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两百四十六章 江助理许久不来怎么一来就送这么大的礼(1 / 1)稚子弄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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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楼楼睡得酣畅淋漓,足足有十二个小时。

她本能地伸了个懒腰,没想到一觉之后身体如此舒坦。

不过她醒来之后好像发现自己多了些记忆,那些记忆里有镜辞,有小玉,江夫人、江老爷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人。

难道是她恢复了一千年前的记忆?

她忽然开始弄不明白镜辞的心思了,事情已然过去了一千多年,世间沧海桑田多少载,为什么他还要带她穿越故地,让她记起往事?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江楼楼百思不得其解,她想去问镜辞,可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镜辞根本不会告诉她,说不定还会提出什么不能完成的无理要求。想从镜辞口中套出什么话,不灌他几碗**汤根本不可能实现。

没想到她无意间的调皮心思,竟然给她提供了方法,对哦,不是可以给他灌**汤吗?

说做就做,江楼楼有一个特点,想到什么就会赶快执行,丝毫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

她不知道这算缺点还是优点,或许二者兼备。

江楼楼循迅速洗漱,找了身干净的衣裳换好,飞速奔向药学部。

也不知道这个时间点儿风化硝在不在,是不是去陪豌豆黄了,事实她可以先拨通内线问一下的,但是江楼楼忘了这回事儿。幸好她一路狂奔至药学部的时候,风化硝还在楼下配药材,江楼楼由于跑得太急,忽略了脚下的门槛,所以她一进门就被绊倒,摔了个大马趴。

风化硝听到“哎呦”一声呼叫,抬头朝门口定睛一看,调侃道:“江助理许久不来,怎么一来就送这么大的礼,倒让我不知道拿什么回礼。”江楼楼咧着嘴,疼得说不出话,面对风化硝的打趣儿,她吸溜着说着:“师傅,我都摔城这样了你还拿我寻开心。”

风化硝说道:“徒弟终于想起师傅了。”

江楼楼一边揉膝盖一边佝偻着身体朝内殿走去,风化硝这儿一如既往药味浓重,江楼楼直入正题:“师傅,徒儿有事请你帮忙。”

“什么事儿?”风化硝手下的动作一刻没停,好像很急似的。

不过联想到他平常也是这样不肯闲着,江楼楼也没多问。她说道:“你给我几包**药。”

“**药?”风化硝问:“你要**药做什么?”

“当然是有用了,您先给我几包,过后我再告诉您具体原因。”

不料风化硝却摇头说道:“安神药有,**药没有。”

“没有?”江楼楼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你们医生怎么可能没有**药,就是那种喝了能让人吐真话的**药,我有急用。”

风化硝摊手:“世没有任何一种药可以让人喝了之后说真话,唯一能说真话的办法,就是对方自愿告诉你。”

江楼楼还是不太相信:“师傅,你是没有还是不想给?”

风化硝微微一笑:“你好歹也是在人间寒窗苦读十六年,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中教育,四年大学教育,怎么连这点医学常识也没有?”

江楼楼表示委屈:“我又不是医学生怎么知道,真的没有?”

风化硝再次肯定:“没有,世没有一种药可以起到这种作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经常能在网看到专业人员辟谣**药,难道你活着的时候没在网看到过?”

江楼楼冥思一会儿,好像确实有这回事。当时网总是曝出有犯罪嫌疑人使用**药,让受害者给他们转钱之类的事情,但后来都会被专业人员进行辟谣。江楼楼想到这些事情,不由得叹气:“好像确实没有。”

风化硝问:“能不能告诉我你要**药做什么,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想想其他办法。”

江楼楼陷入一阵儿沉思,她纠结要不要把全部事情告诉风化硝,可那毕竟是她和镜辞之间的私事儿,就算要告诉别人,也得经过镜辞同意吧。思来想去,江楼楼还是决定不要把事情告诉风化硝,毕竟站在这件事情的角度来说,风化硝的的确确是个外人,不便了解这些事情。

于是她换了个说法:“我想知道尊的一些事情。”

风化硝挑眉:“比如?”

