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甲子班(1 / 1)夜晚发癫不睡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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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城中许多饭馆也卖这“冬日烤鸭”,但都是北方的风味,也不能说手艺不好,只是怎么吃都感觉不是自已想要的那个味,那些个大厨在他这就没有张大厨来的有地位了。

“客来”饭馆里的大厨,是风深从大武朝南部的上州挖过来的,当时挖的时候是连带着师徒两人挖来的,是南方菜系的大厨,成名菜就是这冬日烤鸭,做出来的烤鸭色泽红艳、肉质细嫩、肥而不腻。最主要的是结合了南方菜中的辣,让人蠢蠢欲动。

当时就是这样定下的:饭店做主厨的这个是已经出师的徒弟,师傅则在郭家庄园那里,专做郭锦的饭食。

林宏之前去郭家庄园的时候有吃过,念念不忘,只要是有冬日鸭可以食用了,就必点这菜。

他在应下后还一旁碎碎念:“一只少了些,要三只。”

“兄长你时时吃得到张大厨做的菜,今日这烤鸭就不要吃了,那三只我吃两只,还剩一只给子润。”

“也不知这小张大厨学得了几分老张大厨的手艺?”

“要是手艺不行,我下次去兄长那里就得让张大厨多做些菜给我补补了。”

林宏在碎碎念着,钱钰就在一旁摇头,潜台词就是:没得救了,没得救了!

郭锦也是无奈中,他伸手往墙壁那边一勾,系着摇铃的那根线就到了他手上,轻轻一拉,就可以了。

这摇铃,每个包间都有,一般设在靠近主位的墙旁,只要轻轻一拉,厨房那边就会有相对应的铃铛响起,到时会有伙计前来询问需要。

不一会儿,有伙计推门进来。

“主家有何吩咐?”

“去问问小张大厨,这几日庄上出了‘冬日鸭’,今日可有冬日鸭运来?还有剩余吗?要是有,做三只来。”

伙计在门外应下,去问主厨了。

不过一盏茶时间,就有人来回复:”主厨说,冬日鸭后院那边还有十一只,但做烤鸭急不得,须得腌制两三个时辰以上,细细烤着,也需半个时辰左右才能熟,这时开始准备,得下午才能吃着。”

“也有四五只烤的差不多的,但都是相熟的客人预定的,来问问主家的意见?”

“啊!”林宏大失所望:“那让小张大厨,给我现在准备六只烤鸭,下午烤好了分开装,有三只送去林府,有三只送去钱府。”

“是哪家钱府?”现在来回话的这个伙计是识得林宏的,之前主家也经常吩咐从饭馆送去东西,一般都是他跑腿,林府门房他都熟了,至于钱家,中京城有名的钱姓人家有好几家,之前也没有跑过腿,需得清楚才行。

“就安平坊国子祭酒大人那家。”

伙计本就是中京人氏,做伙计也有许多年了,一听就知道,立即应下,也不马上退下,看主家还有没有其他吩咐?

林宏这里吩咐完伙计就对着郭锦说起了玩笑话:“人家都是预定了的,不好截胡,就算了,不过我要定六只冬日烤鸭,兄长不会不舍吧。”

“怎么会,你就是全要走,我也不会不舍。”

“这话当真?”林宏微微高兴,也不等郭锦确认,就对伙计吩咐:“你快去跟小张大厨说,全做了,到时弄好了,五只送钱府,六只送林府。”

伙计急忙应下,就要退下了。

“等下。”郭锦叫住伙计,沉吟了会,道:“按林家公子说的,但到时烤制好,给我留下一只,从林府那边里扣,装好送去承平坊的郭家宅院那里。”

林宏听得这话,对着钱钰挤眉弄眼,那意思就是:你看你看!其实兄长也是个好口腹之欲的,之前有好吃的时候别看面相装的不在意,其实也是爱着美食的。

这不就露出马脚了?

