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的正道会盟在离山宗,两日后,一行人出发前往离山宗。
有着李牧河和阮海棠在,众人自然省去了车马劳顿,飞剑凌空,都可以感受感受翱翔际的感觉。
沈一笑本来想跟着火鸢一同蹭阮海棠的飞剑,结果一脚就被阮海棠踢了下去,道:“师妹不想和你共乘。”
沈一笑无奈,只好转投李牧河。
谁知这个平日里正经有加的大师兄突然玩心大起,带着侯九和黑狗瞬间飞向了苍穹,独留沈一笑一个人站在庭院中发呆。
一旁送别的石、白玫瑰袁珊儿以及赵无衣等人尽皆大笑。
“师兄,师姐,我是不是你们的亲师弟啊。”沈一笑仰长叹。
好在不过是临时起意的戏弄,李牧河还是带上了他这个可怜,不然沈一笑可就真的骑马彻夜不眠赶路了。
至于靠山王府的护卫们,有李牧河和阮海棠在,他们也不用跟着了,火鸢打发了他们回祝融城去了。
距离八月十五还有十多,所以并不匆忙,御剑飞行是要耗费灵力神识的,何况还带着他们几个。
于是半程游玩,半程赶路,一行五人加一个器灵一条黑狗,也算是惬意。
火鸢一路紧跟着阮海棠,拉着她的手姐姐长姐姐短的,别提多亲密,十娘也没有窝在摄魂钟中,显化出身形,三个女子作伴,一路叽叽喳喳十分热闹。
她们几个倒是成了亲姐妹,把沈一笑等三个男的扔在一旁。
而且阮海棠在一行缺中有着一不二的话语权,李牧河虽是大师兄,可事事都听她的,脏活累活自然是男人做的。
是男的做,但一个是大师兄,一个是结拜的大哥,所以实际上什么灌水,捡柴,架火的都是沈一笑一个人在干。
更过分的是,就连打猎都让他一个修为被封的人去,这哪是带了个师弟啊,简直是带了个免费的奴仆。
好在沈一笑在离火族待过三年,跟着猎队上山狩猎的经验丰富,就算没有修为,也依然能带回美味,加上娴熟的烧烤技艺,总算是能得到一句赞扬。
作为一行当中最没地位的人,不但比不了火鸢他们,连原本作为他器灵的十娘都比不了,或许只有黑狗旺财比他地位低上一分,可怜可叹。
虽杀手盟发布了对他的悬赏令,可每上地下的,难以把住他的行踪,再加上有李牧河和阮海棠在身边,一路过来都是相安无事。
这么过了许多日,到了秦国境内。
离山,在秦国是个特殊的存在。
这不单是因为离山宗所在,还因为离山的龙头峰乃是秦国历代皇帝的陵墓所在,被视为秦国龙脉。
所以离山一直是秦国人心中的圣地,离山宗更是秦国的柱石,比起其他各国来,宗门与世俗的关系都要更亲密。
甚至还有联姻来保持二者关系的。
这处神圣之地,近来可热闹的很,不时可以看到飞剑划过上空,能御剑飞行的人,在普通修行者和世俗百姓的眼中,那可都是仙人。
往往引的百姓跪地祈福。
反正还有几日,就在城里雇了辆马车,又买了几匹马作为代步,慢行前往离山。
在上飞来飞去的好处是又快又省事,在地上慢慢走的好处是领略山川美景,人文风俗,当然,这前提是李牧河与阮海棠两个大高手在,不用担心意外。
虽如此,到霖上慢行,难免会为有心人所惦记。
有的人,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富贵险中求,哪里会怕死。
沈一笑跨骑着高头大马,一路当先,身边旺财跟着警示的看着四周。
几个挑着柴火的农夫吆喝着从身边走过,见到这些骑着高头大马,锦衣玉带的大人物,纷纷侧身让开。
当沈一笑等人走过的时候,忽然,一个农夫抽出柴火里的刀,朝着马上的沈一笑胸口就递去。
沈一笑稳坐马背,一动不动,反复一点都没察觉。
摄魂钟“铛”的一声挡住了柴刀,反震之力将柴刀震飞。
“早就知道你们有问题了,如此官道,哪来这么多打柴的。”沈一笑冷笑一声。
农夫见一击未能奏效,纷纷扔下肩上挑的柴,一个个跳跃起身,刀刀朝向沈一笑。
“鼠辈!”
侯九一掐诀,咒语响起,无数的土灵力和木灵力卷在一起,数条藤蔓对上手执柴刀的农夫。
李牧河没有出手,只是坐着看戏,沈一笑翻身下马,手握在乙木剑上,拔剑,刺出,一剑扎死了扑来的农夫。
余下还有六名农夫模样的杀手,他们的目标是沈一笑,这群人修为在武元初期后期不等,只有一个筑基后期的修道者。
不过有侯九这个守元后期的修道者在,他们想要得手,非常困难。
大刀挥舞,藤蔓刁钻,让这些人难以靠近沈一笑,就算有个别溜过去的,也有十娘。
而且沈一笑手握利刃乙木剑,拔剑术快如闪电,并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火鸢本想从车上跳出去出手,可阮海棠轻轻的抓住了她的手,她竟动也动不了。
“海棠姐姐,他……”
“你着急什么,他们能理会,这么着急想帮情郎?”
“姐姐……什么情郎,那可是你师弟,你不心疼,我才不心疼呢。”火鸢羞道,眼却一直望着车外。
旺财一口咬在一个杀手的腿上,那杀手吃痛,手中刀就往狗头砍去。
“莫伤我旺财。”沈一笑虽然灵力用不了,但是凌烟步的招式还是在的,快步窜出,乙木剑从黝黑的剑鞘中拔出,一剑刺穿杀手的手腕。
摄魂钟穿透灵魂的声音时而响起,数个恶鬼、厉鬼从摄魂钟里扑出,抓住人就撕咬。
半柱香后,地上不过已经只留下几具尸体和一地的血水。
而沈一笑和侯九,分毫未伤。
“师兄,你就这么坐着看戏啊?”
“掌门师伯是有吩咐的,不能帮你。”
“那你就真不帮,万一我被一刀砍死怎么办?”
“你若是这么没用,死了也是自然。”李牧河的很淡然,好像在一件毫无轻重的事。
“师姐,你看师兄,他可是不管我的死活啊。”在李牧河这里没讨好,沈一笑爬上车去找阮海棠,他可是知道李牧河最怕的不是酒醉仙,而是阮海棠。
“师兄的没错啊,你又不是孩子,怎么可能全靠我们,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