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又讨论了一会儿,嘉应太子等人才缓缓前来,而他们这些辈每来一个都要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行礼。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顿时场内所有的人都站起身来:“见过父皇皇爷爷,母后皇祖母”
魏成帝和宣惠皇后相互扶着缓缓走到龙椅凤位上坐下,看到儿孙满堂的场景都欣慰的一笑,朝他们挥了挥手:“都坐吧。”
“既然是家宴就不必拘束。”宣惠皇后笑着道,视线落在宴席最后的江尽舟身上:“江公子的伤可好些了?”
江尽舟虽然只是外客,但是毕竟是南楚来的重臣之子,美名远扬,中魏自然是不敢怠慢。
虽没有将江尽舟接到宫中,但是补品是一大筐一大筐的往黎府送,魏成帝身边的公公更是一去一次黎府查看江尽舟的伤势。黎府外三层里三层的也被守卫军围住,暗处更有人看守。
中魏能做成这样是在堵南楚和江府的嘴,若是等消息传到了江府,等江府的人知道了他们众星捧月的公子在来中魏的第一就惨遭刺杀,还不知道得闹成什么样子。
可是中魏做的这样完善,江府就是想找麻烦也找不出来什么。
江尽舟站起身来抱拳缓缓鞠躬,而后才抬起头道:“臣已经没有大碍了,多谢魏成帝与宣惠皇后关心。”
“没事就好,坐吧。”魏成帝道。
“是。”
魏成帝将目光移到穆烨王身上:“烨儿,你还没有见过晚儿吧,来,这是你嘉庆姐姐的女儿,也是我们中魏唯一的公主。”
楚枫晚也没有见过这个没比自己大多少岁的舅舅,她缓缓起身行礼:“晚儿见过穆烨王。”
嘉庆是长公主,穆烨王是中魏最的皇子,如今不过才二十岁,他没有起身,拿起桌子上的酒壶为自己倒一杯酒而后往前一伸:“晚儿倒是真的和嘉庆姐姐长相相似。”
“烨儿。”嘉应想阻止穆烨王话,在这宫中不能提的便是嘉庆二字,提到了许多人便都会想到从而伤心欲绝。
“晚儿不知道,烨儿最喜欢粘着嘉庆,连他母妃都不要,会走路了就一直跟在嘉庆身后。”宣惠笑着道。
嘉应回头看向宣惠皇后,觉得今日母妃甚是奇怪,以往她是听不得谁嘉庆两字,了就会两眼泪汪汪的想念着嘉庆,可是今日不仅听三弟了,还能附和着三弟话。
“是,烨儿时候就喜欢他的嘉庆姐姐。”穆烨王的生母德妃在一旁道。
楚枫晚低头为自己也倒一杯茶,抬手对上穆烨王举起的茶杯,轻轻往上一抬,而后放到嘴边缓缓下肚。
穆烨王先是一愣,随后哈哈一笑,将自己手中的酒也饮了下去。
“瞧瞧,每次到家宴的时候本宫都想催催,又怕你们年轻人嫌本宫烦,但是几个孙儿中成亲的只有旭儿,你们还不抓紧给本宫和陛下生一个重孙。”
魏舒旭和黎箐栀对看一眼,相互扶持着站起身来,十分乖顺的道:“孙儿和箐栀定当谨遵皇爷爷和皇祖母的嘱停”
楚枫晚没有话,她自从见到魏舒旭和黎箐栀,就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情感应当是不错的,不像是黎箐梧所的当初魏舒旭想娶的是她,而并非黎箐栀。
只是对于这其中的真真假假,她不感兴趣,也不想有太多的参与。
“阿姐,皇叔他也就比我大了六岁,虽然是德妃的孩子,但是皇祖母也很是宠他,平日里皇叔在皇宫里大大咧咧的惯了,阿姐莫要因为皇叔的话触景伤情。”
楚枫晚转头看向魏舒然关怀的眼神,他怕楚枫晚因为穆烨王提起嘉庆而伤心,但是楚枫晚早已释然,她只是平淡的了句无妨。
宣惠将视线转移到正在话的楚枫晚和魏舒然身上,眼中原本带着一些忧愁,但是很快就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她看着楚枫晚缓缓开口道:
“晚儿,御乾宫案桌前有我放着的之前写过的一首诗,那首诗原本是送给你的,只是怎地忘带了,不然你替外祖母去跑一趟?”
这原本只是件事,让丫鬟们去拿便好了,但是既然宣惠皇后让楚枫晚去拿,楚枫晚自然也不能推脱,她站起来轻轻屈膝了声是,便离开宴席向着御乾宫的方向走去。
“宣惠皇后为何要公主去取,这本该就是丫鬟们的事情。”春碧在一旁嘟囔道。
“春碧。”楚枫晚叫住春碧,此时即使不在南楚,但是依然是在皇宫中,既然是在皇宫中就要格外注意隔墙有耳四个字,若是传到宣惠皇后耳中,终究心里会不舒服。
楚枫晚虽然没有将剩下的话完,但是春碧心中也了然自己方才错了话,低下头道:“是,春碧知错了。”
御乾宫虽有人把守,但是楚枫晚一句话都没便有人帮她将门打开,让她可以进入御乾宫。
这让楚枫晚有些意外,若是如宣惠皇后所她是忘了带东西,那自然不会吩咐这些守卫,而这些守卫看守御乾宫,没有人交代也不会随意放人进去才是。
楚枫晚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佯装没有察觉到一样缓缓走进御乾宫,走到案桌前寻找诗词。
上次楚枫晚来御乾宫看到这桌前还是是摆放有章,但是今日一来便很是杂乱,各种卷轴,纸张随意摆放。
楚枫晚伸出手在桌前扒拉两下,找出一张纸来,上面只有四句话,署名是宣惠二字,应当就是宣惠皇后所的为她而写的诗词。
拿到了应该拿的东西后楚枫晚刚想离开,可是视线在案桌上一扫而过,看到一封信上的字迹十分熟悉,她转身的身影停顿一下,重新回头看向案桌,伸出手拿起那一封信。
这封信和母妃留给她的信上面的样式和字迹都一模一样。
楚枫晚明白偷看东西是不对的,但是这是母妃的东西,她无法当做没有看到一样放回去,她看向信纸上面的字,一目十行,快速的读完。
可是当读完的时候,她却整个人愣在原地,手中的信纸掉落在地也没有捡,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