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初掌门肯做事留一线,现在也不至于没有任何办法,到底就算对方真的夺舍了他徒弟的金丹,他也不至于下如此阴狠的杀眨
溯辞再次从阵法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七位尊者连连摇头叹气,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个弟子正满脸绝望的情形,他并不知道魔族为了他已经打了上来,只当其他人去寻找解决之法了,他挑眉轻笑“七位也来了,还省得我前去请。”他落到七人面前,那容貌带着锐利刺痛了他们的双眼,即使面对多少人,他身上永远是那种轻松的气势,几月不见,他境界好像又高了。
看见他没有动手的意图,七位尊者也不想贸然和他对上,之前他们确确实实领教过他现在的境界,已经不是他们七个人联手就能抵挡的。
溯辞面上笑的邪气,心里却犹如扎了千万根针,他们居然敢摇头,居然敢没办法
声音冷冽的一字一句吐出“我过,若她有事,我要整个银环谷陪葬,包括你们。”话音刚落他就出手,既然你们一个个都没有办法,不管能不能救出她,你们也都去地狱吧。
鸩羽不知道外面的情景,阵法发出的光芒非常刺眼,像她这种内心除了想睡觉没什么欲望的人没有外界刺激想入魔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她从入定中出来,叹了口气,内心太平淡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阵法已经化成浅红色,逐渐往血红色变化而去,当它凝结成鲜血的颜色,也就是阵法真正发挥作用的那一刻,而阵法中的人,除了饱含恐惧一次次试图挣扎着出去以外,没有任何办法,他们会从最开始的惊讶转为不安再到恐惧,直至绝望。
还真是恶趣味
她无法入魔这就代表她除了硬抗以外没有别的选择,扫了一眼已经伏在地上大口喘息,眸子一片灰暗已经不报任何希望的掌门,鸩羽特想骂骂咧咧两句,可现在她没这个时间了,举起右手盯着食指良久,她才一狠心咬破了指尖,疼痛感让她更想骂人了,但是比起被噬灵阵爆发却不死的痛苦,这点伤就随它去吧。
掌门压下体内乱窜的魔气几乎废了他全部的灵力,而魔气并没有被排挤出去,而是停留在他丹田处随时伺机而发,反正都是要死,他干脆爬在那不再乱动,要知道他每个动作都可能引起那魔气的骚动。
他搞不清楚为何那女子能那般淡定,就像她笃定她死不了一般。
她从入定中出来,盯着手指眼神里有过片刻的挣扎,接着咬破它就开始在脚下画起了奇怪的图案,那图案很复杂,他甚至闻所未闻,一定是疯了。
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如此冲动了,为了给爱徒出气,甚至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可没有如果,也没有重来。
鸩羽越画越快,阵法的红光也越来越盛,明明只是指尖的一个口子,鲜血却像是流不完一般,伤口也没有愈合的趋势,她全部的精力都在脚下的图案上,额头甚至都冒出了些许的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