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艳欲滴的红唇与红色裙子相得益彰,黑色齐肩短发,整齐而柔顺,白色高跟鞋与白色包包使得她并没有过分妖媚。用艳而不俗,媚而不妖来形容,就再合适不过了。
“可以了吗?”邵轶枢带着羞涩的笑意,看了看翟安妮,又看了看安翟煦。
安翟煦在接着电话,只是点零头,却不难看出,他是赞赏的。
翟安妮则认真地再从头至脚再打量了一番,最后把她的眼镜给收了起来,“没有眼镜,可以吗?”
“有一点点模糊!”邵轶枢如实答道。
她的近视本就不是太严重,只是自己容易水肿,眼睛尤其明显,所以,便配了个眼镜,没事就戴着,也能避免一下尴尬。
“那就把它收起来!”着,她把她的眼镜塞到了包包里。
见她已经收拾完毕,而李然又打电话来催了几次了,安翟煦便吓唬,“行了,不想被骂就赶紧走了!”
这招果然奏效,邵轶枢马上紧张起来,跟翟安妮连连道谢后,便紧跟着安翟煦去了。
他腿长,走得快,而她穿着高跟鞋,尽管跑着,也赶不上他的步伐。
走出好远,安翟煦才发现,她还在后面跑着,便又折了回来,替她拿了包,同时也不忘催促,“我帮你拎包,你走快点!”
“我又不是用手走路,你帮我拎了包,我不还是得用脚走!”邵轶枢声咕哝,却也不敢不加快速度。
也是在等电梯的空隙,她才算歇了一会儿。
等了许久,电梯才到,可是一见里面的人,一向嬉皮笑脸的安翟煦竟然变得有些拘谨。
邵轶枢觉得诧异,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贵妇竟与翟安妮有几分相像,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得他喊了一声,“妈”
她这才恍悟。
贵妇依旧保持着端庄的姿态,走到他面前看了看,又把目光放在了邵轶枢的身上,很不客气地打量了一番,继而莞尔一笑,回头对安翟煦,“终于找了个像样的!”
邵轶枢想解释,却见安翟煦不停地向自己使眼色,便只好作罢。
接着,贵妇又回过头,数落了一顿自己的儿子,才肯离去。
“你好像很怕你妈!”一进电梯,邵轶枢便忍不住打趣,“原来你也有怕的人!”
“怕自己妈妈不是很正常吗?”安翟煦有种被拆穿的窘迫,眼睛一直看向别处,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可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怕妈妈,实在是少见!”
“因为我妈这种女人也很少见!”
“你跟你妈妈不怎么像,但安妮跟你妈妈却像得很!”到这,她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发现了很大的秘密,“难道她不是你亲妈?”
听了这话,安翟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和翟安妮是双胞胎,然后翟安妮却跟我后妈长得很相,你觉得合理吗?”
“那你们为什么姓都不一样呢?”
“我爸爸姓安,我妈姓翟!为了公平,我跟我爸姓,我妹妹跟我妈姓!”
“哦,原来这样啊!”
“我们家,可复杂得很!”安翟煦看似在抱怨,可嘴角却带着笑意。
电梯很快就到了车库。再不愿意,也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只盼望着少与李然呆在一起。
安翟煦与李然的车并排泊在一起,此时此刻,李然随意倚在车旁,眼睛虽然一直看着手机屏幕,却也警醒得很,他们俩一出现,他便知道了。
邵轶枢怯怯地跟他了声招呼,便走向了安翟煦的车。
安翟煦回头,看见李然的脸色不对劲,慌忙对她,“你坐主编的车!”
“为什么?”邵轶枢低声惊呼。
李然听了,心里不得劲,冲她道,“坐我的车,很委屈吗?”
“没有,没有!”邵轶枢慌忙解释,可还是回头依依不舍地看着安翟煦。
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安翟煦于心不忍,只好给她发了个短信,他是要去其他地方,所以才不能载上她的。
她是半路才看到这条信息的,看完信息她就往后看了看,确实没有发现他的车,就信以为真了。
不知咋地,她竟然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她这一叹,可把开着车的李然给气到了。只见他一声不吭,把车开到路边,然后气势汹汹地走到一边,开了车门。
邵轶枢不明情况,愣愣地看着他。
“下车!”李然命令。
她急急忙忙解了安全带,听话的下了车。
接着,李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自己打车去,6888号房!”
邵轶枢看了看名片,那是本市最高级的酒店,她还没有去过呢。她再看向李然时,他已经启动了车子。
她张了张嘴,想点什么,可李然却没有给她机会,瞥了她一眼,便疾驰而去。
邵轶枢呆呆地望着车消失在视线里,才回过神来。
“有毛病!”她不禁骂道,“明明我可以坐安助理的车,偏不让我坐,现在又把我丢在半路!”
骂归骂,可工作不能不做,她在路边等了很久,才打到一辆车。
可当她到达酒店的时候,发现安翟煦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
“你不是你要去办事吗?怎么比我还早到?”看到他,她是又惊又喜。她本就不太喜欢饭局,如今还要跟着喜怒无常的李然,她内心就更加抵触了。
如果不是有安翟煦,她真的会跑掉的。
“办完了!”安翟煦爽朗地笑道。话间,还不时东张西望。
“你在找什么?”
“主编呢?怎么不见他人?”
“我不知道!”
“你不是跟他一起的吗?”安翟煦很是惊讶。
“他在半路把我放下了,也没有他去哪里?”
恰巧这时,安翟煦的电话响了,是李然打来的。原来他已经到了。
“你是不是又惹他生气了?”一挂电话,安翟煦就皱眉问她。
“我啥也没有做啊,话都没有,”邵轶枢觉得很无辜,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他就把我扔在半路了!”
“这么蹊跷?”安翟煦半信半疑,“你当真什么都没有做?他就把你丢下了?”
“嗯!”邵轶枢点零头,“他是不是很可恶,又不让我坐你的车,又不给我坐他的车,他是故意刁难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