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以后你好好做你的女皇,我好好做我的右相,别再烦我,我的人,是从一个月前我知道你要对我下手的时候,才从西北边境赶过来有了今日之变,与其说我叛变,不如说是被你逼的顺势而为,所以我早和你说过,别把你的想法臆测到我身上,你说你是不是活该有今日之辱。”鸩羽说话不快,一字一句从她嘴里蹦出来格外清晰,连语句都带着她身上的那股懒劲儿,格外扎心。
女皇呆愣在地上良久,久到鸩羽都快睡着了,她才回神,嘴唇都在颤着,她下意识的反应是不信的,可成王败寇,如今她都到了只能任人宰割的地步,这房内也只有她们二人,她没有理由说谎,也没必要。
“你与我说这些的意思是,万阳道士和左相,联合起来给朕下了套。”她做女皇这么多年,很多细节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左相参了鸩羽一本提起五年前的军饷之事,在她心里买了一颗怀疑的种子,接着制造种种暗中的动静,想办法让人把视线往右相府引。
接着万阳道士出现,被接近宫,凭着那一手唬人的本事,摆阵,开卦,天象,算出太极卦象上的异变,没有直接提过右相府,可种种隐晦的字眼,更让女皇确定了右相府有问题,直到她收到城外两百里有私兵的轨迹,结合当初的那批军饷,正好足够养活那些私兵,她这才狠下心要除掉这个昔日的右臂。
如今这么说起来,突如拨开云见月般明朗了起来。
“我也不想大家搞这么难看,我话已至此,宫里的人我不会撤,怎么想随你便,不过你要是再对我起下手的心思”鸩羽视线上下扫了她一眼“你会生不如死。”
女皇还没从红色警戒中走出来,事件就这么结束了,她有些如梦似幻,她居然还是女皇?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鸩羽起身后又顿住“我当时下狱的时候,有人给我下毒,食物经手的都是你的人,你下的毒?”
女皇懵逼的摇头
“那就查出来是谁下的,然后告诉我。”鸩羽像个长辈一样的俯身拍了拍她的肩“好好干。”然后就拉开了御书房的大门吩咐外面的人“宣御医给女皇看看。”
“是”
听着外面侍女的应声,女皇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去了。
直到有人关切紧张的扶她到一旁的床榻上,一如以往的待遇,她才隐约意识到,噩梦真的结束了,也许只是个开始。
皇都的一场血雨腥风如同一场闹剧,亲眼见证了所有变故的朝臣们,很多都被波及受了伤,索性两兵相交的目标不是她们,又有自家的奴仆护着撤离,最多也就是个重伤,没有死亡。
本以为这凤启国会换个主人,结果女皇将左相祝冷珍打下天牢的圣旨告诉她们,这个凤启国的主人,还是原来的女皇。
搞什么?
玩呢?
吗的从来没见过有人谋反着玩的啊!
女皇也咽不下之口气,虽然她依旧是女皇,一切如旧,可一切又都不一样了,但她能怎么样呢,就好比被人骑在头上拉了粑粑,恶心又动不得,只能把这口咽不下的气出在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