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宇大为惊喜,“这你都能搞来?”
他本想问老冯怎么做到的,突然灵光一闪。
“说吧,花了我多少钱?”
老冯嘿嘿嘿的笑,“本来呢,只改造一间无菌病房也就120万…”
“本来?”左宇有不好的预感。
“后来我又说,还需要一个化验室,测算了一下改造费用还需要90多万…”
左宇知道老冯还没说完。
“这就已经210多万了,我就跟赵总说咱们凑个整吧,300万,把思铭医院的图纸卖给我。就这样。”
“我第一次听说砍价还有往上凑整的…化验室是怎么回事?”
“啊,这事是特蕾茜娅同意的。”老冯把大巴车不能安装分析仪的事情告诉了左宇。
“我手里的900万已经支出去750万了,还剩下150万,老太太的护理设备大概够,血液分析仪肯定不够了。”
左宇叹了口气,“没事,你去问问价格,钱应该不是问题。”
老冯看着左宇,露出奸诈的笑容,“我花了你这么多钱,你也不看看发票什么的?不怕我拿回扣么?”
左宇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老冯哈哈大笑,在左宇胸口锤了一拳。
晚饭过后,老冯收到赵总发来的邮件,俩人坐在厢房厅堂,用电脑打开一看,邮件里是一张又一张复杂的cad图纸。
“看得懂么?”
“不懂,这都啥破玩意…”
“那怎么办?明天咱俩不能白跑一趟啊!”
“问问三哥?”
二人端着电脑,坐到王三哥病床旁边,说明了计划。
王三哥搓了搓下巴,笑着说:“这个没问题,交给我吧。”他认真看了一会儿图纸,“再帮我拿几张纸和笔来。”
王三哥边看边画,一个小时之后,他就把院子的俯视图和大楼透视图画了出来,并标记好监控摄像机和有电子门锁的位置,还设计了好几条路线。
他把俩人叫来,指着自己画的图:“这张图是医院大院的,这张是主楼的,这是四楼的,母亲的病房在四楼最里面。”
“你们也看的出来吧,大门是电子锁,院子里遍布监控,没有任何死角,而且还有训练有素的保安队巡逻。”
“楼里也一样,监控无死角,病房区的大门还有电子锁。要想人不知鬼不觉的把母亲运出来,我还真没想出好办法。”
老冯问到:“监控室在哪里?”
“5楼,你想把监控室端了?看上去比进4楼病房还难呢。”
左宇又看了看电脑上的cad图,通过和王三哥画的图对照,他大概也能看懂一点了。“三哥,这里,地下一层这边是不是没有监控?而且还有一块空白,这是什么地方?”
“嗯,那个地方我也看到了,那一片空白很奇怪,没有画门,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从院子的俯视图看,应该离主楼有点距离。我感觉那里应该和主楼连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图纸上没画出来。”
左宇看着老冯,“明天怎么办?”
老冯闭眼想了一会,“这样吧,咱们把这张图纸也发给特蕾茜娅,让她明天在医院里转一转,看看情况。”
“她看有啥用…”
王三哥插话道:“我的设备里有小型声呐,让她俩都戴上,我想应该可以扫描出一些东西来。”
老冯一拍巴掌,“这个办法好!”
“可是怎么把设备给她们呢?”左宇问到。
王三哥想了想,“我们每次去医院路上会经过一个服务区,让阿珍在女厕所等着她俩,把东西当面交给她们就可以了。”
“就这么说定了!”
左宇给特蕾茜娅发信息,约定计划和时间。
老冯在王三哥指导下把声呐的接收器装在自己车上,又把自己的车牌换了一个。
“老冯你想的挺周到啊,套牌车。”
老冯嘿嘿一笑,“我这好几块牌子呢,没一个是真的。”
王三哥怀疑这车是偷来的。
二人和阿珍简单说明情况。“好的先生放心,交给我吧!”
周五,刘五哥开车,小晴在高速上吵着要上厕所,车子停在收费站,特蕾茜娅陪小晴走进女厕,阿珍把声呐打开,连同耳麦和监听器交给二人,二人放进自己的包里。
一切计划都顺利执行。
刘五哥的车从服务站开走,老冯并没有跟着。左宇知道他在观察,有没有程实的手下跟踪。
“没有,咱们也走吧。”坐在后座的王三哥说到。
老冯本来希望王三哥继续休息,但是他说,这仪器一时半会学不会如何看,他必须跟着来。
机器体积不小,放在后座上让原本狭小的空间更加拥挤。阿珍和王三哥坐在一起,还好她身材娇小,并没有占太多空间。
车子抵达了预定的地点,这里临近医院,可以接收到信号,又很隐蔽。
阿珍从车里下来透气,王三哥打开接收器,接上电脑,老冯和左宇把脑袋伸过来,一起盯着屏幕。
“小晴,听得到么?”老冯用对讲机呼叫小晴。
对讲机里传来模糊的声音:“川哥,我听得到!我们已经在医院停车场了。”
他们事先已经说好,由于特蕾茜娅很可能被人监视,所以让小晴负责和他们通讯。
“洞拐洞拐,我是洞三,你们先去医院主楼,都打开监听。”
特蕾茜娅带着上次的项链,小晴则把监听器贴在自己衣领里。
“洞拐收到!洞三也要注意身体!”
左宇看到,王三哥和老冯都面带微笑。
正在此时,喇叭里传来了程实的声音。
“特蕾茜娅小姐,早安,我在此恭候多时了。”
三个人一齐面露凶色,“果不其然!”
“程少爷早,您来医院,是身体不适么?”
“我是得知您每周这个时间都会来探望令母大人,所以特意过来,想今天能和您一起拜访的。”
“我的行程你怎么知道的?莫非是在监视我?”
“您说笑了,请您放心,那次误会之后,我不会再做这种有失体统的事情。只是恰巧家父前段时间入股了这家医院,我作为这家医院的董事之一,才得知这件事的。”
“哦?”特蕾茜娅装作不知道此事。
监听器旁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这么一来入股的事情就坐实了。
三人还在等着程实说更多的消息,却没有了声音。
“洞拐,程实怎么不说话了?”
“洞三,程实刚才表情突然有点奇怪,然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