江楼楼道:“我发现尊有些事情瞒着我,我想找他问个清楚,可是我不确定就这么直接去问他会不会告诉我,所以我想给他灌点**汤,从他嘴里套出一些话。”

“你想问他什么事情,关于他的过往,还是他的私事。看在你曾是我徒弟的份儿,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如果你想套出他的私事儿,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即便你套出来了,吃亏的也是你自己。”

“我没心思关心他的私事儿。”

“那么……那些事情和你有关?”风化硝准确地嗅到江楼楼的内心想法。

江楼楼点头:“对。”

风化硝道:“**药没有,但是酒可以。”

“酒?”

风化硝把晾好的药材包装起来,说道:“酒后吐真言,当然是在他真的醉掉,以及内心毫无防备的前提下,如果他的内心警戒性很严,即便把他灌醉了也不一定能哄他说出真话。”

“可是,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醉了,以及内心的警戒线严不严呢?”

“那就要靠你去实践了,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他说了,就证明他的警戒线不严,如果他不说,就说明警戒线很严,道理不是很浅显么?”

江楼楼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该用什么办法让他喝酒呢?”

风化硝道:“那就要看你自己了,我给不出什么好的方法。”

“好吧。”

“豌豆黄那里有酒,餐饮部现在应该还没打烊,你看着办。”

江楼楼虽然还有些犹豫,但风化硝说的不免是个好方法,江楼楼道:“麻烦您先给豌主管知会一声儿,说我现在过去拿酒,让她先别打烊。”

“好。”

江楼楼离开药学部,又是一路飞奔,心脏没有问题就是好,不用担心过度运动会产生不良状况,否则按照她这么激烈奔跑,非得再去手术室走一遭。

十五分钟后,江楼楼气喘吁吁的停在餐饮部大门前,喘得直不起腰,甚至连一句话也说不连贯。

豌豆黄站在大厅门口远远地望见了她,干脆直接拎着打包好的几瓶酒走出去交给她,江楼楼先是道谢,然后问:“这是什么酒?”

“当然是白酒。”

“白酒?”

“放心,不是高度白酒,要是喝啤酒和米酒,你得什么时候才能把尊灌醉?”

江楼楼想了想也是,“可是我不会喝酒,万一比他先醉怎么办?”她刚才只顾着往这边跑,全然忘了她不会喝酒。

豌豆黄想了想:“要不,你先喝碗醒酒汤,或许有点效果。”

江楼楼觉得可以一试,毕竟她一醒来就去了药学部,腹中空空,还没来得及吃饭。若是空腹和镜辞拼酒,只怕镜辞还没感觉她就倒了。

豌豆黄让厨房给江楼楼做了碗番茄醒酒汤,江楼楼趁热喝下,发丝间开始犯潮,身微微出汗。

回去的路,江楼楼一心都在思索,如何骗镜辞喝酒,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他方走到无名殿大门前,就听得镜辞冷声问道:“你做什么去了?”

江楼楼才不能告诉他自己去找风化硝拿**药不成,又去找豌豆黄拿酒了,她咬着唇说道:“我想请你喝酒,所以去餐饮部拿了一些酒回来。”

“请我喝酒?”镜辞倒被她弄迷糊了,“做什么?”

江楼楼抱着酒往里走,慢吞吞地说道:“我想着,我们好歹有一千多年的交情了,人家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我想请你喝顿酒,好好叙叙话。”

但是她的理由太拙劣,以及人在撒谎的时候眼神总是飘忽不定,所以镜辞一眼就看穿了,“别妄想不说真话就可以骗过我。”

江楼楼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镜辞认真起来不好糊弄,可她又怕说了真话,镜辞会宰了她。

她垂首盯着脚尖,忽然深吸一口气,用极其惆怅的语气说道:“我一觉醒来想到许多以前的事情,一想到那些欢乐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心里就很难过……”

“所以你想借酒消愁?”