钱钰无奈,在桌下踢了林宏一脚,让他收敛些,待伙计退下走远些,就用术法关紧了门,从纳袋内拿出一个阵盘,显现出来的阵纹与他之前在自己房内使用的那个颜色正红的禁音阵盘相仿,也是禁音阵。

里面的阵纹颜色是略显些红,比之他所用的品质差些,看来这是有话要说,不宜别人旁听,但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

“昨晚我父唤我去书房谈话,说是今年科举,今上有意重开甲子班。”钱钰开口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郭锦有些微惊。

“就是昨天朝议!父亲说当时朝上诸公反应不大,陛下也很坚持,虽没有当场定下,还在议论,但这事怕八九不离十了。”聊到这里钱钰就把禁音阵收了起来,他要说的消息都在这两句话里了。

毕竟是外面,饭馆包间的墙壁本就是特制仿隔音的,你吃个饭还要开阵法,一开就好久,不引人注意?就算要讨论重要事务,也是回自己地盘再论的。

大武朝开国已经六百余年了,太祖改革科举,这一举使得武朝统制四海、囊括宇内,称世界第一强国。

当时改革科举后的第一届进士,资质逆天者有十数人,皆名留青史,时人笑称甲子届。

这一称呼就流传下来,变成常设!随后许多届,也有异常出色之人,但只偶尔两三人,不复第一届荣辉。

于是朝廷决定特立甲子班,从当届进士中选取前十名,以国库十分之一供养其修为精进,此时大武朝已经有百年没有开过甲子班了。

重开甲子班是大事,钱玉父亲他也了解,任国子祭酒,从三品官职,国子监主事官。

今上虽刚登基,但之前已当数十年太子,皇权稳固,他力持的话,就真的八九不离十了。

这消息应该会很快传开,但郭锦还是要承钱钰的情。

“开就开呗,到时候咱们三个一起努力争争便是了。”林宏满不在乎地说。

听得这话,钱钰无奈摇头,就知道好友会这么说,他才找伯秀兄说这事,根本不和他单谈。

郭锦也黑了脸:“州试文考不光要考四书五经,更加要写策论(时务策)。你行了吗?还不快快回去读书!”

“啊~!”林宏哀嚎:“还要考策论(时务策)!没人和我说这事啊!”

郭锦更加黑脸了:“之前我们说事的时候你脑袋在想什么!”

“在想长情楼!”林宏不假思索的说道。

长情楼是家酒楼,那酒楼,都是些权贵、富家去的地方。建得很是豪华,占地极大,同时也很“形色”。

为什么要用形色这个词呢?因为大武律有规定,不许官员武将招妓,长情楼就是做权贵的生意,打擦边球的,明着是酒楼!

里面的‘伙计’‘侍从’多是女子,舞乐极佳!

郭锦心中蕴量着风暴,眼看就要化为实质。伙计在外敲门:“主家,菜都炒好,现在就上吗?”

“就上就上。”他大声的说着,好叫门外的伙计听见。

“今日早上就来了,因为等着兄长,就只吃了些点心,饿惨了!”也知晓自己刚刚说错了话,小声的对着郭锦撒娇装可怜,反正是好友面前,不怕丢面。

几人鱼贯而入,把菜摆好,最后一个伙计上了个汤,就出包间,并把门关好。

食不言!

等三人把饭吃好,郭锦气也消了,毕竟弟弟都二十好几了,又没有成家,也不好跟小时候一样,样样管他了!

“离着州试的日子没隔多久了,仲图你回去把书读一读,举试虽然是以武试定榜,但武试之前是要文考,成绩太差就不许进入武试了。”

“哦。”林宏神情恹恹,读书他时不爱的,四书五经还好,策论他不行,今年中举的希望不大。但兄长吩咐,不得不从。

钱玉跟着林宏一起离去,他之前和好友一起等待,也是为了早些告知郭锦甲子班的事,虽然他经书策论没有问题,但境界只是筑道初期,只能算中上之资,要是按之前录进士的先例,筑道初期实力也是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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