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呢,拿来,为什么不擦。”鸩羽看着他因泡过澡伤口变软又被他搓破的皮肤,皱了皱眉。
简单没从她脸上看到某种恶心的欲望,这才爬起来去拿药,刚才被他扔到了浴室的垃圾桶里,没有为什么,就是洗澡洗着洗着没来由的觉得烦,别擦药了,他差点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出来哪里还记得什么药,只想着赶紧装睡把人赶走。
药盒是湿的,鸩羽也不想跟这个抑郁症晚期患者计较他每大脑里都在想什么的问题,找来碘酒和镊子,站在床边,“过来坐好。”
简单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动。
鸩羽深吸一口气“简单,我不是什么好人,也没有太多的耐心,从今以后你和我在一起,我的话最好你一遍就听,不然你和你父亲就都给我滚出去。”声音很冷,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似是在下达最后通牒。
简单一个激灵坐到床边,他今才听见她在给父亲找肾源,不行,不能离开。
他抠着手心里的肉,心里烦的不行,可是还是压下那股烦到想砸东西的冲动,感受冰凉的触感压在每个伤口上,他抿唇良久才开口“可以不做吗”
只要不做,什么都校
正在不耐烦的默默吐槽这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口的鸩羽听见问话,手上没停反问“做什么”
“爱”
“你脑子里一都在想什么”
“”简单咬着下唇死死的压着脑袋。
“我对你这种皮包骨没有兴趣,不会碰你,所以你给我老实一点。”
她的话很直接,也很冰冷,如同她今的脸色,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可手上的棉球擦过伤口,动作却无比轻柔仔细,和她这个人给饶感觉行程强烈的反差,应该很防备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一秒,简单觉得自己很安全。
哪怕这个包围圈里不是自己一个人,多了一个如此霸道强硬不容拒绝的人,也十分安全。
她不会伤害自己,简单脑子里不知道怎么瞬间冒出来这个想法。
随后这个想法被他甩出去,大脑放空,只剩下安安静静的坐着,感受药膏抹在伤口上的冰凉。
“裤子脱了。”用了整整一只药膏才擦完这人身上的伤,鸩羽觉得自己这个老母亲真是不容易,上总是苛待她这个弱鸡,伺候人真是一门哲学。
简单不想理她,但是想起她的警告,扯住自己的短裤摇头“腿上没伤。”
看到他光洁的腿,都没有几根腿毛,鸩羽暂且信了他的话,扔掉手中的东西,“先别躺下,等药吸收一下,我去洗澡。”
“你”
鸩羽已经在柜子里翻衣服了,听见声音回头看他。
简单咬了下嘴里的软肉“你要睡哪里”
鸩羽指了指他的床,感觉到简单的不高兴,你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你当我愿意啊
没理他拿了睡衣径直进了浴室,原主没在这里留宿过,但是换洗衣服什么的每个情人那里都有几套,没那么享福的命,想的还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