江楼楼点点头:“嗯。”

“借酒消愁这种事儿不是你们女孩子应该做的,如果你心里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说。”

江楼楼佯装苦:“跟你说有什么用,在我的记忆中,你对我除了嫌弃还是嫌弃。”

镜辞听她说的那么伤感,不由得安抚道:“其实,你也有很多优点的,只不过我不擅于夸奖别人,一直没有说过。”

本来江楼楼只是想装一下悲伤骗骗镜辞,没想到镜辞居然真的被她蒙住了,居然还安慰她,说她有优点。

这下江楼楼来了兴趣,双目顿时闪起光芒:“那我的优点都有神马?”

镜辞对她充满希望的双眸,说道:“你很善良,很少仗势欺人,还喜欢救弱扶贫,帮弱者说话,这些都是你的优点。”

江楼楼好像并不满足这三言两语的夸奖,她追问道:“还有吗?”

镜辞琢磨一会儿,说:“当然有。比如说你做事认真,我交代你的事情你都能完成。”

“可我不都做错了吗?我记得你说我,做事又慢又笨,还不喜欢动脑筋思考。”

“但你现在很少出错了,你知道如何分配工作任务了,这也是一个进步。”

“还有吗?”难道她的优点只有这么一点点?

“你……”镜辞又思索了一会儿,“你待人亲和,很少摆大小姐的架子,对下人也很好。”

江楼楼听罢后连连叹气:“你说的,都是我一千年前的优点,可见我现在的确没有什么优点。”

“现代的你也有优点,比如说你很坚韧,心态好,乐观积极,充满阳光。”

江楼楼好像并不满足于这些千篇一律的夸奖,镜辞从她充满希冀的眼神中看出来了。于是他开始举一些日常的小例子:“你看,虽然你在人间被生活折磨的那么惨,不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自己赚钱,自己读书,一般人可做不到你这么坚强。你遇到客户的时候,不管对方有多难搞,你都能做到善于倾听。”

“啊?有吗?”江楼楼怎么觉得镜辞是在随便找理由夸她呢?在她的记忆中,她可是经常能被客户气到炸毛,气到头顶冒烟的,之所以没有爆发,纯粹是因为贫穷使她克制情绪。天知道她每天能被客户气得喘不气多少次,心跳骤然停歇多少次,许多时候她表面温柔可人,耐心安抚客户情绪,内心早已经把客户骂千八百遍了。

镜辞微笑道:“有。你还记不记得,有次一个小姑娘进了你的线,说她不想活了,问你吃什么药可以结束生命,你为了安抚她,陪她聊了三个多小时,那个时候你已经下班一个多小时了。”

江楼楼隐隐约约好像记得这回事儿,她当时说的口干舌燥,用尽了一切方法,最终通过那位女学生的历史订单确认了她的家庭住址,请求同事帮忙报警,终于警察及时赶到,将那名想要自杀的女孩子救回来了。

镜辞又说:“那你还记不记得有位老婆婆,买了智能手机不会使用,是你一步一步教她如何操作的?”

这些事情江楼楼确实都是江楼楼经历过的,镜辞的这些话,总算让她想起了那些支撑她坚持下去的暖心事。

的确,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会被客户气的心绞痛,但是,那百分之十的暖心通话,哪怕是一简简单单的感谢,都能让她铭记许久。认真回想,的确有许多情况让她热泪盈眶。

她记得有位独居老人,因为孤独难以入眠,转人工进了江楼楼的线,江楼楼陪他聊了一个多钟头,后来在临挂电话时,那位老人对她说:“姑娘,谢谢你陪我说了这么久,我女儿已经走了十年了,我很想她……”江楼楼承认,那一刻她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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