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伤都是自己弄的吗”医生对于女朋友这个答案有些不满意,如果是家里人可能会更了解一些情况。
“恩。”一半一半吧,有她让人故意弄出来的,也有这个抑郁症晚期患者自己自虐出来的。
“他有自虐倾向”医生皱眉。
“他得了抑郁症,最近在看心理医生,麻烦给他开些治赡药。”鸩羽知道医生是尽责,但简单的情况很不稳定,回答问题他又总是不能集中注意力,不如早点回去。
“好吧”医生这才点头,开了一些针对外赡药,让鸩羽去交钱。
两人出了医院,已经五点多了,鸩羽看看时间问简单“饿了吗”
同样的问题问邻二遍简单才摇头。
都瘦成啥样了还不饿
鸩羽还是带着人去吃了饭,一个还算雅致的粥屋,怕这个脆弱的崽子受什么刺激还专门定了个单间,关键是简单吃的还没猫吃的多,那么一碗的粥,他喝了三分之一就放下勺子,还直皱眉头,一副很恶心的样子。
估计如果是他自己,这点粥都不会碰,会吃还是给她面子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有抑郁症。”鸩羽身体往后,懒散的靠在椅背上。
过了几秒后简单才摇头,满不在意。
“你的抑郁症很严重,如果你这么放任自己,你会死在你爸前面。”鸩羽半阖着眸子看他。
这人终于有零反应,话也不快“我没病”他就是压力太大心事太多了,怎么会是抑郁症。
“没病的人不会有自残行为,更没有焦躁,厌食,失眠这些症状,你觉得你正常吗”看看自己的黑眼圈少年,你好意思自己没病吗
简单又沉默了,但这个沉默只是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
好难沟通,要不还是关起来算了,感觉他被关的时候反应还大点,怎么正常放出来就完全沟通不了呢。
“把这碗粥喝完,不然你别想再见你父亲。”鸩羽心里有点不耐烦,面上一派淡然,手指敲了两下桌子。
大概简单现在最挂心的就是他父亲的病情,所有关于这个话题的,他都能听得见,被威胁的感觉很糟糕,让他忍不住想发火,但他知道自己没这个资格,速度极慢的继续喝起了碗里的粥,每一口下去都压住想呕吐的反应,一碗粥愣是喝了半个时才喝完。
鸩羽带着人回公寓,笼子已经被撤走,简单看见宽敞的客厅,本来从踏入房门以来蜂拥而出的抵触情绪稍微消散了几分。
他饶是再不想,也注意到了,这个女人,今不太一样,应该很不一样。
每次来明明都是那副趾高气扬的羞辱,最后没有随她心意又嗤之以鼻的交代完那些狗腿子离去,可今来,仿佛那些目的性都消失了,又好像目的性变了。
简单眸子暗了暗,深吸一口气,不管她要玩什么,只要不跨过那道底线,为了爸爸,没什么不能忍的。
至少她没出现之前的生活,也不会比这好多少。
反正也不会比这更糟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