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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兴高彩烈地一路快步急走,顷刻便穿过三道游廊,入了书房,端着三个礼盒恭恭敬敬的站在了萌削削面前。

萌削削停笔抬起眼帘。望着门房端着的礼盒淡淡的道

“这是什么?”

门房恭敬地回话道:“是花府花小主差人送来的。”

她?

萌削削疑惑的撇了一眼门房端着的礼盒。

“是什么?可有说?”

门房摇摇头,懊恼自己刚光顾着高兴,接过盒子就走了,竟忘了问一声,自知失了职。底气不足的门房小声道:“没……没说。”

萌削削眉头微皱。

难不成她已察觉?

萌削削放下手中的笔。走到礼盒前。

芊长的手指一揭。一套绿得可闪瞎人眼的上等定制礼服撞入了萌削削的眼。

萌削削眉头轻蹙,又开了第二个礼盒,一条绿色的玄关带金丝的印边。这回门房也发现了一丝异样。

这怎么都是绿?不会……

门房与萌削削一同看向最后一个礼盒。

萌削削犹豫了一下,最后一把揭开礼盒。

门房倒吸一口气。

一顶绿得发亮的礼冠。绿的玉石,绿的羽绒条扇羽。整个绿得人发慌。

门房瑟瑟的小声嘟囔道:“怎……怎么都是绿的?”

闻言,萌削削原就冰寒的脸庞,此刻更是阴郁至极。仿佛立马就要凝结成冰一般。

门房看得是毛骨悚然,心惊肉跳。

萌削削,盯了眼礼盒里的绿冠。最后沉凝片刻,又将礼盒一一盖上。

这才转过身,坐回自己的座椅。

悄然的深吸了一口气,萌削削再次提起笔,挥笔题词,提了两字才悠悠的开道:“将东西收好,回头给花府花小主送份谢帖。”

门房差异道:“送,送谢帖?”这明摆着的是对方戏虐人,自家主子一向聪明,他一个下人都瞧得出来,少主不可能看不出来。可是少主为何不生气反而还要谢过。果然少主真的动了凡心。

见半响,门房还促着不动,萌削削停笔抬起眼眸,道:“还不去!”

门房这才收回心神。做辑告退去了。

第二日,城内的茶馆,酒厮,后街柳巷,街头巷尾凡有人的地,无不在议论纷纷。

茶馆内,一桌人正在品茶闲谈。

“听说了吗?花府的花少主在“绿楼”广纳俊逸贤才”。被选中者可得一愿。”

“一愿?什么愿望都可?”

“自然不是,但也差不多。只要无作奸犯科之事,违背伦常之事,都可代为如愿。”

“真有这等好事?”

“你还不知道吧,当今皇上曾下旨许诺过花少主如她一愿。”

有人闻言接过话说道:“哪怕皇上为曾许诺以花府的实力哪样事儿办不到。”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觉得在理。

突然有人小声嘀咕道:“广纳俊逸贤才,怎么听了觉得有点……”

话未说完,他身旁一人闻言,猛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将他后半句话生生的给撞回了肚子里。撞他那人给他使了个眼色。小声附其耳提醒道:“你找死吗?”

那人猛然惊醒,慌忙的吐了吐舌头。一脸心有余悸的偷眼瞧了下众人。见大伙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低喃,这才一颗心落回了胸膛。

萌大管家一一将所见之事,脑中斟酌再斟酌的过滤了数道才敢委婉的相告。可再怎样的选择恰当的语汇,和修饰,最后口中传出的话都显得特别的苍白无力。

书房里静得针落可闻。

书桌后的人,终是被他的先前的回禀断了清闲。他停下笔杆。抬起眼眸,一道冷厉的目光扫来。

管家背脊瞬间一阵透心凉。

“何时的事?”

“有,有几日了。但,但因为都是从头至尾都满得极深。我们的人,一时未发现。”

“未发现?”萌削削嘴角轻勾,一道冷笑挂上脸上。

管家内心端着的七上八下的惶恐,终究露了天。管家膝盖瞬间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管家猛的磕着头。

一遍一遍的讨饶道:“求少主,饶命!求少主饶命!”

萌削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砰砰地磕着响头。只是静静的看着,却没有再开半句口。面,一如往昔的清冷。磕了半响的头管家便觉得头昏目眩,耳朵嗡嗡轰鸣。身子已是摇摇欲坠。

顷刻,一道刺痛伴着丝丝清凉由额上缓缓滑下。一张脸侵染了半边。使人看了甚是可惧。

众是如此,管家却依然不敢有半分停歇和松懈。头磕得依然是震天响。

一串轻灵的金属撞击声由远及近。随后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淡然的传入书房。

“何必拿个下人出气。”

音一落,门外,一条紫金藤金丝绣罗裙下一双小巧玲珑的足莲。悠悠然的迈入了书房门槛,来人五官精致,肤色白皙,足莲一迈,伴着一身淡淡的清香入了书房。

那一串轻灵的金属撞击声又从她脚步迈起,而再次从她头上戴的金镶扣步摇里叮叮叮的发出。

萌削削望了一眼面前的萌佳佳。眼神带了丝不悦。

萌佳佳神色讶异道:“你竟然还能坐得住。”

萌削削淡然道:“为何坐不住?”

