施令。
“楼下有外卖,给我拿上来。”
大半夜的,钟希阳不知道哪个外卖店的外卖,也想不到,一直在看电视的白文悦,哪来的时间订外卖。
既然外卖都到了,让白文悦下楼取外卖是不合适,天本来就黑了,一个喝大了的人,出门,终究不安全。
这趟跑腿,是一定要去的。
回来的时候,白文悦已经坐在了餐桌上,也开了两瓶啤酒。
正拿着碗和筷子,在等钟希阳回来。
看到钟希阳进门,就迫不及待的接过外卖的盒子,打开了包装。
接着特别热情地邀请钟希阳和自己吃烧烤。
看着眼前,这个无忧无虑的吃烧烤的白文悦。
自然是没有理由拒绝白文悦递过来的食物。
但是白文悦递过来的酒,钟希阳还是拒绝了。
一个人喝多了,另一个人总是要清醒的,不能在这个时候惹出什么麻烦。
这是对白文悦的不尊重,也是对感情的不尊重。
有这这样一根弦绷着,钟希阳是不敢喝酒的,白文悦那面却喝了好几瓶啤酒。
钟希阳制止了好几次,但是一点也不管用。
最后,钟希阳只能偷偷地把啤酒藏起来了。
看到没有酒的白文悦,终于安静了下来,终于说自己困了要睡觉。
但是睡觉前,死活不肯让钟希阳回家。
对着终钟希阳说:“是钱给你不够多吗?今天怎么不伺候我了?”
这时候的钟希阳正想趁着白文悦不注意的时候,溜走。
毕竟自己也没有进化到,可以一直克制自己,钟希阳觉得自己不走。
那颗邪恶的种子会迅速的生根,发芽,生长。
所以还是要在他们没有长大的时候,及早的扼杀在摇篮里。
听到白文悦的话,钟希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接。
还没有等钟希阳想好自己怎么回话,钟希阳就被白文悦拉近了卫生间。
喝过酒的女人力气真比牛大,钟希阳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感觉双脚离地被拉近了卫生间。
一个声音传到耳边:“给我刷牙。”
在看看白文悦,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张开了嘴巴,做好了准备。
此时钟希阳觉得自己是清醒了,但是又觉得自己恍惚了。
有一点后悔,后悔自己今天进入白文悦的房间。
但同时又有点窃喜,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
现在你就是要摘苹果的夏娃。
有一点小窃喜,又觉得表现在脸上不合适。
只能笨拙地拿着牙刷给白文悦刷牙。
似乎钟希阳动作太不熟练了,没刷几下,就遭到了当事人的嫌弃,
也不知道,白文悦在哪个空挡,就抢过钟希阳手里牙刷。
用牙杯漱口,冲掉了满嘴的泡沫后。
就拿着刚才还在自己嘴里的牙刷,塞进了钟希阳的嘴里。
给钟希阳刷起了牙。
边给钟希阳刷牙,边和钟希阳说:“你今天手艺退少了,我来教教你。”
这是钟希阳第一次这样和别人使用一个牙刷。
要是放在以前,钟希阳想想就觉得挺恶心的。
但此时,却特别享受白文悦给自己刷牙的状态。
看着她抬起脚尖,拿着牙刷的样子,钟希阳本能的把身子放低了。
换来却是一句:“你别动。”
刷完牙之后,还帮忙洗脸,这下钟希阳真的承受不住。
刚才觉得白文悦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那此时的自己,脸一定红到了脖子根。
给钟希阳洗脸的白文悦还问:“你对洗面奶过敏吗?脸怎么这么红。”
钟希阳听到自己磕磕巴巴地说:“时间不早了,我回家睡觉了。”
听着自己这样没底气的话,钟希阳都嫌弃自己。
但是白文悦听了这话,反问钟希阳:“你不是在这里睡吗?”
说完指着地下早就铺好的地铺。
刚才钟希阳给全屋做大扫除的时候,不记得白文悦的卧室地板铺上了被子。
这时候顺着白文悦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被子,钟希阳觉得挺奇怪了。
疑惑地问白文悦:“我为什么睡地下。”
得到回答是:“你喜欢睡地下。”
说完,白文悦就钻进了自己被子,留钟希阳一个人思考,自己是去是留。
想了半天,钟希阳还是留下了。
看着已经喝多的白文悦,钟希阳想着要是她想喝水,自己可以递给白文悦一杯水。
而且钟希阳相信自己,可以老老实实地在地铺上睡一宿。
听着白文悦的呼吸声,钟希阳也睡着了。
这一觉大概是这些天里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再次醒来,看向白文悦的床,床已经收拾好了,屋子里也安安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