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条的碎片纷纷落下,切口处却又十分平滑,看上去似乎是被什么利器所断。
而女孩手中的短刀也被那股气劲硬生生折断,碎片激射出去,将她的肩骨直接贯穿,不知弹飞到了哪里。
双手细嫩光滑的虎口处也被震伤,撕裂的伤口上流出了大量的血液。
鲜血映红了她的衣裳,扯着经络的剧痛不断刺激着她的神智,娇小的身躯在孟流云的面前摇摇欲跌。
“快,快给我杀了他!”
男子惊慌中拉开了妹妹,退后的时候又被那木桶给绊倒在地,挣扎时手上摸到了一块软物。
此时聚睛一看,竟是一只断裂的手掌。
惊恐地循着血迹看去,才发现不远处守卫的手臂已被斩断,此时被翟仲单手制住,奄奄一息。
那树根被割断之后,像是蔫了一般,其中冒出了一丝浊气,便再没了动静。
那些藤条也都跟着树根萎缩了回去,耷拉在了一旁。
见翟仲与孟流云双双脱困,男子惊慌之余,从怀中又掏出了一小药瓶,将里面装着的液体全部倒向了孟流云。
这是他最后的一张底牌,但此时浇出去的液体根本近不了孟流云的身,瞬间便被蒸发了干净。
“这就没招了吗?我还以为你们能搞出点新鲜花样呢。”
孟流云朝着兄妹走去,腰间的长刀也被缓缓拔出,刀尖顺着坑洼的地面弹跳了两下,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此时那修真者被翟仲掐的眼珠爆出,面如死灰,已没了气息,软布袋一样的尸体被翟仲扔在男女的面前,那张死脸上还残余着极度震惊的神色。
“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杀我的,我是这里的镇长!”
孟流云停了下来,杵着刀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看上去非常的慈祥。
“我们的灵玉准备好了吗?”
“你…你不能杀…”
孟流云有些无奈,一刀插进了男子的大腿,并且转了一下,伤口处顿时鲜血四溅。
男子大叫了起来,双手也不敢碰孟流云的刀,只得凭空挥舞着,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好好好,给灵玉,我们给,你别杀我…快来人啊,把四百块灵玉给他!”
孟流云偏转了刀锋,在男子的腿上硬生生拉开一道血口,说道:
“嗨!现在没有四百灵玉的说法了,我要一千块灵玉。”
男子痛得头皮发麻,咬牙切齿的似乎根本没有听清孟流云说的话。
那女孩倒是听清楚了,此时满脸的惶恐,说道:“一千块灵玉!你也太黑了,我们泉乡镇一年都挣不到一千灵玉。
你这样做让镇子里的人怎么活?我们只是凡人啊,你们修真者不能逼人太甚。”
女孩说完话,身后屋子里吵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随后由一人带头,一个接一个走了出来,全都站在了孟流云的面前。
“道长饶命啊,我们一时鬼迷心窍,请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是啊,镇子里今年的酒还没卖出去,实在拿不出一千块灵玉啊。”
……
镇子里的老弱妇孺也都跑了过来,看见横躺在中间的守卫尸体,十分心慌,更畏惧孟流云与翟仲的手段,求饶的语气非常虔诚。
女孩见孟流云没了动作,又接着说道:
“我们与妖族颇有交往,你不能杀我们,否则妖族绝不会放过你的。
而且现在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才会出此下策的,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先给你六百块灵玉,剩下的等我们把酒卖出去了再给你。”
那男子也强忍着剧痛,开始求饶了起来,但他始终不相信,在这个凡人比修真者命贵的地方,对方敢杀了自己。
孟流云确实停了手,将长刀从他的腿上拔了出来。
此时镇子上所有的人都已经围了上来,各个都在为泉乡镇发声,恳求孟流云放过他们。
不仅如此,女孩忍着虎口与肩膀上的痛,直接手撑着地,跪了下来,一双大眼中溢出了泪花,稚嫩的脸庞,在这一刻,成长了不少。
随着她的动作,镇子里不少人也跟着跪了下来,其中也有人心中有着不服气,但也被身旁的人给拉了下来。
女孩看了看那些随着她跪下的人,很是感动,态度也更加坚定了些。
此情此景,无论是危难时刻女孩的挺身而出,还是众人为了守护镇子而统一战线,都让孟流云深受感动,只见他深呼了一口气。
随后极速挥动手中的长刀,劈开了女孩的头盖骨。
肆虐的刀气将她的脑仁瞬间绞得稀烂,淡黄色的不明液体从脑子里蹦了出来,洒了男子一脸。
而女孩的眼球顿时向上翻去,倒地痉挛了起来,四肢不受控制地抽动着,模样甚是骇人。
此时孟流云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了女孩破开的头上,当着众人的面,脚下稍一使力,便将其整个头颅踩扁。
脑浆伴着血液顿时炸裂开来,在地面上溅射出去好远,尸体也消停了下来,死的不能再死。
长刀甩干了血,又再次悬在了男子的头顶上。
“一千块灵玉。”
刀刃上丝丝的寒意从头顶瞬间传至全身,男子看着不远处那具无头的尸体,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你怎敢…”
男子颤颤巍巍的说着话,孟流云却已经没有耐心再听他的狠话,此时长刀再次一划,便将他整条大腿割了下来。
脚上带起地面的泥灰,直接踩在了他的伤口处,厉声说道:“一千块灵玉。”
“快去拿灵玉!一千,快去!”
在男子凄厉的叫声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后便有人跑了出去,其余人强忍着惊恐之情,动都不敢动。
没过多久,便有人抬着一袋子灵玉跑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孟流云身前,又规规矩矩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跪了下去。
“这不是也能凑出来一千灵玉嘛。”
孟流云扯开袋子看了看,用不着细数,便将灵玉全部收进了储物袋。
随后转身向翟仲问道:“这任务是不是要他按手印才行?”
“是的。”
“那人是死是活有没有讲究?”
“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