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军一到,曹军士气高涨,登时将林易等人杀退,杀贼十余人,曹军损新兵十员,死老兵六人。曹操愤怒拍树,大骂道:“贼子,安敢欺我也!”
此时,李典、许褚两人连忙赶上来,抱拳道:“丞相!末将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不不不,你等来的正是时候,若是再晚来一步,我方才有大事也。”曹操摇头,连忙将两人扶起来,又和许褚、李典问了一些详情,原来两人自赤壁之败之后,护着曹操麾下众多谋士,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倒也算是机缘巧合给遇上了。
而李典和许褚两人也在此中知悉曹操本部军马现在的情况,眼看着再不吃点东西就要兵变了,当即说道:“丞相,我等身上有干粮,可分润之。”
“好好好,李典,我命你立即收集干粮,给将士们分润下去。速速吃了,继续启程。”曹操点头,闻言称善。
“喏,丞相。”
李典抱拳点头,下去了。
吃了干粮喝了水,曹操催促众人继续启程,走着走着,前边就出现了一个岔路口。曹操问道:“前面是通向哪个地方去?”
军队里的有一个较为熟悉地理的军士,抱拳说道:“一边是通向南彝陵的大路,一边是通向北彝陵的山路。”说到这个地方,要介绍一下,以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彝陵,其实就是古代的夷陵,现今的宜昌。古代称之为夷陵,到了清顺治五年的时候因为要避讳,所以改成了彝陵。现今流传版本的三国演义大抵不是罗贯中的元末明初初版的,而是经过了清代皇帝找人新编,或者是后人按照清版本再编辑的版本。
谈起这个,也要说说另一个事情。清朝时期,有那么个皇帝将这本书让人用满文等少数民族的语言编辑,作为送给各部族的礼物,经常自诩自己是刘备,各部族是关羽,情同手足,他要仁义,各部要忠义。
史学家觉得,因为这个缘故,清朝外部的矛盾削减不少,政局也得到了一定的安稳和平定。
言归正传,军士说了道路通往的地方是夷陵彝陵,曹操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告诉我,往那边走去荆州南郡的江陵城,要来的近些?”
军士抱拳如实禀告,说:“回丞相,走北彝陵过葫芦口去是最为方便,便捷的。”
于是,曹操传令下去,让众士兵走北彝陵。大军行至葫芦口的一片疏林之时,军队士兵又开始饥馁起来,浑身没力气,颇为像泄了气的熊孩子,有气无力,就是行走不动。
这个时候,曹军的马匹也因为没有吃食而困乏不已,很多的马匹和士卒都倒在了路边。
曹操一看此景,只能心头一叹,只能下令让大家在前边歇息。他唤来李典,质问道:“为何士兵们吃了东西还如此困乏呢?可是你私藏粮食了?”
李典慌忙下跪,泪流而下,道:“丞相明鉴。我等也是逃奔而来,所带干粮本就不多,分润出去,人皆一口,岂能曰饱。属下等知,更是一口未食。属下身上也只有一块干饼,只等献与丞相啊!”
“竟有此事!”曹操恍然大悟,大家都是败军而逃,岂有食物分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留给我有何用?分润下去!”
“丞相不可呀!”李典连忙劝导。
“分润下去!”曹操近乎咆哮的说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岂曰无衣?与子同泽。岂曰无衣?与子同裳。速速分润下去!”
李典却又说:“丞相,只有一块干饼,人又如此之多,如何分润,不若留待他时与丞相啊!”
“混账东西!”
曹操大怒,呵斥道:“虽一毫而莫取!众将士与我同袍同泽,与我出生入死,我曹操安能忘恩负义,自私自利!拿来!”
曹操一把抢过干饼,环视那些纷纷站起来的将士们,他走过去,扳下一块又一块,递给路过的士兵:“尔等助我曹操,曹操安能弃之?来,吃!”
“曹公!丞相”
“呜呜呜呜曹公丞相大义!”一众士纷纷跪地磕头,哭泣不能成声。“我等卑贱,曹公厚待我等何至此呀!呜呜呜呜”
曹操将一块胸甲大的干饼,全部分润下去,自己一口未吃。他说道:“许褚!杀我坐骑,为诸将士解饥!”
“若大家还是吃不饱,便将沿途倒下的马匹吃了吧。”
“丞相!!!”
一群人拜倒。
“杀马,捡柴火,造饭,吃肉!!!!”曹操朗声一喝。说不痛苦那是不可能的。马匹就是将士的第二条命。在战场上就是救命的兄弟啊。
任何一个沙场宿将,都不忍心杀马,甚至宁可饿死,也不食自己的马肉。
“丞相厚待,我等死无回报!呜呜呜”
又是一阵剧烈的哭喊声。
终于,在一段时间之后,大家盘坐起来,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衣服被火给烤干,肚子也填饱了。但路上的马匹,已经只剩下骨头和毛发了。
看着士气再次高涨起来,曹操终于安稳的咽下了一口马肉,低声说道:“马儿呀马儿,生逢乱世,汝之幸,亦汝之不幸也!哈哈哈!”
饱餐一顿。
许褚走过来,抱拳道:“丞相,军士已经稳妥,还请丞相赶路。”
“出发吧。”
许褚牵来一匹马,是他自己的,他说道:“请丞相上马。”
“为难你了。”曹操翻身上马,叹了一口气,要说对杀自己马的许褚一点介怀都没有的话,估计是不可能的。但他有时候也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见许褚这般,他心里头的郁气,也就消散了,再次说道:“出发吧!”
他骑在马背上,身处疏林之中,眺望四周,忽而大笑。估计是心中太沉闷,想要找点笑话。
旁边众人问道:“丞相,何故再次发笑呢?”
方才第一笑,笑出了个常山赵子龙,难不成这丞相还不吸取经验?
曹操笑道:“我笑那诸葛亮、周瑜到底是智谋不足的。若是我来用兵,就这个去处,一定会埋伏一彪军马,以逸待劳我等纵然脱得性命,也不免重伤矣。这两人却不知道这个办法,所以我因此发笑。毕竟小儿辈!哈哈哈!”
此话刚说,原文说道:“前军后军一齐发喊、操大惊,弃甲上马。众军多有不及收马者。”而如今却是曹操早已上马,甲胄未丢,士兵倒是慌乱了一阵。
只见四下里火烟升腾,笼罩而来,山口处一军摆开阵势,为首的那元大将,正是刘备关羽的义弟燕人张飞张翼德也。
张飞横矛立马,大叫道:“曹贼哪里走!”
哦吼吼吼,这曹操第二笑,笑出了燕人张翼德。
曹军诸将军士见了张飞,尽皆胆寒。但好歹曹操先前做的功,收了作用,并无人逃蹿,士气依旧较为高涨。
许褚赚来一匹小将的马,此马无鞍,他骑着冲将出去,大喊道:“竖子,且与我一战!”
此时,远处又有一路兵马袭来。却不知是谁的兵马?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