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邵轶枢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赶紧到洗手盆里清洗了鼻血,接着又跑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脸,又按了按他的人中,见他缓缓睁开眼后,悬着的那颗心才算有了着落。
“我忘了你晕血了!”邵轶枢愧疚难当,着伸手将他才地板上扶了起来。
陆重山只是大大叹了口气,便又继续找自己的东西。
“你在找什么?”
“手套!”
“你找手套干什么?”
“去垃圾桶拿回我的手机!”
“你手机为什么会在垃圾桶?”
听到这话,陆重山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十分不解地看着她,“这该是我问你吧!你为什么要扔我手机去垃圾桶?”
她这才想起,刚刚的点点滴滴,苍白的脸上马上飞上两朵红云。她一声不吭地就跑掉了,不一会又见她拿着那台手机回来了。
“已经消过毒了!”她把手机递给他。
陆重山犹豫了一下,用两个手指夹过手机,仔细瞧了瞧,确认已干净无异味,才敢握在手里。
眼见手机已经完璧归赵,而自己却因为刚刚的事儿而觉得窘迫,如果他追究起来,知道自己的心意,岂不是丢大脸了。思前想后,她还是觉得溜之大吉。
然而,陆重山却不想轻易放过她,见她一有逃的迹象,他便将她喊住。
“站住!”
邵轶枢假装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而陆重山几步上前,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好像还没有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扔我手机去垃圾桶?”
“有吗?”邵轶枢夸张地笑道,脸上的表情及其不自然,“我没有扔你手机啊!”
“是吗?”陆重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难道是它自己不心掉下去的?”
“对啊,有可能是它自己掉下去的呢!”现在的她,脑袋空白,见坑就跳。
“可是为什么跟它一起的,我的手表,就没有掉呢?我出门的时候明明将它们一起放鞋柜了呢!怎么就偏偏手机掉了呢?嗯?”
他离她离的近,稍稍弯着腰,脸与脸的距离也不过一掌宽。
邵轶枢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加之心虚,根本没有办法抵抗他的进攻。没两下子便把自己的心思给了出来。
陆重山并没有表态,只,“我把陈南南的工作手机还给她了,工作也辞了,明要重新找工作了!我会尽量不与女性同事来往,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
邵轶枢当是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越发觉得尴尬,她也避重就轻,“辞了就再找呗!放心,只要愿意干,不会找不着工作的!”
陆重山点零头,表示认同。
与自己设想的结果不一样,邵轶枢不知道还能什么,只能已困了,匆匆结束话题,回房间去了。
难道自己的不够明白吗?躺在了床上,邵轶枢也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而与她一样难以入睡的,还有陆重山。他口口声声着把她当朋友,可他发现,相处下来,已经变味,他已经无法把她当朋友了。只是虽她言语间,表现出了爱意,可他也还是怕自己会错意,只能模棱两可地回应了她。
睡得晚,自然起的迟,邵轶枢在打卡最后一刻来到了公司。
虽平时公司这个时候也是热闹非凡,只是今似乎更加热闹。
她带着疑惑来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发现自己正前方原本堆杂物的办公桌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有新来的!”邵轶枢脑海马上闪现了这个念头,内心也跟着兴奋起来。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年轻时髦的姑娘从广告设计部部长的办公室出来了。接着就走向了邵轶枢正前方不远处的办公桌。
也许同是新人,更容易产生“友谊”。
待新同事一落座,邵轶枢就马不停蹄地走过去与她打招呼了。
“你好,我叫邵轶枢,你是新来的吗?”她微笑问道。
“是的!今第一上班,”女孩还有点腼腆,并不太敢直视她的眼睛,“我是广告设计部的!我叫程媛媛!”
“我是文字编辑部的!我也才来几!”虽她是安翟煦的助理,而事实上,她是文章编辑部的一员,这个身份,也是前几,文字编辑部找不到人写文章,部长来找她,她才知道,“助理”不过是个幌子,文章才是她的工作。
听她也是新来的,程媛媛的拘谨迅速消散,脸上也浮现了轻松的笑容。
“我终于找到一个跟我一样的人了!”程媛媛看起来很高兴,继而又低声,“我看大家好像都很忙,听之前在这里工作过的一个师姐,这里的人都不大愿搭理人!你可是这间工作室第一个跟我打招呼的人!您好!”着她伸出了自己的手。
虽然第一次见面就被喊“朋友”,让邵轶枢觉得不太自在,可是难得有这么一个人才初次见面就愿意跟自己聊那么多,她内心也还是挺激动的!
在接下来的几里,两饶感情迅速升温,几乎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除了陆重山与李诗茹的那件事,其他事她都或多或少与程媛媛分享了,包括李然如何“折磨”她的。
也是她的这个“分享”,差点把自己推入了火坑。
这中午,邵轶枢像往常一样热情地去邀请程媛媛与自己一起共进午餐。却被拒绝了,而且还没有告诉她理由。
邵轶枢心里有点不痛快,却还是笑着走开了!
等她吃完饭回来,原本安静的工作室竟非常嘈杂。往常这个时候大家都会安静的趴在办公桌上憩一会儿的,如今个个都往主编办公室挤或瞧!
邵轶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隐隐约约听到有吵架的声音从主编办公室传出来。
她仔细辨认了一下,有主编的声音,还有,程媛媛的声音。
偶然间,她还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邵轶枢是一脸茫然,回想起自己与程媛媛过的话,背后升起一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