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轶枢觉得有点尴尬,却又不能不理,只能努力扯动嘴角,让自己看起来并不在意。
“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贝拉气愤地说,“那群女人就是嫉妒你呢!”
另外几个也跟着附和,表达了对她的支持与安慰。
“我们轶枢是打不死的小强!”不知道什么时候,安翟煦也站到了她身后,还发表了激情彭拜的讲话,“下次那群八婆还敢欺负你,你就怼死她们!”
接着,他又冲围观的同事喊道,“姐妹们,下次看见她们欺负我们的人,别手软,一定狠狠地怼回去,怼哭算赢,我请吃饭!”
他的发言,引得大家哄堂大笑,连邵轶枢也被他逗笑了。
她笑不止因为安翟煦的幽默,更因为其他同事的包容与体贴,更因为冷酷无情却“护犊”的李然。
美好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因为心情不错,觉得时间也快了许多。
一开心,她就想到了吃,想到吃,她马上会想到陆重山。她马上发信息给他,却迟迟收不到他的回复,还以为他是在忙着。便想着下了班,直接去找他。
下班后,邵轶枢兴高采烈地去了餐厅,却没有发现陆重山的身影。一打听才知道,他跟陈南南出去了,她给他打电话也不接。
她有点失落,老板陈司礼还说,谢谢她朋友,降住了他妹妹,她若来吃饭,他给她打五折。
听到这么诱惑的价格,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随便逛了逛,在一家小吃店随便点了个面吃,面还没有吃到一半,就饱了。
“老东西,见异思迁!”她在心里愤愤想道。。
经过超市时,忍不住又进去买了几颗橙子几包辣条。于她而言,何以解忧,唯有辣条。
而不开心的事儿,总是一件接着一件,就快到小区门口了,竟然还被一辆收破烂的三轮车给碰到了。
还好只是擦伤了点皮,而收破烂的老头因为撞了人,紧张的语无伦次。邵轶枢见他可怜,免了他的赔偿,看他嘴唇都干的起皮了,又把自己买的几个橙子,分了一半给他。
而这一幕,刚好被下班驱车至此的李然看见了,正值下班高峰期,停车场入口堵了很多车,他的火气也随着时间慢慢上来了。虽然她的举动,让他有点诧异,可他还是冷嘲,“白痴!”仿佛让他心情不好的不是堵车,而是因为做了善事的邵轶枢。
邵轶枢离得远听不见,一边擦着血迹斑斑的手肘,一边慢慢地往小区门口走去,刚要踏进小区的大门,便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顺着声音望去,看了好一会,才认出刚刚从一辆红色玛莎拉蒂上面下来的陆重山。
他与早上的模样已大不相同。毛燥的头发油顺了许多,还弄成了复古偏分,加之深邃立体的五官,衣服也穿上了当季流行的款式,整个人都变得亮眼许多,比她在一些拍摄现场看到的模特还有帅上几分。
她本想等上他一起回家,不料从车上又下来一个女人,塞了一堆东西给他,两人还有说有笑,似乎有很多话说。她认得出那个女人,那是陈南南。
邵轶枢越发觉得失落,转身快速离开了。明明到了公寓楼下,听到了陆重山在喊自己的名字,可她却走的更快了!
进了电梯,也不管身后的他,恼火地就把电梯关上了。
“见异思迁的老东西!”她忍不住埋怨,低着头,还以为电梯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当她瞄到角落里的有个人时,电梯已经上到一半了。
她先是看到那人的鞋子,觉得有点熟悉,再往上一瞧,才发现,那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李然。
“主主~主编好”邵轶枢马上打了声招呼,提着东西的手也开始哆嗦。
“嗯!”李然头也没抬,似乎很不情愿地应道。那声音,就像便秘了一样。
搁在平常,聊天可能就这样结束了,然而,他就要走出电梯门时,又停下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冷说道“你说你,长的一般,身材也不咋地,脸色还暗沉,你怎么还有勇气吃这些垃圾食品呢?”
听到这话,邵轶枢觉得十分窘迫,脸一下子就红了。低头看了看透明白色塑料袋里的辣条,恨不得钻到地洞去,把自己藏起来。
这明明就是很简短的一句话,可它的威力,却猛的很,直到他消失在视线里,她才缓过神来。
心情也愈发失落,“好像大家都不喜欢我,陆重山也更喜欢别人!为什么?”她在心里郁闷地想着,整个人也无力地靠在了墙上。
本就因为被刺激,精神有点恍惚,可一出电梯,又被陆重山给吓了一跳。
“你为什么不等我,我明明在大门口看见你了!”陆重山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质问道。
她忍不住拍了拍胸口,将那漏跳了几拍的心脏安抚一下,“你不是说你不会瞬间移动吗?为什么现在~”说着翻了个白眼,然后绕过他往自己“家”走去。
“我没有瞬间移动,我是跑的快,你看!”说着把脑袋凑到她跟前,“额头都出汗了!”
而这一刻她敏锐的嗅到他身上的味道也变得不一样了,有股淡淡的香味,是女人的味道。她瞪了他一眼,酸酸地说到,“那我等不等你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又有跑车坐,还能跑的快!”
“这可以成为你扭头就走的理由吗?”
邵轶枢没有再理他,开了门进去,把东西随意往桌子上一扔就瘫坐在了沙发上。
而陆重山全然没有感觉到气压的变化,还天真地以为,她的低迷是因为她的工作,还有那狠毒的上司,压根没想到自己也会给她带来不痛快。
他开心地从拿回来的那一堆东西里,找到了一盒东西,然后走到她面前,屏住呼吸,乐滋滋地打开盒子。
顿时,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邵轶枢只觉胃里一阵翻滚,下意识地将那盒东西打翻在地,怒斥道,“你嘛,想要熏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