“坐得住?”萌佳佳柳眉一挑,指着他那张字画“你那多出的一笔难不成是你觉得有意思画的?”

萌削削低眸一望,随即面无表情的将画朝管家掷去:“把它烧了。”

短短的一句,却把管家激动懵了。

管家宝贝是的拾起那副画,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万分恭敬的退下。

萌削削又拉过一张纸,蘸墨提笔。

萌佳佳气的来回的度着步,步越来越密。

萌削削忍不住了:“你不打算回那边?”

萌佳佳眉头一开,心豁然洞开:“你希望我回去?也是,回去给她整黄了去……”

说完抬步就要走,萌削削声音悠悠的从身后传了过来。

“下次,别戴那么多花销的玩意,太俗”

萌佳佳抬起的脚,又跺回了原来抬脚的地。

这混蛋!

萌佳佳咬着牙槽,嘴角一勾,反唇相讥道:“能不俗吗?我又不能像花雨殇那样每日与城中贤士交流。若是我们萌府像花府那样自在,我用得着跑去花府玩?”

“……”

嘴上小小一胜,心里小乐了一会,仅仅也就一会,她先前的话虽说听起来是些气话。但其实也是自己的心里话。她的确羡慕花雨殇,从小就羡慕……

“哎!雨殇你今天又怎么了,衣服都脏了。”

“花雨寒,给我钱”小花雨殇伸出脏兮兮的手,没脸没皮的讨钱。

“又是钱?我没钱。”花雨寒死死按住自己的钱袋。

花雨殇死死盯着他按得死死的钱袋。

“你不给我,我就天天跟着你,霉死你。”

花雨寒一脸自信:“你跟不了我了,师傅说明日送你去“琴弦堂”学手艺。”

花雨殇气恼的踢了脚地上的石头。

“学那做什么?真烦!”

“师父说让你学了以后好嫁人,你那么倒霉怕没人敢要。”

“不去!”

花雨寒急了:“不去?不去,我也没钱给你,以后也不请你吃醉得仙的口水鸡,馋死你。”

花雨殇急了,小腿一扫,拳头一出。就直接干架。

眼看抢钱就要得手,远处突然冲出来一头野猪,通体的黑毛,尖尖的獠牙。呼哧呼哧的跑来,一看到花雨殇,不知怎么的,眼一红,直接把花雨殇给拱飞了。

腰上多了两窟窿,无声的往外冒着血。

花雨寒“哇!”的一声哭了。失控的摇着躺地翻着白眼的花雨殇。

“呜呜呜,!花雨殇,你别死,千万别死啊,我借你的钱谁给我啊!按你的本事还差十三年才还能清呢呜呜呜。”

花雨殇脸更白了。眼看就不行了,花雨寒摇得更拼命了。

眼看就要完完。

一个不苟言笑却长像不凡的少年走了过来,一把推开了,鼻涕眼泪纵横的花雨寒。

沉声道:“你腿压着她伤口了。”

花雨寒低头一看这才看到自己的膝盖骨正死死的顶着花雨殇那冒血的窟窿。

慌忙撤腿。

少年又指了指他抓着花雨殇的衣领的双手。

“你,勒到她脖子了”

一经提醒,花雨寒慌忙松开双手,花雨殇终于……

重重的倒下,磕到地下的一块石头,最后彻底昏死过去了。

花雨殇整整躺了五天没醒,最后在第六天,花雨寒开口把欠他的钱分期到14年后还,她终于醒了过来。

所有的人都说是奇迹。是老天爷稀罕她。将来她必定一鸣惊人。

于是果不其然。

她成了众少主中名声最响的人。

她第一次上“琴弦堂”就弹崩了上老的千古第一琴,被记录在有史以来最快速度轰出来的人的榜首。

其后躲过了各种种样的奇毒,却差点死在自己师父的假药上。

最后醒来,成了城中口口相传的不死的人。

最后又被自己的哥哥盯上。

能死得这么其所,这么畅快,这么自由自在。

她萌佳佳是羡慕的。

能选择到这么多种死法,在这纷纷扰扰的权利争斗中,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更何况,死的时候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你,守着你,盼着你。

最重要的是,死了,都还能那么一鸣惊人。

普世家之中也唯她花雨殇一人可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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