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江楼楼被雷的外酥里嫩,“镜辞的头发?”她好像没得耳膜炎啊,怎么总是容易听错话。
“是。”
“他头发还有这作用?”江楼楼认为小玉是在诳她,她以前看小学生作文选,倒是看到有人写螳螂会吃头发,没想到头发还能入药?
“这有什么稀奇的。”小玉觉得她太容易对新奇事物感到惊讶,“接下来的事情就靠你了,除了挖药,还有拔头发。”
江楼楼犯难:“挖药我可以想办法,拔头发怎么搞?”总不能让她直接去镜辞头上拔吧?那跟在太岁头上动土有什么区别?
“这就靠你自己了。”她相信江楼楼一定会做到,说不定就用她傻乎乎的想法把事儿办完了。
听完小玉的话,江楼楼陷入沉思,她好像真的对自己充满信心。
不过为了能让小玉早日恢复真身,也为了自己身边少一只小王八,江楼楼决定舍身一试。
只要一根头发的话,镜辞的卧室应该会有的吧,她就不信镜辞每天睡醒不用梳头发。
至于鹿心草,等她和风化硝把端午香囊制好,说不定就有机会出去挖药了
江楼楼心底打好算盘,按照难度计划程度一步步来。
翌日一早,全地府的各个部门尚未启动运行,江楼楼却早早的起床了,比风化硝还早了半个小时。
昨晚上为了能薅到镜辞的头发,她答应帮镜辞做一件事。
生活不易,楼楼叹气,她不明白,怎么地府的人总喜欢跟她谈条件。
每天不是这个人跟她谈条件,就是那个人跟她谈条件,人与人之间的互帮互助呢?老祖宗传下来的优良品德呢?
瞧瞧啊,中华民族五千年的优秀品德都被他们抛到哪里去了?
江楼楼可以说是一边穿鞋一边打哈欠,刷牙时一个不注意把牙刷戳进了鼻孔,疼得她抖了个激灵困意全无。
因此,当镜辞看到江楼楼的鼻孔隐隐渗出血迹时,不禁问道:“身体不舒服?”
江楼楼打起两份精神:“没有,只是睡眠不足。”
毕竟现在才四点多钟,人间的鸡都还没叫呐,大家尚在酣睡,而她却要起床干活。
“那鼻子怎么流血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江楼楼已经忘却的疼痛此时又燃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受伤处,说道:“被牙刷戳的。”
镜辞一听乐了,但他没有出言嘲讽,只在心里默默欢喜。
江楼楼的困意再次爬上眉梢,她打着哈欠问道:“你叫我来,到底什么事儿?”昨晚他只说让她今早来,却没说所为何事。
镜辞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趁人间天还未亮,去人间给我买份豆腐脑。”
“呃……”江楼楼愕然,“就这?”
镜辞想了片刻:“还有,我不吃香菜,豆腐脑最好是咸口。”
江楼楼发誓,她不打镜辞绝对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贵重,而是自己心地善良。
撂下这句话,镜辞就回寝殿继续睡回笼觉了,关门时他友情提醒了一句:“六点之前回来,否则朝阳升起你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