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熄灯入睡。
半夜,苏清听到隔壁阿澈的房间有异常响动,于是起身去看。
只见,林火娇躺在阿澈的怀里,阿澈亲吻着林火娇的脸颊,眼里全是甜蜜和享受。
“阿澈,我们离开这里吧。别跟着那个女魔头了。”林火娇说。
“还不能,我身上余毒未解,只有她有解药。”阿澈用手抚摸着她的嘴唇,接着他低头亲吻着她。
“什么毒?我让爹爹去拿到,那女魔头虽是教主,却忌惮我爹爹三分。”
“倒不是怕她不给解药,她现在已经离不开我了。只是我要留在她的身边,继续加深她对我的情感,这样我就得到那份麒魔图,对我登上皇位大有帮助,到时候你就是我的皇后。”
一只猫突然朝苏清扑过来,她吓得尖叫了一声。
“啊!”苏清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看见明珠坐在床边。
“小姐,你怎么了?”明珠问。
自从昨晚那个梦之后,她就有意无意的会去关注阿澈的一举一动。
而阿澈也感觉到苏清变得有点奇怪,吃饭时,原本两人是坐在一起的,她却刻意跑到罗刹那一桌。
去胡人集市上去买东西时,她找了理由,让林火娇缠着他,两个人之间总是隔着远远的距离,他想去跟她说句话,但是这两天一句话也没说上。而她却一整天一口一个罗大哥,笑嘻嘻的跟罗刹形影不离,两个人身影,及其刺心。
苏清的心,这两天也在微微作痛,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段关系。
她和阿澈,有未来吗?
他是那个曾经要刺杀自己的蒙面人,他也是皇位的继承人之一,而她是魔教的教主,身上背负了魔教几十年来的血债。
一旦等他恢复记忆,两个人很有可能倒戈相向。或许在感情,还没有那么浓烈的时候,就此打住,对两个人都会比较好。
“阿澈,阿澈,你看我戴这个好看吗?”林火娇拿起一块珊瑚花纹的头巾。
阿澈的眼睛一直盯着苏清,没有听见林火娇在说什么。
他走过去,只见苏清正在挑选当地的香料,她拿起香枫叶让罗刹试问。
“这个香味,是我们房间的味道吗?”苏清问。
“不是,应该更淡一些,香型也不一样。”罗刹回答。
西北区域日照充足,日夜温差大,特产香料,而胡人除了在饮食中添加香料,还会在医药中运用香料。
这两天,每天都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或是心中惧怕之景,或是内心渴望之物,每每在梦中醒来,都会回味半天。这梦境或许和这香料有什么关系?还没有来得及细想,马车已经开到了胡族皇宫门口。
胡人士兵比中原士兵高大,且都留着长长的胡子,一张脸只看得见眼睛和鼻子。
铁烈枫原本对这来自中原的几个人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苏清呈上的一个锦囊让他不得不见。
“你们此次前来,有何需求,能帮助的我们尽量做到。”铁烈枫作为族长到没有什么架子,说话直接干脆。
“族长,这件事情本来不该打扰到您,但是我们交涉多日,并无结果,因此只好请您帮助,大约半个月前,我们中原魔教扇林部押镖的一批皇室货物,在路径胡族沙漠领域时被劫持人,连人带货物至今下落不明。”苏清说。
“你可知这批货物是什么?”铁烈枫的语气突然变得冷酷。
“弹药和炮火。”
“胡族和中原已经近10年没有开战,中间双方达成的协议就是彼此不再干涉,而你们押着一批弹药从我们的领域上经过,这里面安的什么心?我胡族岂是你们中原可以如此欺压的地方吗?”话还没说完,铁烈枫一挥手,士兵们进来把苏清、阿澈、罗刹几人拴住,刀架在脖子上,动弹不得,阿澈哪里受得了这气,起身就踢开士兵,与他们打了起来。
罗刹也加入其中,两个人在进宫前就被收走了兵器,哪里打得人家。
落下一身伤,还得乖乖被人压在地上。
本来押送弹药就是敏感的事情,这下子开打,更加以为他们这伙人是去开战的了。
苏清摇头,几个傻大个没有一点用,说风就是雨。
“族长息怒,这批弹药是用于支持我们在西北地带与突厥人的战争。您也知道,近来突厥人猖狂,他们妄图侵占中原,如果中原的西北角失守,下一个他们要侵占就是胡族,正所谓唇亡齿寒,这个道理您应该懂。“苏清说。
“哦,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不敢,小女子只是在梳理其中的厉害关系,如果您还是不放心,可以派人押着一批货物,直到我们离开胡族领域为止,中间我们接受任何安排。”
“把他们都放开,这是不远千里前来的客人,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呢。”铁烈枫又变成一副和善的面孔,真是比川剧变脸还快。“这批货物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还得派人去调查,你们也辛苦了,这几天就在皇宫内住下来吧。”
就知道没有这么容易离开,嘴上说住下来,实际是要调查苏清这批人的来历。
“苏清,你单独留下,其他人可以去休息了。”
“不,我要留下陪着小姐。”阿澈不愿离开。
这一下次,倒引起了铁烈枫的注意,苏清早就猜到会有这一步,只是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
“这位是?看着甚是眼熟啊。”
“这位是我的侍卫,自小跟随我一起长大,脑袋在小时候摔过,所以有点不懂事,族长别放在心上。”苏清左边移了移,遮住阿澈的身子,并且暗示他快下去,谁知道阿澈像是生了闷气,一动不动,气鼓鼓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阿澈被罗刹硬是拽了出去。
其实也没什么,铁烈枫只是想问那个锦囊的来历,原来白鹤子曾经对他有恩,而则锦囊就是当年他赠予白鹤子的,答应以后必定还救命之恩。
三人均被安排在贵客院落,环境倒是比外面的客栈舒服许多,院落里还模仿这中原人的爱好,搭着假山与溪流,颇有一番韵味。
晚上,苏清翻来覆去睡不着,在院落的亭子里看着夜空发呆。
不一会才发现身上多了一件披风,原来阿澈也来了。
两人自出发到现在,没有说过几句话,此时倒是有点尴尬。阿澈不依不饶,一直盯着苏清看,下一秒就要把她吃掉的样子。
“干嘛,一直盯着我看。”苏清伸手捂住阿澈的眼睛。
“没怎么呀,就是想看看你。”阿澈握紧苏清的手,不放开,眼神里满是委屈,竟有点像摇尾乞怜的小狗狗。
苏清有点心疼,是不是这几天对他太狠了。
还没晃过神,某人已经得寸进尺,从握手变成了紧紧的拥抱,再脸上亲着。
“别这样,有人在。”
“不,我想要。”怎么会有人如此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欲望。
在想要与拒绝之间,苏清一直是拒绝的,只是在夜色的迷惑下,她也有点想要进一步。
彼此缠绕,柔滑软绵,气息流动,一切感官都在叫嚣着还要更多。
从亭子,到房间,不知道是如何转换的。两人相对,所到之处均被点燃,一向克制的苏清也忍不住发出来声音。
阿澈缓缓的,轻轻的,终于让苏清卸下所有防备。
两人均流了一身汗,酣畅淋漓。
初经人事的两人把彼此紧紧抱在怀里,那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填补了空虚。
热恋中的两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牵着手,阿澈更是直接,常常当着所有人的面,就在苏清的脸上亲一口。而苏清也变得小女人了,如沐春风,娇羞神态。
罗刹早已知道两人关系不一般,此刻倒也不惊讶。而林火娇如同失恋一般,几天没有吃饭,原来叫阿澈哥哥,现在真的只是哥哥了。