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帮手,见陆重山气势不凡,也不敢擅自出手,都纷纷看向虞嘉怡。
“你以为就你有人是吧!”虞嘉怡气势汹汹地说道,接着马上掏出手机,对着电话里哭道,“你在哪里,你快来啊,我被人欺负了!”
她的泼辣在打通电话的那一刻瞬间消失,嗲声嗲气加哭哭啼啼,实在是天见犹怜。不知情的食客竟也开始数落起陆重山来。
但他不为所动,身体依然站得笔直,一手紧紧抓住身后的邵轶枢,一手紧紧攥成拳头,准备随时出击。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邵轶枢怕他吃亏了,更怕他会暴露身份,赶紧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离开。
可陆重山却刚得很,用力地抓了抓她的手,就算是回应了,目光依然凶狠地盯着眼前的人。
虞嘉怡的朋友,兴许就在附近,她才挂了电话没有多久,几个还是大学生模样的男子便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一见对方人多了,邵轶枢就更加地忐忑不安,不停地用手戳陆重山的腰,示意他跑。
虞嘉怡则越发轻狂,那尖尖的下巴狠不得指向苍穹,嘴角微微上扬,双眼轻蔑地看着陆重山与邵轶枢俩人。
“谁,谁敢欺负我女朋友!”来人中一个长得黝黑,全身上下穿着名牌,烫着卷毛的小胖子冲他们喊道。只见他一手插着口袋,一手叼着烟,态度十分嚣张。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也故作凶相,杀气腾腾。
“就他!”虞嘉怡指着陆重山,“欺负我!还有他背后的那个贱人!”
“兄弟!”小胖子上前一步,推了陆重山一把,还将嘴里的烟喷了出来,他故意把头仰得老高,兴许是想要把烟雾喷到陆重山脸上,哪料陆重山足足比他高了一个头,眼见身体上没有优势,就只能拿腔作势了,“你是想单挑呢,还是群架呢?”
“随便!”陆重山不卑不亢,冷冷地看着他。
“既然你那么想英雄救美,我就成全你!”小胖子说着,又回过头,对虞嘉怡说,“宝贝,这男的,哥哥给你搞定了,那女的,就给你出气了哈!”
“好的!”虞嘉怡开心地应着。
眼见无法逃离,邵轶枢也想做个了断,她轻轻掰开了陆重山的手,想要走到他面前去,正面迎敌。
但陆重山并没有给她机会,强劲有力的手臂一伸,又将她拦在自己的身后,双眼喋血一般盯着眼前的人。
跟来的那几个人,还没有开始动手,就被陆重山的气势给吓到了,畏缩不前。
“不要那么多废话,要来,就赶紧!”陆重山冷冷笑道。
这一激,小胖子就先按捺不住了,迎面就给陆重山来了一拳。
陆重山眼疾手快,稍稍一侧身子,便躲过了一拳,接着,脚一伸,顺手一拉便轻而易举地将小胖子绊倒在地。
小胖子摔倒在地,还一脸懵逼,在他反应过来后,便急红了眼,从地上爬了起来,挥拳打向陆重山。
陆重山岿然不动,只用了一只手,便把迅速他钳制住,继而一使力,便听得他连连苦叫。跟来的人,见自己朋友处于下风,便齐齐上阵,想要一起将陆重山打倒。而虞嘉怡也向那俩女人使眼色,准备向邵轶枢发起攻击。
眼见场面就要失控,却见陈南南手持一个狼牙棒,气势汹汹地挤到人前,然后对着小胖子就是一顿猛敲。
小胖子原本十分生气,可抬起头看清来人时,却像马上求饶,“姐姐,别打了,别打了!”
陈南南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直打得他跪地求饶。虞嘉怡不明情况,还想上前理论,待陈南南一举起狼牙棒便吓得脸都青了,赶紧躲到一边。
“打狗还得看主人呐,我陈南南的人,你们也敢欺负!”陈南南把狼牙棒扔到了一边,换上小拳头伺候,还一边打,一边骂,“天天不务正业,只顾到处惹事生非!”
“姐,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小胖子双手护头,不停地躲闪。
眼见自己的靠山如此低声下气,虞嘉怡的脸上也挂不住了,嫌恶地看了眼小胖子,然后指着邵轶枢恶狠狠地说,“你个害人精,偷窃犯,我就不信,每次都有人帮你,再让我看见你,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语毕,领着她那两个姐妹大摇大摆地走了。
而小胖子在陈南南的面前,怂得跟孙子似的。
“你什么时候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的?”陈南南双手插着腰,瞥了一眼虞嘉怡离开的方向,一脸的不屑地问道。
“就上星期!”小胖子嗫嚅道,怯怯地看了看陈南南。
“你赶紧和她分手,不然,我让你妈断了你的经济来源!”
说完,狠狠地扫了一眼众人,大家便识趣地走开了。
“知道了!”小胖子畏畏缩缩,小眼睛四处躲闪。
“知道了就给我滚!”陈南南毫不留情地怒斥。
邵轶枢第一次觉得,原来泼辣的女人也可以这么可爱。
小胖子赶紧拉着他的人,从餐厅离开了。陈南南也只是狐疑地看了一眼邵轶枢,然后就若无其事地走到不远处的桌子上坐着。
围观的人早已经散了,可是邵轶枢还是觉得十分地难为情,就为虞嘉怡临走时说的那些话。
她默默地走回到桌子前,再尝试去启动电脑,可它还是一样,毫无反应。她一声不吭地将东西收拾好,然后故作镇定的走到陆重山跟前,“我先回去了!”
陆重山赶紧拉住她,“等我一下!”
接着,他走到陈南南那里,不知道他跟她说了什么,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邵轶枢不断地重复深呼吸,想让自己的心情快点平复下来,可是却很难做到。她远远看到陆重山在与陈南南说话,表情有点激动,大概是因为陈南南没有答应他的要求。
不一会儿,陈南南来到她面前,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我也讨厌虞嘉怡,也不喜欢你,但是她欺负你,我就欺负她,因为你是陆重山的朋友,而陆重山是我的朋友!他的朋友,也算我半个朋友,所以,以后,你不用再害怕她欺负你,我有的是方法治她!”
她的慷慨大义,在邵轶枢眼里没有引起半点波澜,反而她的这个“朋友”理论,让她觉得心里不是很舒服。
“我不怕她!”邵轶枢勉强笑道。
“话说,”陈南南略显迟疑,“你跟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据我所知,你们的矛盾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