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把耳朵贴近大门,仿佛听得里面有动静,便又大力捶门,“邵轶枢,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点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要报警了!”
听到他要报警,邵轶枢激动地哭了起来。
而门后站的这群人,却懊悔不已,警察一来,非法入室,故意伤害,强奸未遂,等等罪名可都会扣在他们脑袋上,现在的他们终于有点怕了。
当通过猫眼看见李然真的拿起手机打电话后,便急红了眼。
“不可以让他报警!”头头。接着其他茹头示意,稍作准备便开门出去了。
李然还以为她是想躲着自己不开门,如今看到几个长相凶狠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马上感觉到了不对劲,抓着其中一个,用力往墙上一扔,接着便与其他人恶斗起来。
虽对方人多势众,可他从就是练跆拳道的,出国留学时还练了一段时间柔道,现在以一敌众,也不算太吃亏。
如果不是有人向他捅炼子,决战到最后,还不知道谁会赢呢。
白刀子一进,红刀子出来,慌得不止李然,还有那一群人。
“你个傻逼,谁让你使刀子了!”头头毫不留情地骂道。
其他人也开始责备起他来,而刚好这时,一阵警车鸣笛声从远处传来,那帮人便更加慌张。
“快走快走!”头头督促,接着一群人便乌乌泱泱地从步梯跑下去了。
刀子虽然插得不深,可李然还是觉得身体有点吃不消,但一想到里面的邵轶枢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便强忍着腹部的疼痛,扶着墙走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他一眼便看见了正在挣扎着要起来的邵轶枢。他不顾自己的疼痛,赶紧跑了过去,替她解了绳子。
一挣脱了束缚,邵轶枢便抱着李然放声大哭起来,是那种如释重负的宣泄。
李然一手捂着受赡腹部,一手轻轻拥着她,慢慢地就没了力气,整个人趴在了她的肩膀上。
直到感觉自己的手沾到粘乎乎的东西,邵轶枢才发觉,他受伤了。她刚刚松懈下来的神经又紧绷起来了。
“你受伤了!”邵轶枢哑着嗓子喊道,刚刚关闭的泪腺又被打开。
李然没有回应,像块大石头一样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奋力地将他扶到了一边,发现他脸都白了,腹部还在不停地出血。
她忍不住,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想找手机叫救护车,却找了半也没有找着。
“怎么办,怎么办啊?”她急得团团转,慌乱中,她听到有手机铃声,仔细一听,是李然的手机发出的。
她又赶紧跑回到李然旁边,拿出他的手机,一看是李诗茹打来的电话,她马上接羚话,把这里的事情跟她了。
不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把他们俩都接走了。
好在,只是失血性休克,并没有什么大碍。
经过这一次的事件,邵轶枢对李然的印象也算是大大改观了,她一度感叹,如果他是自己的哥哥,那该有多好。
“是不是如果没有陆重山,我就会喜欢上他呢?”邵轶枢躺在病床上,不一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
也因为这个困扰,在李然做完手术之后,她也一直没敢去探望他,怕自己看见他为自己所受的苦而动摇。
但是,她不去看他,不代表他不会来看她,医生一他可以下地了,他便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她的病房。
见她侧身躺着,还以为她是睡着了,愣是在旁边坐了半个时也没有去叫她。
她躺的累了,便想翻个身,换个姿势躺,不料一转身便看见坐在旁边打瞌睡的李然,她吓得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
动静有点大,李然也马上清醒过来了。
“你醒了?”李然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
“呃”她木讷地点零头。她没敢告诉他实情,自己其实没有睡,只是在想东西。
“你身体怎么样了?还好吗?”他关切地问她,刚刚还舒展的双眉,马上皱了起来。
“我没事,都是皮外伤,你呢?”她问。
“我不坐在这里了吗?能有什么事呢?”李然笑,干燥有些许起皮的嘴唇,苍白无华的脸,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憨憨的,与平时雷厉风行的样子大有不同。
“那就好!”邵轶枢舒心地笑了,接着,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谢谢你,主编,如果不是你,恐怕,”一想到当时的情形,她就心生恐惧,再也无法描述下去,只能继续道谢,“我,真的谢谢你!”
“谢什么呢?我心甘情愿的!”他动情道,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如果你不出现,就不会遭这个罪,差点丢了性命!”
“如果我不出现,我才会丢了性命!”
一想到当时看到她红肿的脸庞以及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时,他的心就在绞痛,只恨自己没有早点出现,让她免了这场羞辱。
邵轶枢先是没有明白他的这句话,还茫然地看了他好久,直到见他嘴角露出暖暖的笑意之后,她便瞬间明白。
她羞愧得低下了头,心里像有一块石头在堵住。
原来,自己在他心里已经那么重要。
而自己虽然从来没有伸手找他要过什么,却总是一直默默地在索取,这次还差点要了他的性命,可她却无以回报。越想,她就越觉得对不住他。只要陆重山在,她觉得她都没有办法接受他的爱意。
这样一想,她便在心里责怪起陆重山来,怪他只顾在她的心里种下情种,便一走了之,让她爱之有愧,拔之不去。
她烦躁得很,忍不住伸手拔了几根眉毛,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李然在她拔第五根的时候,伸手拦住了她,“你不必觉得有压力,我对你好,又没有要求你也一定要回报我!当然,我相信,总有一,你会回报我!”
“我有喜欢的人了!主编!”邵轶枢面露难色,一直低着头,不敢抬眼去看他,“我没有办法回报你的!”
“我知道,”李然若无其事地答道,“陆重山嘛!”
“你怎么知道!”邵轶枢抬起头,惊恐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