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附道,“老身也觉得荒谬,如此败姑娘之名,分明是不想姑娘嫁人。”
生气中的珞青晏看向张嬷嬷,“你先去忙罢。”
回到二楼位子坐下,褚元墨已不在位子,珞青松与九皇子在听天井戏台的说商谜,
她左看右看,听到九皇子说,“校场有事,我师父先走了。”
珞青晏听了,晌顷点了点头。
九皇子来回看他兄妹俩,这才问他们,“你们不会真以为我师父是一介武夫,不曾读多少书那种。”
珞青松以微挑一边眉尾表态。
珞青晏则是脑子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他一个庶子,能有多被正室看好得以读很多书。
见他俩脸明明白白写着“莫非楚侯还学富五车不成”,九皇子甚是得意的笑了起来,卖了卖关子,“我师父是武夫没错,但他……”
珞青松与珞青晏凝神听他说,谁知他憋气笑了起来,“好歹……他也曾是个秀才……哈哈哈。”
珞青松:“……”
珞青晏:“……”
九皇子又道,“我认识我师父那年我九岁,他已经十四,当时他可是秀才了,只不过他考了武举,取得了头甲状元,若是贡举……”他摸着也颚沉吟,耸了耸肩,“谁晓得他会不会取得一二甲进士及第,指不定四五甲的同进士及第他都没名儿。”
“如此也便说得通了。”珞青晏道,“他虽是一介武夫,却与别个武夫不同,待人接物温和有礼,像极了文人的样子。”
治起人来,也有武夫的毫不心慈手软。
九皇暗暗在心里“呵呵”。
有礼是真,但温和?
被师父治过的人才不会这般说。
褚元墨此时行至国子监附近,沉厚的钟鸣声响起,没多会儿,一群或男或女穿着白色襕衫的国子生自国子监大门里成群结对出来。
放午学时间到了。
望着那群朝气篷勃的国子生,褚元墨忆起自己也曾如此朝气过,可不论是前世或是今生,他都无法再见到家人,惟有一堆白骨,一块块墓碑给他看。
才处理完公务由宫内出来的珞君山骑着马迎面走来,顶着烈日的他满头汗。
褚元墨微放慢脚步,远远望着他。
珞君山也看到了他,待走后并未下马,只是拱手见礼。
原本也只是拱手回礼的褚元墨,不经意想起在“好食酒楼”里听九皇子说珞青晏被禁足,是偷跑出来玩儿的,算一算时辰,她应当尚在酒楼。
还赶着回校场地的他脚步一顿,旋回了身。
“珞相公,烦请留步。”
珞君山回头,微顿之后翻身下马,拱手相问,“楚侯有何事?”
褚元墨走近拱手,“听闻圣龙体不适,不知情况如何?”
原以为他要说什么,听到是问这个,珞君山笑了笑。
“圣只是一点小毛病,无大碍,楚侯如此关心,不若入宫请安。”
“珞相公已说无碍,臣下不必再入宫请安了。”褚元墨朝天边微拱手,顿了下看看时辰,“正是午膳之时,珞相公不知可否赏脸,一起喝两杯。”
其实珞君山正想着珞青晏是否安于房内思过,可褚元墨已出口相邀,他也不好相拒,也就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