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抱歉,珂珂年纪小,说话没分寸,希望你别当回事。你们出的新品我会给我的姐妹儿们推荐的,相信肯定会大卖。”
“妈,你怎么能祝大卖呢!这可是那贱……”
“住嘴!”
林薇怕秦珂再说出混账话来,连忙阻止。
王总虽然不喜欢秦珂说话的语调,但是她的话却提醒了自己。
秦溪不管是不是抄袭,只要她身后是阮家,这就够了。
“只要秦小姐不计较,我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王总的支持,让秦溪悄然侧目,这王总莫不是真以为自己和阮皓有关系吧?
他的话也让林薇的脸色都变得难看。
她冷冷看着秦溪,用着轻柔却隐含嘲讽的语气说:“溪溪可不是记仇的人,想必也不会放在心上,那就多谢王总的好意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谈公事了。”
说着,林薇不顾秦珂的反对,强行把她拉走了。
王总见她们总算走了,这才笑着对秦溪说:“秦小姐,不如我们现在去吃饭吧?”
秦溪还是婉拒了,“王总我真的还有其他事要忙,吃了饭时间就来不及了。”
见王总脸色微沉,她又补充道:“不过您放心,阮少不会失约的。”
这句话后,王总的脸色立刻放晴。
他吩咐人,直接开车把秦溪送走。
繁华的街头,被林薇强行拉出商场的秦珂愤怒地挣脱了她的手,不服地说道:“妈,你怎么能帮着秦溪呢!你没听到她是怎么嘲讽我的吗!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妈妈!”
“珂珂!”林薇看着暴跳如雷的女儿,一脸的无奈,柔声安抚道:“你别生气,妈知道你受委屈了,妈是为了维护你才故意跟王总说新品大卖的,不是为了帮秦溪。”
秦珂仍然气恼。
林薇只好继续解释,“王总经常出入高档场所,还能跟阮皓,甚至是傅家接触,你今天当着他的面说陆氏和傅氏的不是,如果这些话被传到了他们面前,你还能嫁你自己想嫁的人吗!”
秦珂这才回味过来,她是被秦溪气糊涂了,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了。
见她的脸色稍缓,林薇又道:“所以,妈才希望王总不要在意这件事,明白了吧。”
秦珂点头,但是很快她又面露不甘,“可是现在秦溪跟阮家攀上关系了,我还能找人翻身?”
“在南城自然有比阮家更富有的人在。”
“谁?”
“傅靳城。”
傅氏。
傅氏的广告拍摄现场位于写字楼的顶楼。
秦溪上去的时候,工作人员还没休息,大家都紧锣密鼓地为下周的新品发布会做准备。
她怕打扰了其他人,所以挑了个安静的角落站着。
正站着,她突然看到在导演身边的座位上,有一道修长的身影。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再定睛一看,果然是傅靳城。
她惊愕,他怎么也来了?
正在看着导演镜头的傅靳城察觉有人看着他,转眼看去就看到了秦溪。
他眼色不动,神情寡淡的收了回去,仿佛看到的是无关紧要的人。
这个眼神是他惯有的淡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却让秦溪的心感到闷涩。
自从上次她戳破了两人之间不该有的暧昧后,傅靳城与她的关系就步入了冰冻期。
他不是在公司,就是在书房,除了吃饭几乎不跟她正面接触。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在工作场合遇见,没想到他们的关系果然又回到了原点。
中场休息,导演立刻跟傅靳城汇报进度。
工作人员与模特的视线都不由自主朝傅靳城聚去。
他仅仅是不露声色地坐在那里,也是极为尊贵和优雅的。
秦溪装作听不见大家对傅靳城的好奇与惊叹,去帮着模特整理珠宝。
“溪溪姐,这个手链的扣子好像坏了,麻烦你帮我看看。”模特的助理见秦溪来了,立刻说道。
秦溪蹲下身去检查,果然有些问题,“我把手链拿到旁边去修,等会儿给你们送过来。”
傅靳城见秦溪顶着日头调试手链,沉默地走了过去。
其他人的视线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见他停在了秦溪面前后,齐齐一震。
秦溪却没察觉。
傅靳城挡住了日光,见她微微蹙眉,以为是遇到了难题,便出声:“怎么?”
秦溪正全神贯注地调整着,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链直接掉在了地上。
傅靳城沉了沉眸色,弯腰帮她捡起手链,重新递给她。
秦溪心跳如鼓,努力忍住自己紊乱的心跳。
接过来后,她一边调整一边解释,“扣子有点问题,马上就好了。”
“恩。”对方没再说,静静站着。
待修好扣子后,秦溪见他没走也没在意,转身立刻把修好的手链给模特戴上。
这时,经过手链表面钻石反射的光线钻入了秦溪的眼睛,刺得她不得不眯起眼。
她突然想起之前她并没发现手链会刺眼……
她回头看了看,见傅靳城重新回到导演身边坐下,神情淡漠如冰。
难道……他刚刚是在帮自己挡阳光?
拍摄即将开始。
秦溪帮着助理一起把模特送到镜头下。
就在导演让所有人退场时,不知道是模特没站稳,还是什么原因,她突然身形一歪朝地上摔去。
秦溪顺势伸手去扶,哪知这一带模特竟然朝她压来,把她直直往旁边挤。
她不得不一步步后退来稳住身形,可是重量超负荷,她根本稳不住。
这时,模特的助理突然惊声尖叫,“溪溪姐,小心旁边!”
秦溪侧头看向旁边,发现那边竟然是一排为了防止东西坠落而特意竖起的铁皮挡板。
它能阻止东西坠落,可是却绝对承受不住自己和模特的重量。
所有人都被吓懵了。
秦溪奋力一推,把模特推了回去,却加剧了自己的坠势。
下一瞬,她压在了铁皮挡板上。
“吱吱”
铁皮挡板因为承受不住重量,发出了催人心裂的脆裂声。
“秦溪!”
又有人在叫自己,声音含着几分惊恐。
秦溪却只能惨白着脸,什么声音都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