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还打算问一问韩樟莱今天晚上打算在哪里休息,但是看这个人一路黑脸,搞得她现在大气也不敢喘。
唉,可能是今天没有好好看黄历的原因······
禾冉子默了默,直起身子,慢吞吞地准备上楼。
幸亏有电梯,不然的话还不是要自己爬上去。
她自顾自地往前走,丝毫没有回过头来问一问韩樟莱的意思。
后者也不着急,慢吞吞地在后面跟着。
等到了一楼大厅,禾冉子再也不能装瞎装傻。她站定之后长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沙发上面。
她不开口,韩樟莱也不讲话。两个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不过也只是瞬间,韩樟莱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禾冉子有些吃惊,可是吃惊之外也有些欣喜。
难不成他是要留下来陪着我?
是担心我?
“谢谢你送我回来,”禾冉子尽力装得风轻云淡,尽全力克制着自己的激动与期待,“我要去休息了,你·····”
韩樟莱本来在给自己倒水,听见这个话抬头凉凉地瞥了她一眼,转瞬又低下了头。
情况再次尴尬。
禾冉子抿了抿嘴唇,也没好意思再紧着逼问。不过她转眼就回想起之前自己大嫂给自己讲解的追求别人的要素,林林总总讲了几个小时。
禾冉子当时听得都有些困惑,最后睡了一晚上之后在第二天早上的餐桌上才反应过来。
什么追求秘诀都是假的,追求男神的唯一的真谛就是不要脸。
更何况是她这么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触发口吃开关的小结巴。
之前那几次还算顺利的谈话是建立在韩樟莱的心情勉勉强强还算得上是阳光明媚的。但是这次不一样。
这次是她偷摸去了酒吧,虽然不是主动要求的,但是还是被自己的未婚夫抓了个正着。
而且这个未婚夫还肩负着要向自己的爸爸定期汇报自己的状况的任务。
禾冉子坐直了身子,决定先以退为进试一试韩樟莱现在是不是还在生气。
······更重要的是看看能不能拦下明天要告的状。
她自己在那里纠纠结结地转自己的裙角,丝毫没注意到对面的男人投射过来的目光。
韩樟莱给自己倒好了水,慢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然后状似不经意地往小姑娘的方向瞥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他第一次在客厅撞见独自蜷缩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抿着饮料喝的小姑娘开始,那一抹素雅的色彩就一直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那天晚上的经历还印在他的脑海里。
倒不是因为对话,也跟小姑娘的那件几乎可以遮住她整个人的素色睡衣没什么关系。
每每想起来,最先出现在自己脑海里面的,是那天月光映照下的、好像正在思索什么事情的小女孩儿。
那时候小姑娘的神情,就和现在一样。
他只瞥了一眼,随即就又垂下了眼睛。
脑海里面的月色和正坐在眼前的人逐渐重合,汇集成了一道闪着碎光的瀑布,直直冲入了韩樟莱的意识里······
我要在这里留宿。
他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不过转眼就又平静下来。
他闭眼,然后抬手揉了揉眉心。
“今晚大哥他们应该是不会回来了,”韩樟莱放下手臂,找了个相对比较舒服的姿势,看着还神游天外的禾冉子开了口,“你一个人不安全,我在这里留下来陪你。”
*
林越语被人突然发力拉进一个昏昏暗暗的卡座的时候还在四处找禾冉子。
在她看来,小姑娘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是一定离不开大人的监护的。
这个大人的职责,自然就落在了身为大嫂的她身上。
彼时她终于嗨够了,刚从舞池里面挤出来,打算回去自己给冉冉制定的专属卡座里透透气歇一会儿,结果还没卖出去两步,就被人拽住了胳膊。
她心里一惊,以为是何蕴橙那个女人又找机会给自己下绊子,当场就要转身甩耳光。
不过她甫一伸手,对方明显不放在心上,散散慢慢地一抓,把林越语的左手也固定在了自己的掌控里。
下一秒,林越语就听见了自己老公冷中带笑的语气,“夫人,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回家呢?”
她身子立刻僵住了。
不过下一秒就又反应过来,打算把自己从男人的怀里挣出去,顺便给韩樟允一个安抚的拥抱,“哎呀·····我这不是在找冉冉吗?这姑娘,说去个洗手间结果找不到人了······”
不过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韩樟允丝毫没有心思仔细听自己夫人这次用来辩解的借口,他把林越语的两只手一拉,成功把热带到了怀里,然后右手抚上了林越语漏在外面的纤细的腰。
林越语自知这次被逮到肯定是一顿狠收拾,当下也不再辩解。她把自己的脑袋往韩樟允的怀里埋了埋,随着他的动作放松下身子,自暴自弃地抖了抖。
韩樟允觉察到了怀里人的动静,但是他并没有停下来。
林越语最近可能是真的被累到了,腰窝都若隐若现。韩樟允把手覆在那只小小的浅浅的腰窝上,然后下狠手掐了一把。
“嘶······”
林越语又大大地打了个哆嗦。
韩樟允现在接着黑暗的遮掩,彻底卸下了平时在别人面前温文尔雅的面具。
他把林越语使劲儿往怀里按了按,然后紧贴着她小巧白嫩的耳垂呵气,“夫人,我给你一次选择权。”
林越语被掐的已经腿软的站不起来了。但听见这话,还是燃起了一点点希望,“什么······选择?”
“在这里,还是上楼。”
她喉咙里轻轻喘了一声,然后努力扬了扬头,讨好地贴了贴韩樟允的唇角,结果却换来对方在自己下巴上的噬咬。
男人声音低沉又沙哑,“快选,不然我就帮你选了。这里暗的要命·····”
林越语搂紧了男人的脖子,在他耳边声音轻轻地妥协了,“楼上······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