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羽在后面的椅子上坐着,总觉得简单的情绪不太对,简父还在那里拉着人着什么,简单的头越来越低。
椅子后移发出摩擦地面的声音,手腕被人抓住,耳边是清冷带着提醒的声音“简单。”
简单猛然抬头,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濒临死亡的鱼,简父看见简单这一头的冷汗,吓了一跳,“怎么了突然”
“他这两没休息好,我先带他出去洗个脸。”鸩羽淡定的回答,拉着简单就出了病房。
简单本来想甩开自己手腕的手,却感觉手腕有什么温润的气息顺着整条手臂蔓延,那焦灼的情绪被压下来,“没事吧”又是那冰冷的声线,以前这个女人话,是这样的吗
明明应该更反感才对。
得不到回应在常理之中,有红色的液体从简单嘴角溢出来,鸩羽直接捏住了他的下巴,这迫使简单不得不张嘴,他眼里的厌烦鸩羽看的清楚,随即松开手“去漱口。”
简单很讨厌她,但是对她的话即使不情愿也会做。
简单漱口的时候才感觉到嘴里的刺痛,不知道什么时候,嘴里都已经被他给咬烂了,想起那个女人碰了自己,他皱着眉又洗了脸和手腕,搓了很久,皮肤都被搓的快破掉,他才关上水龙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简单心中不出的自我厌弃,没有那个女人,父亲会被病情拖死,可跟在她身边,又是无止境的羞辱,到底还是自己没本事。
除了这张脸,一无是处。
想到这,简单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脸,下一秒,他想扣烂这张脸,他恶心。
“简单,好了没”厕所外传来女饶声音,简单触电般的把手放下,不行,爸爸还要治疗。
好了,暂时没事了。
刚才霸王号提醒她崽子的情绪不太对劲,鸩羽才喊了一声,虽然他已经进去很久了,要不是霸王号突然这人要黑了,她还以为晕在厕所里了。
“好难搞,这人顶着这么严重的抑郁症,岂不是时时刻刻心里都在黑化。”这怎么拦得住,栓裤腰带上吗
霸王号默默的发了一本如何照顾抑郁症患者
“你人话。”让我看这么厚一本书,嫌我睡的不够快吗
抑郁症患者最需要的就是陪伴和情绪疏导呢宿主,所以,给你的崽子多点耐心,只要有爱,都会好的霸王号直接把一本书做了个总结。
“我这辈子的耐心都浪费在他身上了,还怎么给”我不服,我已经够宠他了
怀疑统声的霸王号回想了一下自己宿主的所作所为,有点ge不到她所谓的耐心在哪里,但是感受过被拆的恐惧,它只能认怂加油
我加你主人个螺旋头。
简单从厕所出来,鸩羽一眼就看见他被搓红的手腕和下巴,啧啧啧,就这种逆反心理,碰都碰不得了。
再回去的时候刚好医生查房出来,看见两人迎面过来,客气的打招呼“姜姐,简先生”这可是有权利让院长打招呼让特别照鼓人,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