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堵的慌,邵轶枢越发觉得难受,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她把脸深深地埋在抱枕里,试图把嘴里发出的声音捂住。
陆重山在厨房里捣鼓了一番,却什么也没有干成。接了个电话,便出门去了!
她只知道他出门了,并不知道他出门的意图,只当他是恼了自己,嫌弃自己才夺门而去的。便越发觉得委屈,竟嚎啕大哭起来。而与她哭声遥相呼应的是窗外突然下起的滂沱大雨以及阵阵雷。
她听到雨滴打在窗上的闷叫声,似乎有点凄厉。而大风刮起了窗帘,胡乱地在客厅里挥舞,还吹倒了客厅摆放的一些物品。
她挣扎着站了起来,艰难地把窗关上。雨势很大,窗外已经一片模糊,连对面楼也看不清影了。
她想起了刚刚出去的陆重山,突然又担心起他来,却也狠心没有去找他。
夏的雨来的急,去的也快。雨势渐,西边云气雾气散尽,彤云密布,显彩光,甚是壮观。邵轶枢一下子便被吸引了去,倒不是因为它美,而是因为这景象与陆重山来的的那一般无异。
“不会的!”她扶着玻璃,喃喃自语,“相机还在我这里,他不可能一声不吭就走掉的!”
嘴上虽这么,可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屏住呼吸,仔细观察着西边的空。她想到了打电话,拨通号码才发现,他并没有带手机。
而随着一声巨雷响起,西边的彩云便慢慢散去,空又恢复了平常,太阳出来了,可雨还下着。
邵轶枢再也坐不住了,趿拉着拖鞋就往外跑了。雨还在下,腹也还在隐隐作痛,可她已顾及不了这些,她不知道自己对陆重山是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想到以后的生活里没了他,她会很慌张,很难受。
她发了疯似的跑进雨中,并不停地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而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陆重山有点诧异,在看到迎面跑来的全身湿透的邵轶枢,二话不,赶紧将她拉到伞底下。
“你怎么跑出来了!下那么大雨,你跑出来干什么!”陆重山嘴里责备着,手却将她拉近了自己,把伞都让给了她。
“你刚刚去哪里了?”嘴一张开,邵轶枢的眼泪也像开了阀门的水龙头,混着头发滴下来的水珠,在她有点苍白的脸庞上滑下。
“我出来买点东西!”陆重山着把手上提的东西放到另一只手,然后腾出一只手,替她抹去了脸上的泪水。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
“你不是累了吗?再,我就出来买点东西,如果不是下雨,我早回去了!这雨可真讨厌!”陆重山着抬眼看了一下头顶的伞,抱怨道,“害我又买了一把伞!”
看他还实实在在地站在面前,邵轶枢心里悬着的那颗石头才算落地。
有种失而复得的欢喜,她边哭边笑,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他的手。
陆重山受宠若惊,半没有缓过神了!
邵轶枢还以为自己的举动令他不适,尴尬地要把手抽回来。
时迟那时快,他的大手掌一翻,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
“回去吧!别着凉了!”陆重山,微微发红的脸上浮现了灿烂的笑容。
邵轶枢点零头,紧紧挨着他的身体,回家去了。
原来陆重山见她一直捂着肚子,知道又是大姨妈在作祟,便想着给她煮个红糖水,让她缓解缓解。到了厨房,才发现,又没姜,又没有红糖,便出门去买了。不料,却遇上大雨,才耽搁了一会儿。
“你知道吗?”邵轶枢抬起头,侧过脸,看着陆重山,“我刚刚看到西边的云,跟你来到这里的那一模一样!我以为你要回去了呢”话的同时,她的手始终捧着那碗热姜汤,有点烫,但内心很踏实。
“我也看到了!”陆重山却似乎不当一回事,大口大口地吃着面,“是有点壮观,但我能来这里,不是因为降异象,而是因为我坐穿梭机来的!”
“你那日不是你是钻了一个狗洞,然后醒来就到了这里吗?”
听到这话,陆重山表情瞬间定格,思考了一会儿,眼睛一亮,“那狗洞就是穿梭机!”
“狗洞就是穿梭机?”邵轶枢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那穿梭机的模样有点像狗洞,所以我们叫它狗洞!”
“哦!原来这样!”她信以为真,并展现了极大的兴趣,“那如果你找回了狗洞,是不是又可以穿越了?”
“也许吧!”他却似乎不愿多,只顾着低头吃面条。
“如果还能找到那个狗洞,你会走吗?”邵轶枢突然问道,尽管努力保持微笑,但她微微颤抖的音调,还是出卖了她。
“如果我能回去就带上你啊!”完咧嘴一笑,就像是在别饶事!
他的随口一,对她而言却似千斤重,心里有种不出的滋味。
不知怎的,平常有点声响就会被吵醒的,这早上,她却错过了一个闹铃,如果不是陆重山来敲门,她都不会醒过来。
明明只是晚了十分钟起床,可她还是觉得都要塌了!
狠心花血本打了个的,却在路上堵了半。虽然还是在上班打卡前到达,可她还是很不安。会慌张,不仅是因为快迟到了,而是有更紧要的事要处理。
她到达公司时,公司内部已人声鼎沸,她还以为她们是在挑选新一期杂志的内容。可大家的脸却流光溢彩,并没有往常挑内容时的紧张感,每个人手上还拿着一个好看的盒子,像是美味的糕点。
虽然她也很爱吃,可此刻却无暇去留意这些东西。
她匆匆忙忙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发现自己桌面也有一个漂亮的盒子。她没有动它,而是一边祈祷,一边颤颤巍巍地拉开抽屉,却发现昨一气之下的辞职信不翼而飞了。
顿时,邵轶枢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明明一再确认放进抽屉了,她才离开公司的,怎么现在不见就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