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鸩羽一派淡然,抿了抿唇,味道不错。
简单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他一身昂贵整洁的西服此时已经满是褶皱,衬衫领口的扣子还开了两颗,露出白皙好看的锁骨,上面有殷红的几枚齿印。
回到房间丢下一句“我去洗澡”简单就要溜。
被鸩羽拽过了领带又欺负了一会儿,银丝边眼镜下的眼眶已经微红,简单压抑着某种情绪强迫自己冷静,出声的时候他被自己暗哑沾满晴欲的嗓子吓了一跳“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鸩羽松开了他的领带,让他能站直些,对上他暗了几分的眸子轻声回答“简先生,请问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简单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斟酌了片刻“你不会后悔吗,我什么都没有,不怕我是图你的钱吗?”可简单知道自己不是,若不是为了眼前这个人,他连靠近都不会,若是为了钱,他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我过了,你值得最好的。”女生冷清的声音砸进简单心里。
他轻笑一声,满心柔软,再次俯身浅尝即止,抱住人在她耳边呢喃“荣幸之至。”
简单要去洗澡,看着他摘下眼镜,左右扯掉领带的那几下,鸩羽以为今晚可以把人骗到手了,结果这人就给了她一个晚安口勿,紧张的手脚都不会放,好像她一碰就会碎一样抱着她就睡了,美名其曰怕她后悔。
我后悔个锤子!
算了,相比于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觉,鸩羽觉得自己可以不计较,随便他吧。
为了不翻车,第二一早陪简单吃了早饭,鸩羽就去公司,崽子最近状态一直都挺好的,他想了想开口“我想上班了,不能让女朋友一直养着我。”
鸩羽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看他神情认真,这人也没什么朋友,一直和自己窝在家里也不是办法,“你想做什么?”
也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恩我调酒很好,想去做调酒师。”
被人看上怎么办!!!
鸩羽实在不想让他再面临那些复杂的人,在那种鱼龙混杂酒精上头的环境中,如果引起他抵触情绪,他的抑郁症很容易犯,鲁庸的意思现在只是暂时稳定了,但有外在因素的影响是容易有应急反应的,就好像他现在表面看是一个完美的果子,实际上里面还是烂的,不能受刺激。
“这样吧,你再休息一个月,鲁医生的话你是知道的,普通的工作我不会反对,但是调酒师一般所处的环境比较复杂,我不希望你有任何危险,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好,那你去忙,我去陪陪我爸。”简单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于理想了,他现在远没到可以处在社会人流中应变自如的能力,就像昨晚如果没有她一直在身边陪着鼓励他,可能那些阴暗的情绪又要将他吞噬。
他不想,可是不受控制。
现在他对每个新的一,都充满期待,他想一直陪着她,让她开心,所以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和心态,不管未来如何,自己能给她的不多,只能拼命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